許景洛強忍著雙腿抖動,把司徒晏身上的薄被拉開,就看到他胸口一片刺眼的紅。

雖然拿布條死死綁著,但鮮血早已將所有的衣物浸透。

“趙豪,你要是信任我,就去門口守著,我想我可以救他的。”

趙豪有剎那的猶豫,但一想到自家主子在傷重之際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景洛姑娘,他對她那麼信任,自己沒有理由不相信主子。

“景洛姑娘,拜託你了。”

趙豪說完退出屋外,把門拉上。

許景洛不敢耽擱,拿出一把剪子遞給許景安。

“趕緊把他的衣裳剪開,我要給他的傷口止血。”

“是,姐。”許景安速度很快,咔嚓幾下就把司徒晏胸前的衣裳剪掉圓圓的一塊,露出裡面皮肉外翻的傷口。

許景洛急忙在空間商城買了幾瓶最好的止血藥粉,撒在司徒晏的傷口上。

血是止住了,但司徒晏失血過多,若是不輸血的話恐怕還是會有生命危險。

許景洛的空間商城能買得到各種血型的血包,醫藥器械等物品也極為先進,不是二十一世紀的裝置所能比的。

問題是不清楚司徒晏的血型,若要給他驗血型的話必須買一臺這方面的機器。

情況緊急,許景洛來不及想那麼多了,把所有傢俱虎皮什麼的全部賣了,最後還是不夠,又忍痛賣了一塊龍涎香,這才把錢湊夠,買了一臺集檢驗血型、dna、糖尿病、血常規等等為一體的、特別先進的機器。

之後剪了司徒晏一點手指甲放進機器裡,按下‘檢查血型’按鈕後,一個機械女音很快便報出了司徒晏的血型,b型血。

許景洛急忙買好對應血型的血包和輸液器出來。

把血包交到許景安手裡交待道:“景安你拿著這個,站起來。”

“是,姐。”許景安忙聽話地照做。

給人打針許景洛從未試過,不過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多扎兩針總能行,反正司徒晏暈過去了應該也不知道疼。

扎皮筋,消毒,找到血管輕拍兩下,再將針頭照著血管扎進去。

嘿,許景洛手穩心穩眼神準,一針見血,就這麼麻利地給司徒晏輸上血了。

而這個時候許景洛的手才敢打抖,渾身已經溼透了,坐到一旁倒了杯茶一飲而盡。

許景安看著滴管裡紅色的血液一滴滴流進司徒晏體內,嚇壞了。

“姐,這,這不會是人血吧?打哪來的?”

許景安雖然知道姐是‘神仙’下凡,但他還是被手上這包人血給震驚得不行。

“這的確是人血,不過可不是殺人弄來的,而是從活人身上抽取的。”許景洛怕嚇到許景安,趕緊解釋,“人身上的血很多的,抽這麼一兩袋不礙事。”

許景安雖然沒大聽懂,但姐說這血不是殺人弄來的那就一定不是,也就沒那麼緊張害怕了。

許景洛坐了好半晌才回過神,開始給司徒晏清理傷口。

拿消毒棉沾取酒精把傷口附近的血漬擦乾淨,看傷口形狀應該是一個劍傷,還好沒扎中心臟,否則神仙難救。

傷口清理乾淨後,撒上藥粉拿紗布包紮好,這個時候一袋血差不多輸完了,司徒晏的臉色漸漸緩和過來。

為了安全起見,許景洛又買了一袋繼續輸。

輸完三袋後覺得差不多了,許景洛撥掉針頭,把輸液器和空血袋等東西撿進空間倉庫。

之後想了想,又買了一盒消炎生肌止血的藥,重新包裝了一下,讓人看不出是現代的東西。

在上面標出用法與用量,之後才把趙豪叫進來。

“你家主子沒事了。”

趙豪上前摸了摸自家主子的脈博,之後撲通朝許景洛跪了下去,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

“景洛姑娘,你是我家主子的救命恩人,這個大恩,日後必當湧泉相報。”

“快起來吧。”許景洛把趙豪叫起來,把藥交到他手裡,“一定要按時按量服用,另外傷口也不能碰水。”

“好。”趙豪恭敬地應著,把藥妥善收好。

“不能吃腥,喝粥就好。”許景洛繼續交待,“可以把野豬瘦肉淖水後剁成沫,加進粥裡面,清淡為主。”

“是,我這就交待下去。”

趙豪正準備起身,司徒晏動了動,甦醒過來了。

“主子,你醒了,嚇死奴才了,嗚嗚嗚。”

“你讓開。”司徒晏嫌棄地瞟了趙豪一眼,趙豪哭聲一下止住,似是明白了主子的心思,慌忙讓到一旁。

司徒晏無力地抬手伸向許景洛。

“景洛姑娘,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娶你為妃,給潤天怡寶當後爹了。”

“我家孩子有爹有娘,不需要後爹。”許景洛剜了他一眼,邊收拾醫藥箱邊交待趙豪,“一會兒給你家公子更換衣裳被褥時小心著些,別碰到他的傷口。”

“好的。”趙豪恭敬應著。

醫藥箱收拾好後,許景洛回頭叮囑了司徒晏一句。

“好好歇著,明日我來給你換藥。”

“大恩不言謝,今日之事,我司徒晏記下了。”司徒晏聲音有些虛弱,眼底滿是感激之色。

“又不是什麼大傷,舉手之勞,司徒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許景洛領著許景安離開了質子府,衣裳都被汗浸透了,回家洗了個熱水澡,之後去鋪子裡幫忙。

姐弟倆都是聰明人,司徒晏受傷之事對誰都沒說。

因著要給司徒晏醫傷,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了漁村了,和往常一樣在鋪子裡忙碌。

“對面鋪子裡的臭海鮮全倒了,好幾千斤啊。”馮掌櫃邊算帳邊道,“想必漁村裡曬出來的海鮮乾貨,全都被他們買來了。”

“那麼多全倒河裡去了,可惜了。”馮澤安接話。

“可不是?城外好多人飯都吃不飽,就這樣倒掉了,唉。”馮掌櫃說著抬起頭,“聽說她們和那邊的漁民們簽了兩年契書,這批貨既然倒掉了,那應該找出海鮮發臭的原因了,往後再曬出來的或許就不是臭的了。”

許景安一聽有些擔心道,“那這樣的話,我們的生意會不會被她們搶走啊?”

“他們曬不出咱們這種品質的海貨的,看看就知道了。”許景洛一臉淡然。

這個時候,店裡也沒啥客人,許景洛搬張椅子坐在門口望著其它幾間空鋪面,琢磨著要賣些什麼好,空在這兒可惜了。

藥鋪?種子鋪?成衣鋪?

這些鋪子,雙龍城裡都沒有,一旦開起來就是獨家生意。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她有貨源,這些東西空間商城裡都能買得到,就是找不到拿出來的由頭而已。

正沉思著,街對面傳來一陣嘻笑聲,許景洛抬眸一看,發現朱靈湘和許景婷的雨具鋪開張了。

各種顏色鮮豔的油布傘掛在外面牆上,但凡路過的姑娘小媳婦全被吸引了過來,生意異常火爆。

不多久,街上就宛如剩開了一朵朵的鮮花,給雙龍城增添了不少的色彩。

許景洛笑了笑,雙龍城裡不可能生產得出油布,許景婷定是透過曹都尉弄了批油布進來,做出了雨傘。

即如此,她把藥鋪種子鋪成衣鋪開起來,誰知道她貨源打哪來的?北梁太子還曾經流露過喜歡她呢,總歸外面的東西有法子弄進來就行了。

不過眼下事多,酒樓等著開張,司徒晏的傷還得給他醫治,開鋪子也需要不少人手。

慢慢來,回一趟漁村再說。

這時,馮掌櫃從店裡踱出來,一臉納悶地朝南街張望。

“怪了,司徒公子今天怎的沒來?他不來生意都冷清了,姑娘們全圍對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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