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水土不服感冒了,擱家裡躺著呢。”許景洛搖著芭蕉扇答道。

“感冒了?那洛丫可得給他送些藥去。”馮掌櫃無奈地搖頭,“這異國他鄉的,又沒個親人在身邊,也是夠可憐的,唉。”

對面,許景婷揚眉吐氣地坐在街邊,這麼火爆的生意,再次讓她體會到了成功的喜悅,彷彿自己身價倍增,已然是成功的商人了。

不過許景洛他們雨具鋪的生意卻絲毫沒受影響,油布傘賣給愛美的女人們,許景洛的斗笠蓑衣,賣給下地幹活的莊稼漢子,並不存在競爭關係。

“太可惜了,竟然擠不垮她。”

許景婷一臉不甘地打著團扇,扯著嘴角冷笑。

“做生意的事,一天兩天就能把人打敗麼?別急於一時。”朱靈湘幽幽說著,掃了旁邊空著的幾家鋪面。

她可不能和許景婷一樣鼠目寸光,得想法子把這幾間鋪面開起來,掙很多的錢,成為天下間最有錢的女人。

她不但要打敗許景洛,還要讓別的男人來佩服她,仰慕她,追捧她!

可惜思來想去也不知道做什麼生意好,雙龍城裡的東西太少了,根本沒什麼可賣的,除非從外面進貨。

想到這裡,朱靈湘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王心搖,可惜這女人太蠢,要不讓她透過曹都尉從外頭弄東西進來賣,不知能賺多少錢。

朱靈湘是真不想和許景婷合股了,決定先自己想想法子再說。

正沉思,方吉祥領著幾名挑擔的漢子過來。

“大小姐,漁村的人送貨來了。”

朱靈湘和許景婷一聽,急忙站起來,這改良過晾曬方法之後總該不會有臭味了吧?

兩人都有些急切地迎上去,距離近了之後都不由吸了吸鼻子,臉色頓時陰沉下去。

這分明還是有一股子臭味兒,雖然比上回好那麼一點,但臭了就是臭了,誰會買?

“怎麼回事?為何還是臭的?”朱靈湘滿臉不悅地問。

“唉呀兩位東家,這實在沒辦法呀,我們也是完完全全照你所說曬的啊。”

漢子們抹著汗,把擔放在地上。

揭開蓋在上面的白布,臭味更濃郁了。

許景婷拿起條幹魚聞了一下,忙捂住鼻子把魚扔籮筐裡,氣得整個人都要抓狂了。

她娘上回從她奶那偷來的銀子全被她投了進來,這一回又不知會損失多少錢,忍不住破口大罵。

“你們這群廢物,這麼簡單的活都做不好,還有什麼臉活著?乾脆跳海死了算了。”

漢子們一臉窘迫,不停抹著汗,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不停強調是按朱靈湘所要求的那樣曬制的。

曬的時候明明好好的,可曬著曬著就開始泛出臭味,他們自己也想不明白。

朱靈湘那個無奈啊,她當然不是虧不起,而是覺得做生意實在讓人腦殼疼,太難了。

“說不定是大家偷懶不肯勤翻動,要不大小姐,派幾個人去漁村盯著他們曬一批看看。”方吉祥提議。

除了這個也沒有別的法子了,朱靈湘只能點頭答應。

這一批貨不得不再次倒掉,這一下又虧了十幾兩。

許景婷氣惱得差點兒捶地板。

“你要是虧不起,就退出吧。”朱靈湘掃了臉色鐵青的許景婷一眼。

許景婷哪裡甘心退出?她所有的家當全投進來了,退出的話血本無歸,繼續還有可能回本。

“我不退出,這點錢我還是虧得起的,我這就回家拿銀子。”

朱靈湘也沒懷疑許景婷的錢打哪來的,許景婷跟了曹都尉這麼久,有點銀子也正常。

事實上,曹都尉哪會給許景婷銀子花?那批油布還賺了她一筆呢。

許景婷一走進院子,就看到章氏和龐老太太拍掌跳腳,掐腰對罵。

一旁站著新進門的鄧瑾萱鄧姨娘,鄧姨娘披頭散髮的臉上五個巴掌印,看來是被章氏收拾了,龐老太太護著鄧瑾萱,和章氏掐起來了。

許景婷看了煩不勝煩,自己事業不順,家裡雞飛狗跳,這日子過得要多糟心有多糟心。

眼睛偷偷瞄了幾眼龐老太太的房間,門沒鎖,是個進去拿銀子的好機會。

可惜不知道奶的銀子藏在哪,還是隻能讓娘去。

“娘,奶,別吵了,讓人看笑話呢。”許景婷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跑回自個房間躺著。

“妹妹,你生意做得怎麼樣了?”許景陽眼底鐵青地推門進來,他這段時間瘦了不少,“聽說你們海鮮鋪進的都是臭海鮮,全倒了,虧了不少吧?”

許景婷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你可別跟爹和奶說,我開鋪子的事蠻著他們呢。”

“再說是虧是賺還不知道呢,我們已經派人去漁村守著晾曬,肯定會連本帶利賺回來的。”

“嘿嘿,那就好。”許景陽把手朝許景婷伸過去,“給我五十兩銀子,我幫你把這事瞞下來。”

許景婷氣得直咬牙,“哥啊,你拿著銀子天天往青樓送,就不能正經娶個婆娘回家嗎?”

“爹忙著自己快活,不給我張羅,我能怎麼辦?”許景陽揉了揉疲憊的眸子,“家裡這個樣子你也瞧見了,誰肯嫁給我?”

原本就是紈絝子弟,到了雙龍城後愈加無所事事,和先前那幫公子哥整天在青樓裡醉生夢死。

這番沒錢了,回來找錢來了。

可爹不給,奶也不給,娘也說沒有,他只能來找許景婷碰碰運氣。

許景婷無語極了,只覺得家裡一團糟,爹沒爹樣,娘沒娘樣,兄長就愈加頹廢了,看來她只能自謀前程了。

想到這裡,許景婷眼珠一轉,湊到許景陽耳邊。

“哥,你需要錢是吧?奶有好多呢,就藏在她房間裡,你找來咱們平分。”

哥是奶的命根子,奶心疼著呢,縱使發現他偷了錢也不會對他怎麼樣的。

“真的?”許景陽目露驚喜。

“當然是真的,娘上回還偷拿了幾兩出來……這會兒奶和娘忙著吵架,房門也沒關,可是個好機會。”

“可我不知道藏在哪啊。”

許景婷眉頭一皺,想起上回娘偷錢時渾身滾得髒兮兮的,頓時靈光一閃。

“一定藏在床底下,你好好找找一定可以找到。”

“好。”許景陽應著便出去了。

許景婷也急跟到院裡,上前拉架。

“好了奶,什麼事犯得著這麼動氣?彆氣壞了身子。”明著拉架,其實就是擋住龐老太太的視線,別讓她瞧見屋裡進了人。

許景陽閃身進屋後,照許景婷所說鑽入床底。

在床下又摸又摳,終於在牆邊發現了一塊鬆動的磚頭,把磚頭摳出來後,裡面一大包銀子。

許景陽激動的把銀子拎在手裡,從床底下爬出來出了屋子。

看到許景陽得手了,許景婷便不動聲色地跟了上去。

龐老太太和柳姨娘忙著吵架沒瞧見,可這一幕卻沒逃過鄧瑾萱的眼睛,鄧瑾萱悄摸摸跟在兩人後頭。

許景陽和許景婷進了屋把門關上,開啟包袱一看,足有三四百兩,把兩人的眼睛都閃花了。

“奶這麼有錢,五十兩都不捨得給我,哪裡疼我了。”

許景陽不滿地咕噥了一句,和許景婷把三四百兩銀子平分了,之後各挎一個包袱,拉開房門準備走。

鄧瑾萱堵在門外,把他們攔住。

“大小姐大公子,我不喊不說,但見者有份,你們得分我一份。”

“你這個女人,果然是個貪財的。”許景婷怒視著她,“你嫁給我爹一定是為了他的錢吧?”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不為錢為什麼?”鄧瑾萱倒直白。

“呸,不要臉的女人。”許景婷啐了鄧瑾萱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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