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孫延齡派了個小將送著寧毅晨和顧長恭出了將軍府,來到一處密林外。

小將轉過身來,沉著臉對二人道:“孫將軍有令,叫我讓你們速速離開廣西!否則,格殺勿論!怎麼,還不想離開嗎?留下可是要掉腦袋的!”

寧毅晨與顧長恭聽了這話,紛紛翻身上馬,策馬而去。

待走到半路,寧毅晨與顧長恭卻又同時勒住了馬韁繩,將馬兒停了下來。

寧毅晨忿忿不平道:“難道我們真就這樣回京城嗎?我不甘心!”

“回去吧!”顧長恭說著,調轉馬頭,與寧毅晨一塊兒又沿著原路返回了。

此時的朱靈素正在對鏡梳妝,沒過多久,許景洛端著一碗茶來到門口,交給了朱靈素房裡的大丫鬟香兒,道:“香兒姐,這是夫人要的茶。”

香兒卻擺擺手,有些面色不悅地道:“夫人要的不是茶,是酒!還不趕快去換了?”

說完,她就要關門進去,見許景洛欲言又止,遲疑不決的樣子往屋裡面看,便道:“你還有什麼事嗎?”

許景洛支支吾吾,鼓起勇氣道:“我,我沒事!夫人她怎麼了?”

香兒沒有立即回答她的話,只是看著她,淡淡地道:“夫人不希望別人打擾!有事我會叫你的!”

說完,當即就把門給關上了。

許景洛吃了個閉門羹,有些窘迫不已,恰在此時,邢紫嫣低著頭,有些怏怏不樂地朝她這邊走過來,嚇得她慌忙端著托盤匆匆離開了。

邢紫嫣在經過朱靈素的房間時,停留了一瞬,繼而勾唇一笑,繼續往前走去,卻是來到了孫延齡的房間裡。

一進來,就碰見孫延齡打算出去,邢紫嫣便衝過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問道:“你打算去哪?”

孫延齡有些嫌棄地挪開她的手,道:“我去檢視防務!”話落,就要撇下她獨自走出去。

邢紫嫣自然不樂意了,大聲道:“吳桂榮的大軍勢如破竹,蘭舟的蝦兵蟹將已經被打得亂七八糟了,孫將軍還不趕快整頓人馬,出去開疆拓土?還在等什麼呀?”

孫延齡聽得一愣,連忙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疑惑地問道:“你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

邢紫嫣喜笑顏開道:“蘭舟兵吃了敗仗,好歹也是算了為孫將軍出了口惡氣!再說了,我不是急著要當王妃嗎?孫將軍不想和我喝幾杯,痛快痛快嗎?”

孫延齡叉著腰,瞪了她一眼,轉身剛走出門口,就有一個下人近前稟報:“將軍,夫人有請!”

邢紫嫣聽得一怔,像是懷疑自己聽錯了一般,急忙問道:“你說什麼?”

那下人勾著頭,道:“夫人在房間裡備好了酒菜,請將軍喝酒。”

邢紫嫣滿臉的不高興,嗤笑道:“誰稀罕?”

孫延齡揮揮手,讓下人退下,然後抬腳就要離開。

邢紫嫣見狀,連忙叫住了他,問道:“你真的要去?”

孫延齡微微一笑,道:“我去去就來!”

邢紫嫣卻哼了一聲,道:“那,恐怕你去了就回不來了!”

孫延齡卻毫無所謂,笑呵呵道:“回不來就好!”

話音剛落,他的人就一陣風似的跑遠了!

孫延齡火急火燎地趕去了朱靈素的房間,一進去,就看到朱靈素好整以暇地坐在擺滿了美味佳餚和一壺好酒的桌子邊上,笑語盈盈地望著他,站起身來,抬手肅客道:“將軍請坐。”

孫延齡依言在她旁邊的墩子上坐下來,眼瞧著她替自己斟酒,忍不住讚美道:“靈素,你今天好美呀!”

朱靈素沒有說話,只是替他斟完酒之後又替自己斟了一杯酒,才坐下來,舉起眼前的那杯酒,向孫延齡敬酒道:“將軍大勢已定,可以坐享其成了,來,我敬你一杯!”

孫延齡見狀,有些不解地問道:“靈素,今天這是?”

朱靈素莞爾,溫柔地笑道:“將軍不用緊張,難道你怕我在酒裡下毒嗎?”

孫延齡呵呵笑了兩聲,道:“怕?橫屍遍野的沙場我都不怕,還怕區區一杯酒?來,我敬你!”

說著,他舉起自己那杯酒來,與朱靈素的酒杯碰了一下。

他剛想喝一口,就聽朱靈素淡定地提醒道:“這杯酒裡確實有毒。”

孫延齡聽了,頓時就為之一愕,端著酒杯的手頓在半空,有些茫然不解地質問朱靈素:“為什麼?”

朱靈素從容不迫道:“因為,你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縱萬死也難贖罪!我是你的妻子,只能陪你一起死!以謝皇上,以謝天下。”

孫延齡瞪著她,難以置信地道:“你就那麼希望我死?”

朱靈素搖了搖頭,端起酒杯,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道:“我會陪你!我先喝!”

說著,她剛想將那杯毒酒喝下去,卻被孫延齡一把將她的酒杯給甩得老遠,憤怒地掀翻了一桌子的酒菜。

朱靈素卻突然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眼疾手快地架在了孫延齡的脖子上。

孫延齡一萬個不理解,紅著眼睛質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那麼做?”

朱靈素望著他,一字字道:“因為我希望我可以看到我的丈夫,至少還有以死謝罪的勇氣!”

孫延齡悲傷不已,痛苦地問道:“既然如此,又何必請我來喝酒?你隨時都可以殺我!”

朱靈素低下頭,帶著哭腔哽咽道:“我會陪你的!”

就在這時,外頭忽然響起了看守的衛士的聲音:“什麼人!”

隨著話音,那衛士便押著一名女子來到門口,道:“報告將軍,這個女人剛才一直躲在外面偷聽!”

朱靈素抬頭一看,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闊別兩年未見的好姐妹許景洛!

“素姐姐!”許景洛看向朱靈素,有些驚訝地道。

朱靈素同樣吃驚不已:“景洛妹妹,是你?”

朱靈素鬆開匕首,暫時將孫延齡的事情擱置一旁,領著許景洛來到了自己的臥室內坐下。

朱靈素嘆了口氣,道:“景洛妹妹,你現在身子重,真不該到這兒來。”

許景洛看著她,道:“素姐姐,我很擔心長恭。”

朱靈素聽了,忙柔聲安慰道:“別擔心,我這就派人去讓他們送你走。”

許景洛卻搖著頭,道:“不,我不走!他一定還會回來的!”

“回來?”朱靈素聞言一愣。

許景洛一臉認真地道:“因為素姐姐在這兒,他不會一個人走的。”說著,十分心疼地握起了她的手,道:“素姐姐,你怎麼這麼傻?你一定很失望,所以,你才會跟孫將軍一起死!”

朱靈素垂眸,黯然神傷道:“你都聽到了嗎?”

許景洛點點頭,感嘆道:“可是孫將軍很在乎你的,你這樣做,不怕傷他的心嗎?”

朱靈素眼眶泛紅,道:“有些事,你還不懂。”

許景洛聽了,突然雙手合十,做出一副祈禱的樣子來。

朱靈素見狀,有些好奇地問道:“景洛妹妹,你這是?”

許景洛牽唇一笑,道:“素姐姐,我不知道怎麼幫你。我只能求上天保佑你!還有長恭!”

說著,她慢慢閉上了眼睛。

朱靈素輕輕撫上她的肩膀,默然不語。

此時的顧長恭與寧毅晨,分別喬裝打扮成打魚的漁夫,企圖混在人群中,跟著人流進城來。

瞧著現在門口盤查的十分嚴格,兩個人便故意買通了其中幾個百姓,故意說有人搶錢了,然後引起騷動,讓官兵們支走,他們兩個則趁機偷偷進城來。

半個時辰後,廣西將軍府內,正當孫延齡在大廳裡來回走動時,喬裝成漁夫的寧毅晨與顧長恭大搖大擺地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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