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延齡大吃一驚,指著二人大聲喝問道:“誰?你們是誰?”

顧長恭與寧毅晨同時上前兩步,將頭上戴著的斗笠摘下來,令得孫延齡大吃一驚。

顧長恭瞬也不瞬地盯著他,道:“孫將軍,事兒沒辦完,我們不會回去的!”

孫延齡皺起眉頭,問道:“你們想幹什麼?”

寧毅晨微微一笑,道:“我們是來給孫將軍送禮來的。”

孫延齡一怔,問道:“禮?什麼禮?”

顧長恭將手中的包袱丟在地上,撇嘴哼笑道:“這裡面裝的是吳士紳的人頭!”

孫延齡驚愕不已,指著他們二人道:“你們想把水給我攪渾?這個目的已經達到了,還想到我這裡來送死?”

顧長恭上前一步,道:“我們是想來挽救孫將軍,我知道孫將軍並沒有下定決心,要投靠吳桂榮。否則,我們早就做成刀下鬼了!我們也沒有機會再回來了!”

孫延齡聽了,面色不悅地踢了踢地上的那個包袱,淡淡道:“你們以為殺了吳士紳,就可以威脅我嗎?”

顧長恭淡定從容地道:“我們不是在要挾,而是幫你做出正確的決定。”

寧毅晨也上前,勸道:“吳桂榮生性多疑,他的侄子死在你的地盤上,他不會再相信你了!”

顧長恭接著道:“孫將軍,我們的行為是有些過激,但個人的恩怨和廣西的命運,孰重孰輕,你要分清楚。”

就在這時,朱靈素領著丫鬟香兒走了進來,瞧見地上帶血的包袱,驚訝道:“你們殺了吳士紳?”

顧長恭點點頭,毫不猶豫地應道:“沒錯。”

朱靈素有些急切地問道:“那現在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孫延齡抬起頭來,眉頭緊鎖道:“皇上不會放過我,吳桂榮不會放過我,橫豎都是一死。”

顧長恭連忙上前勸道:“孫將軍,你也是罪不當誅,長恭敢用性命擔保,皇上定能體察,如果投靠吳桂榮,朝廷降罪,必起刀兵。吳桂榮必定會讓剛歸順的廣西兵馬衝鋒在最前線,那時候,廣西勢必玉石俱焚。孫將軍,你要三思啊!”

他話音剛落,邢紫嫣就走了進來,淡淡一笑,煽風點火道:“孫將軍,你不覺得他們說的很有道理嗎?如果吳士紳死了,那你可真就兩邊都難做人了!死了侄子,吳桂榮不會放過你,難道你就以為皇上就會饒過你先前的不忠嗎?”

頓了頓,又看向顧長恭,冷笑道:“擔保?我看這個保人一文不值。”

顧長恭聽了,立馬從袖子裡掏出一個錦囊,交給孫延齡道:“孫將軍,這是皇上的密詔。請您過目,謀反罪可是要誅九族的!”

朱靈素也跟著勸說:“孫將軍,不能再聽邢紫嫣的蠱惑了。”

邢紫嫣卻冷笑道:“笑話,那可是為節而死,不是為情而死。咱們孫將軍是最重情意的。”

孫延齡猶豫再三,還是接過了顧長恭遞過來的錦囊,迫不及待地開啟裡面裝著的密詔,仔細看了一遍。

寧毅晨環顧四周,道:“諸位,你們說的是什麼罪名?孫將軍有罪嗎?前兩天所謂投靠吳桂榮的話,那都是孫將軍使用的緩兵之計而已。要不然,我們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殺了吳士紳。我和長恭是欽差,一定會向皇上稟明情況的。是吧,孫將軍?再者說了,吳士紳反正已經死了,你們還想著吳桂榮有什麼用?”

話音剛落,吳士紳卻帶著幾個人大搖大擺地闖了進來,一進來就仰天哈哈大笑。

眾人見到他,皆大驚失色。

當天早上,物資就全部分發妥當。

在許景洛看來,這就相當於就是不再吃‘大鍋飯’了,除了修建房屋外,其它的活各幹各的,開墾出來的土地,也是歸自己所有,這樣的話大夥兒的幹勁會更足。

許景安男子漢,依舊在忙著搬運木料。

曹嬤嬤年紀大了,和一眾老人在海灘邊負責帶孩子和做飯。

而章氏、許景菱還有翠英,則開始為小家忙碌起來,三人帶著柴刀鐮刀開始清理屋後面的叢林,準備在那兒開墾一片土地出來。

許景洛抽不開身,得留下來照料顧長恭。

俯身給顧長恭換身上的紗布時,顧長恭用好聽到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在她耳邊道:

“只要我不離開雙龍城,你就會考慮讓我給孩子們當爹,阿洛這話可作數?”

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許景洛耳際,許景洛頓時繃緊了身子,心怦怦跳得飛快。

努力裝作若無其事道:“我們眼下一無所有,每天需要開荒幹活扛木頭,你受了傷幹不了這種苦力活,好了之後,便離開這裡吧。”

“這不是阿洛需要考慮的問題,阿洛就回答我,作數不作數?”

“行行行,作數。”

許景洛斷定顧長恭吃不了這種苦,說不定,沒兩天就偷偷逃了呢,便乾脆點頭應了。

顧長恭激動地道:“我一定會成為一個好夫君和好父親,照顧好你們的。”

許景洛無語地撫了撫細嫩的俏臉。

顧長恭的身子到底虛弱,傷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上完藥用過飯後,他又沉沉睡去,許景洛便把門關上忙自己的去了。

許景洛一走,潤天和怡寶便躡手躡腳來跑過來了,輕輕推開屋子的門。

顧長恭聽到響動,一下就被警醒,一見兩個娃牽著小手,睜著明亮無辜的大眸子,小貓咪一樣摸進來,心頭頓時湧起一股莫名的感覺,是老父親才有的慈愛,心中柔軟一片。

“潤天怡寶,過來,爹抱抱。”

“爹?娘說你不是我們爹。”

兩個小傢伙偏著小腦袋瓜子,明亮無辜的眸子,即充滿嚮往又有著抗拒,腦子裡彷彿有兩個小人兒在打著架,即希望這是他們爹,又害怕認錯了陌生人做爹,糾結地抿著小嘴。

“我真的是你們的爹,不信你們看看,我們三人是不是長得很像?”

兩個孩子相互看看,又望了望顧長恭,可還是搖了搖頭。

“娘說我們的爹早死了,不過,你要是肯給我們當後爹,那也不是不可以。”

顧長恭無語哀嘆,不過後爹也是爹,先把女人娶到手,再找個機會告訴她真相,後爹轉真爹,這也不是不可以。

如此一想,衝兩個孩子張開雙臂。

“潤天怡寶過來,後爹抱抱。”

潤天怡寶興奮地對視一眼,歡快地朝顧長恭撲了過去。

許景洛拎著桶端著盆,去瀑布那邊洗衣裳,除了一家人的衣裳外,顧長恭那件玄色袍子她也給他洗得乾乾淨淨。

這個長恭不是西魏國富商麼?對他好點兒總沒錯,以後,萬一自己做生意,說不定,他能成為自己的生意夥伴。

衣裳洗好之後,許景洛發現無處可晾。

便又去附近挑了幾根拳頭大的木棍,拿繩子紮成丫字形,在院裡搭了一個簡易的涼衣架,之後才把衣裳晾上去。

忙完後,站在新屋門口遠眺。

房子前面早已被砍得乾乾淨淨,只稀稀落落矗立著幾顆綠意盎然的芭蕉樹和椰子樹。

放眼望去,前方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右邊是白鏈一樣的瀑布,左邊遠處是落滿海鳥的的紅樹林。

海鳥在天空盤旋著,耳畔是海浪和海鳥的鳴叫聲,一切美不勝收。

屆時若剩下木料,一定要在屋門口鋪個木質露臺,圍上籬笆種滿花草,早上可以坐在露臺上賞日出,夜裡可以賞月,多麼美好?

正出神,耳邊傳來潤天和怡寶撒嬌賣萌的童音。

“後爹後爹,你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我想要背背,嘻嘻。”

“我想要後爹帶我進海里游水,娘不會游水不准我們下海。”

顧長恭老父親般溫和而寵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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