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延齡緊緊將那隻木匣子抱在懷裡,就在這時,一位身穿黑色夜行衣的女子破空而來,將他給扶了起來。

“我做到了,我終於做到了!”孫延齡倒在那名女子的臂彎裡,看著她的眼睛,吃力道:“我,我知道,你還是念著我的!我,我喜歡你!”

一句話說完,他幾乎就要疼得昏死過去。

女子一把將矇住口鼻的黑布扯下來,道:“將軍,是我邢紫嫣啊,你剛才說什麼?”

“我,我喜歡你!”孫延齡氣喘吁吁地重複了一遍。

邢紫嫣微微一笑,高興得將他的腦袋往自己懷中靠了靠。

事不宜遲,她立即將受傷的孫延齡帶回了將軍府他的房間內,請了大夫過來療養。

第二天一早,他就已經恢復了七八,都可以下床走動了。

他忍著背上的傷痛,來到了朱靈素的房間裡。

“靈素!”

朱靈素見到他來,笑著迎了上去,道:“你回來了?”

孫延齡見她全副武裝,有些疑惑地問道:“你要出去啊?”

朱靈素點點頭,問道:“我要去城外兵營轉一轉,你要不要一起去?”

孫延齡擺擺手,道:“我不用了,我待會兒還有事。”

見朱靈素就要離開,孫延齡又攔住她道:“等會兒,我有一樣東西要送給你!”

朱靈素一怔,問道:“是什麼?”

“你看!”孫延齡將昨天偷來的那一串舍利子遞給朱靈素,笑道。

“這是,舍利子?”朱靈素眼前一亮,道:“我非常喜歡,謝謝你!”

孫延齡笑嘻嘻道:“我原本是打算在你生日那天送給你當禮物的,可是我等不及了,來,我給你戴上。”

說著,就要幫她把那串舍利子戴在手腕上,卻被朱靈素拒絕了。

朱靈素將那串舍利子還給孫延齡,道:“還是等我回來再慢慢欣賞吧!”

說完,她就匆匆離開了房間,孫延齡一個人愣在原地,有些大失所望和沮喪不已,默默地將那串舍利子放在了桌上。

出來之後,他就去見了邢紫嫣。

邢紫嫣把玩著手中的鞭子,道:“孫將軍,你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說說看,皇上到底長的什麼樣子?是不是挺俊俏呀?說說嘛,說不定我還可以幫你出出主意啊。瑾萱公主現在正意氣風發地慰問三軍,等她騰出時間來,她就會來找你,還有,我一定要把你為了一串珠子,親自率領部下出生入死的故事,講給她聽。她聽了之後肯定會很感動的。”

孫延齡面色不悅地撇了撇嘴,道:“你能不能少說兩句啊?”

邢紫嫣瞪他一眼,道:“你就只知道和我說這樣的硬話,我可是背叛了我的族人,舍了性命救你的。就在昨天,你在山坡上,說我喜歡你四個字,難道你心裡想的根本不是我?”

說到這,她忽然聽見孫延齡捂著肩膀,痛苦地輕哼一聲,頓時一驚,立馬跑了過去,歉疚道:“都怪我不好,惹了孫將軍生氣,我只是看你悶,想和你開玩笑的。你沒事吧?”

孫延齡擺了擺手,道:“你只要少說兩句,我就沒事了。”

邢紫嫣嘟著嘴,有些憤憤地道:“我要多說幾句,是盼著你能少一點煩心事。你的心裡只有朱靈素,無論我做什麼,都是一樣無動於衷。”

孫延齡聞言,轉過身來,連珠炮似的問道:“你真的喜歡我嗎?你真的願意留下來陪我嗎?你不是要回去奪權嗎?”

邢紫嫣哼了一聲,道:“你說對了,我就是為了奪權,前些日子還親手把我的新郎給殺了!”

孫延齡一愕,道:“你說的是那個楊公子吧?我聽下面人說,他沒了腦袋。還往前走了好遠好遠。”

邢紫嫣得意洋洋地一挑眉,繼續道:“還有,我為了奪權,昨天晚上我差點把我自己都給殺了。也不知道,寡婦和死人,奪了權有什麼用處。孫將軍,你見多識廣,你能告訴我麼?”

孫延齡聞言一愣,轉過身去,道:“你不用挖苦我,咱們倆是同病相憐。”

邢紫嫣抬起頭,一本正經地道:“我不過是被人呼來喝去的奴婢,孫將軍可是手握千軍萬馬的堂堂統帥,不過對於如天仙一般的瑾萱公主來說,孫將軍比我更像個奴婢。”

孫延齡終於聽得忍無可忍了,猛地掣住了邢紫嫣的手肘,怒道:“你再說,你再說我就殺了你!”

邢紫嫣毫無懼色,抬頭挺胸道:“來啊,你殺我啊!”

孫延齡見自己嚇唬不住她,只好無可奈何地鬆開了手,一把攔腰將她抱了起來。

而朱靈素剛回到府門口,就瞧見下人們正抬著水桶,在地上用力地擦洗著血跡,便一臉疑惑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下人們立馬回答:“孫將軍吩咐我們什麼都沒有看見。”

朱靈素一愣,連忙大步流星地往孫延齡的房間走去。

剛到門口,就看見地上留著一灘血跡,頓時吃了一驚。他一推開房門,就瞧見孫延齡正在給自己鮮血淋漓的右肩上塗藥。

“你,你這是怎麼了?”朱靈素目瞪口呆,一臉驚訝地問道。

......

此時的皇宮內,靖安帝顧昊炎陪著太皇太后,邊散步邊聊天。

太皇太后朗聲開口道:“既然皇帝決心不惜一戰,別的我就不多說了。西魏的國運興衰都在你的一念之間,你要大膽的放權下去,好好的保重自己。”

顧昊炎愁眉緊鎖,道:“可朝中只有顧振宇一個人力主撤藩,至於寧邱雲他們,恨不得把他殺了才痛快。我想放權,可又怕他們心懷不滿,壞了大事。”

太皇太后含笑道:“這個端親王,一直都是謹小慎微的。難道現在就膽子越發大了?我教你,這次撤藩,包括所有的戰事,你全都交給託主和的大臣們去策劃。一來,表示皇帝對他們依然信任有加,二來,讓他們無法推諉,看看他們誰還敢有分毫的怠慢。”

顧昊炎微微頷首,道:“每到關鍵時刻,老祖宗總有高出常人的謀劃。”

太皇太后頓了頓,又道:“至於顧振宇嘛,你先讓他晾一晾,私下好言撫慰。將來朝廷取得全勝的時候,你再好好賞他也不遲,萬一戰局不利,迫不得已的時候,你還可以借他的人頭去堵住別人的嘴。對了,廣西怎麼樣了?”

顧昊炎道:“我打算讓寧毅晨去一趟廣西,可我覺得還不夠。”

太皇太后微微頷首,道:“你一定要等到所有人都到了廣西之後,再下撤藩的詔書,那樣的話,所有的人就回不來了。”

顧昊炎撥出一口氣,道:“只有和吳桂榮拼死一戰。”

太皇太后面色凝重道:“皇帝既然要戰,心裡頭就應該惦記著,天下千千萬萬百姓的生死安危,如果局勢需要,你必須穿上鎧甲到前線去激勵士氣。如果你不幸戰死了,我會立刻在這兒另立新君,繼承大統,和敵人血戰到底,等我把這些事情做完了,我才有時間,為我的至親骨肉去痛哭流涕,做皇帝,就是要把自己的感情埋起來,埋到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夜深人靜的時候,自己悄悄地挖出來給自己看,再把眼淚擦乾淨放回去,我這輩子就是這麼過來的。你慢慢習慣了就好了。”

顧昊炎聽得十分動容,點了點頭,道:“孫兒懂了。”

玄幻小說相關閱讀More+

理工男在修仙世界

瘋象水瓶座

上滄

急死無名

重生之這個世子不太冷

溫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