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振宇聞言,面色頓時有些不悅地道:“寧大人,你是不是在譏諷我一門心思的揣摩聖上的心思啊?”

寧邱雲又皮笑肉不笑地道:“哪裡哪裡,端親王令人佩服的地方,還遠遠不止這些。”

顧振宇冷著臉道:“寧大人剛才的這兩聲笑,倒讓我想起一個人來。”

寧邱雲淡淡地問道:“哦?是誰?”

顧振宇撇撇嘴,道:“這個人一點都不替皇上著想,還仗著祖上和自己對西魏有功,專門找皇上的彆扭,我顧振宇就不像他這樣,寧大人,你好像對這個人以前蠻讚賞的嘛!”

寧邱雲聞言臉色一變,立馬轉過頭來,瞪著顧振宇道:“你!你是說衛坤覺?”

接著,他又重新恢復了笑容,樂呵呵道:“端親王,這種玩笑可不能隨便開啊!”

兩個人話音剛落,顧昊炎正好就騎完了馬,“籲”了一聲,將馬兒停了下來。

他翻身下馬,將韁繩遞給一旁的內侍,徑直走向寧邱雲與顧長恭,道:“朕剛才看你們談得很熱鬧,想必對國事又有什麼重大方略。”

顧振宇聽了,突然跪了下來,道:“皇上,微臣辜負聖恩,微臣該死!”

顧昊炎看向他,問道:“怎麼回事?”

寧邱雲笑呵呵道:“皇上,我們在閒談。”

顧振宇微微抬頭,道:“剛才我和寧大人爭論了幾句,微臣慚愧。”

顧昊炎勾唇一笑,道:“端親王,你肯跟朕說實話。朕很高興,起來吧。”

顧振宇依言站起身,道:“謝皇上!”

顧昊炎轉身往外走,一邊走一邊道:“聖人說知恥近乎勇,有些人做錯了事情,如果他會於心不安的話,那就說明,是他在自己給自己留臉面。至於那些做錯了事還死撐硬抗的人,表面上是要臉,實際上是丟人!朕既是對你們說,也是對自己說。自古以來,能自己認錯的皇帝太少了。朕要你們跟我說實話,也許我聽了會很生氣,甚至說出難聽的話來。可是事後我會想明白,你們二位是西魏的重臣,要對西魏好一點。”

顧振宇開口道:“漢武帝晚年向天下人認錯,言辭懇切激烈,微臣一直很欣賞他,皇上的這番話,在境界上已經超過漢武帝很多了。”

寧邱雲緊跟著道:“皇上,微臣知錯了。”

顧昊炎展顏一笑,道:“好了,朕今天叫你們來,是想問一個人,他就是平西王吳桂榮。朕想知道,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日後會跟朝廷形成什麼樣的局面。你們二位回去想想,後天上朝,朕要你們拿出一個好主意來。”

顧振宇與寧邱雲聞言,躬了身異口同聲地道:“微臣遵旨!”

......

此時的雲南,一位衣著不凡的中年男人正在街上閒逛,忽然一個擺攤算命的老頭子叫住了他:“這位爺,有沒有膽量過來算一卦啊?”

中年男人笑了一聲,道:“算命還需要什麼膽量嗎?”

那老頭子站起身來,道:“天命人命,福禍難言。沒有膽量怎麼行?”

中年男人微微頷首,道:“好,你若算得準,我有重賞。可要是算不準怎麼辦?”

老頭子道:“算準了是您的命,算不準算我的,這樣說行嗎?”

中年男人頓時來了興致,笑著問道:“有點意思,怎麼個演算法?”

老頭子從攤位上拿起一張白紙和一根毛筆,遞給中年男人,道:“您在紙上隨便寫個字就行,”

中年男人卻沒有接,而是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劃了一個大大的一橫。

老頭子見狀,當即大驚失色,慌忙跪了下來,道:“平西王爺萬福!”

中年男人望著他,淡淡地道:“你算錯了。”

老頭子微微仰起頭,道:“小人本來沒錯,現在錯了。小人該死!”

平西王吳桂榮微勾嘴角,問道:“你說說看,你是怎麼錯的?沒準,我就饒了你!”

老頭子立馬顫聲回答道:“王爺您剛才在這土地上寫了個一字,土上加一,分明是個王字。在咱們雲南境內,只有您平西王一個王爺。所以,小人剛才說的是萬萬也錯不了的。”

吳桂榮微微頷首,道:“算你說得有理,那後來又怎麼錯了呢?”

老頭子忙道:“王爺,剛才您都看見了,有個天物在您的王字上面加了一點,這明明是個主字。王爺,您是天下之主的大命!所以,小人剛才算錯了。”

吳桂榮聽得十分高興,道:“好!今天我帶錢不多,明兒一早,你到平西王府門口來,我要重重地賞你。”

“謝謝王爺!”老頭子再次匍匐在地,叩拜一禮。

吳桂榮快步離開,走了一段路之後,他又交代一旁的男人道:“國相,給我盯住他!凡是在天亮之前和他說過話的人,不管是誰,一概殺了!”

那男人有些疑惑地道:“我看這個算命的說得頭頭是道,不如聽聽他再說些什麼,再殺他也不遲啊!”

吳桂榮卻擺擺手,沉聲道:“你要記住,做人做到我們這份上,是絕對不能讓人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之所以想讓那個算命的多活幾天,是為了把他的嘴封得更嚴實。”

男人聽了這話,忙點著頭道:“是,小婿明白了!”

吳桂榮又停下腳步,問道:“對了,給朝中老臣們的禮物,準備的怎麼樣了?”

男人忙答道:“已經出發了!”

吳桂榮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去。

......

此時的端親王府,許景洛靠坐在床上,咳嗽不止。

顧長恭領著太醫進來,憂心忡忡地向他說明許景洛的症狀,道:“她總是咳得喘不過氣來,還有這幾天總是頭暈,對了,昨天她還吹過涼風,我都跟她說了好幾次了,讓她看大夫,可她總是不聽。好像跟天下的大夫有仇一樣。”

許景洛撅起了嘴,嬌嗔著對顧長恭道:“瞧你,高太醫給我看病,你胡說些什麼呀?況且,你這話都說了三遍了,比二孃還嘮叨。好好好,我答應你看病就是了。”

顧長恭微微一笑,看向高太醫道:“高太醫,對不起,我不這麼說,她肯定不肯的。來,請坐。”

說著,請高太醫坐在了床頭的椅子上。

顧長恭吩咐翠英去上茶,又對許景洛道:“洛兒,你就快把手拿出來,讓大夫把脈吧。”

翠英卻道:“少爺,茶已經上過了。”

顧長恭揮了揮手,道:“那就再上一碗。”

翠英點點頭,剛要出門去,卻被許景洛叫住了:“翠英,你和少爺一起先回書房去吧。”

顧長恭聞言一愣,問道:“為什麼?”

許景洛抿了抿唇,道:“你在這兒,有些病我不好意思說。高太醫,您說是不是?”

高太醫附和道:“嗯,少奶奶想必面子薄。”

顧長恭微微頷首,笑道:“行,那我在門外等著。”

說完,他就帶著翠英一起出了房間。

許景洛伸出右手,讓高太醫幫她把脈。

高太醫把了一陣子,突然拱手道:“恭喜少奶奶,您有喜了!”

許景洛聽了,驚喜萬分道:“啊?真的嗎?”

翠英也聽到了,忙湊過來笑嘻嘻道:“恭喜少奶奶,我現在就馬上去稟報少爺,還有二奶奶,讓她們也高興高興。”

說完,她就喜滋滋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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