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坤覺說完,將大廳角落的一隻大箱子開啟來,裡面裝的,正是被五花大綁的顧長恭!

許景洛見顧長恭掙扎著坐起來,嘴裡被塞了一塊布,說不出話來,頓時就吃了一驚,道:“他,他怎麼又這樣了?”

顧振宇氣得簡直肺都快炸了,和許景洛一起,將顧長恭帶回家去了。

一回到大廳,顧振宇就揹負著雙手,一臉嚴肅地教訓起顧長恭來:“為什麼你總是這樣?你是看我不順眼,還是看你自己不順眼呢?”

顧長恭卻為自己申辯道:“我沒錯,我在為西魏賣力!皇上是我的朋友!”

顧振宇聽了,嘆了口氣,搖搖頭道:“你真是糊塗啊,整個西魏是皇上的西魏,你我永遠是皇上的奴才。朋友?你以為皇上是什麼,是天子!你要跟天子交朋友,你是什麼?”

顧長恭站起來,淡淡地道:“爹說我是什麼,那我就是什麼。”

顧振宇哼了一聲,道:“你啊,你就是個混賬兒子!”

顧長恭瞥了他一眼,道:“我和爹一點都不像。”

顧振宇指著他,道:“好啊,你這個臭小子,你把你那點聰明勁兒,都用在你爹身上了。”

說完,他就突然笑了起來,顧長恭也跟著笑了。

剛走進來瞧見這一幕的許景洛,有些茫然地問了身邊的柳姨娘:“二孃,他們在笑什麼啊?”

柳姨娘笑著解釋道:“老爺說長恭是個混賬兒子,他如果說自己很像老爺,那豈不是老爺也成了那個什麼了嗎?”

許景洛聽到這,恍然大悟,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柳姨娘上前幾步,道:“老爺,我一直不明白,你怎麼就知道長恭被關在洛兒她舅舅家裡啊?”

顧振宇呵呵一笑,道:“三國志裡,曹操送點心,讓大家一人一口,送信的人確信我會想起這個典故來。”

柳姨娘聞言,有些疑惑地道:“這,跟長恭被囚有什麼關係呢?”

顧振宇卻突然指了指她,道:“你不是已經說出來了嗎?”

顧長恭笑著解釋道:“二孃,一人一口,不就是囚禁的囚字嗎?”

“對對對!”柳姨娘聽了,連連頷首。

顧振宇吐出一口濁氣,道:“真複雜,送信的人為什麼要搞這個玄妙?長恭,你以為呢?”

顧長恭卻摸了摸肚子,道:“我覺得,肚子已經餓了。”

......

而此時,靖安帝顧昊炎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太皇太后進了慈寧宮,他心情不錯,含笑道:“老祖宗,衛坤覺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終於嚐到了做皇上的樂趣!”

“什麼樂趣?”太皇太后忍不住問道。

顧昊炎一本正經地答道:“皇上一生下來,就是天下最有信用的人,而且皇上的手裡,永遠攥著別人夢寐以求的東西。這感覺真的很好!”

太皇太后和藹一笑,道:“每個當皇帝的其實想法都和你一樣。可是,皇上也有三六九等之分,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顧昊炎想了想,道:“那要看那個皇上,有多少是為自己著想,有多少是替別人想了。”

太皇太后又問道:“那,你知道衛坤覺想要什麼嗎?如果你知道了,你會給他嗎?”

顧昊炎聞言有些困惑,問道:“老祖宗的意思是?”

太皇太后語重心長地道:“不要隨隨便便相信臣子對你的承諾,當他面對皇上的時候,他不得不承諾,凡是不得不做的事情,都不容易做好。還有那個朱靈素,她就別想在我眼皮底下舒舒服服的活著。”

顧昊炎一愕,忙道:“老祖宗,我......”

他話音未落,就在這時,大內總管帶著朱靈素匆匆走來。

“太皇太后,朱靈素帶到。”

朱靈素對著太皇太后跪下來,道:“朱靈素給太皇太后和皇上請安。”

太皇太后看著她,道:“皇上在不斷地為你求情,這個面子我也不能不給啊。起來吧,坐在我身邊來。”

朱靈素聽了,依言站起身來,低眉順眼的,挨著太皇太后身邊坐下來。

太皇太后嘆了口氣,道:“你受的委屈,皇上都跟我說了。前兩天,我還在氣頭上,如果有什麼地方傷了你,讓我想想,我都這麼大把歲數了,對了,咱們讓皇上給你賠個不是吧。你們倆從小就有交情,對吧?他也不早點跟我說明白。害得我說那麼多的狠話。”

頓了頓,便側眸看向顧昊炎道:“皇上啊,來替我給素兒賠個不是吧。”

顧昊炎轉過身來,朱靈素連忙受寵若驚一般道:“謝太皇太后,謝皇上。”

......

翌日大清早,管家張福全就火急火燎地送來一封信給顧振宇,稟報道:“老爺,少爺昨夜裡走了,只留下這封書信。”

“不死不休啊!”顧振宇抱怨了一句,迅速拆開信件,一邊看一邊唸了起來:“端親王顧振宇之子顧長恭,為人臣不知忠節,為人子不守孝道,心地險僻,舉止乖張,屢教屢犯,毫無改悔之意。自即日起,從此斷絕父子恩義,永除顧家門籍,凡除籍之日以後所作所為,均與端親王府再無任何牽連。此具,顧振宇,中人,顧長恭。”

唸完之後,他的臉色便黑了下來。

柳姨娘正好進來,見他這副模樣,忙一臉關切地問道:“老爺,怎麼了?”

顧振宇面沉如水地將那封信收起來,淡淡地道:“沒什麼,你們都下去吧。我要更衣。”

柳姨娘無可奈何,只好與管家張福全一起,低著頭離開了。

......

一個時辰後,慈寧宮內,大內總管面對著包括衛坤覺、顧振宇等十來個文武大臣,朗聲宣旨道:“太皇太后懿旨,皇上率百官回朝處理政務,端親王顧振護從鑾駕至枯榮寺進香。為彰顯我朝對於相教的誠意,特別恩准在京各級官員,在家香湯洗沐七天齋戒禮佛,沒有聖旨,不得擅自出京。京師九門嚴加勘察,違者從重論處。”

衛坤覺聽了,不禁愁眉緊鎖。

從慈寧宮出來後,他就召集了自己的一眾黨羽來府中的大廳商談此事。

“你們說的都是下策,我看老和尚塵緣已斷,就算這邊有天大的事情,他也不會過問的。要不然,咱們這麼折騰他兒子,他早該有反應了。”其中一個官員憂心忡忡地道。

另一個官員則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太皇太后這一去,把事情誇大幾分,再掉上幾滴老淚,架不住人家母子情深,也未必可知啊。”

又有一人道:“依我看,這完全是他們祖孫兩個的障眼法,咱們可別自己把自己嚇得半死!而先帝卻好好的在孝陵裡躺著呢,如果那樣,咱們可就中了人家的下下策了。”

緊接著,又有個一品官高聲道:“我有個高見,管他在不在,咱們半路攔截他們,見一個咔嚓一個,收拾了老的,回過頭來再收拾小的。乾淨利落,一了百了,怎麼樣?”

衛坤覺聽得直搖頭,似乎對他們提出來的主意都甚不滿意,不禁感慨萬千道:“老姚啊,你現在在哪兒了?我真的好想你!”

就在這時,翁洪堯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向衛坤覺拱手行禮道:“太師,太師,各位大人,皇上緊急召見太師進宮議事,中使現在就在門外。”

大家聽了,頓時面面相覷,其中一個人問道:“皇上只召太師一個人去嗎?”

“對!”翁洪堯點點頭,道。

眾人便紛紛站起來,勸阻道:“太師,您不能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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