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真是孩子們的親爹?
“放開我,你身上還帶著傷呢!”
“我沒事!”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魅惑,冰涼的雙唇抵在她額頭,“別動,就這樣讓我抱抱。”
“潤天和怡寶還好嗎?”半晌,他虛弱地道。
“好著呢!”不過,這關你什麼事?看在人家也算好心的份上,許景洛忍住沒懟他。
“你們都好,那就好。”
“我們倒是好得很,可你的傷若再不處理就麻煩了……”
“洛洛這是在擔心我麼?”
“洛洛?還是叫我的名字吧……實在不想連名帶姓,那叫我阿洛也行。”
“那個,公子貴姓?”
“顧長恭!你叫我長恭就好……”
他話音未落,扣在許景洛腰上的大手,一點點地失去力度,很快垂了下去。
許景洛感覺到不對勁,急忙從顧長恭身上爬起來,見這傢伙雙眸緊閉暈過去了,嚇壞了。
“喂,長恭你醒醒?你這個時候暈過去可怎麼喝藥啊?”
叫了幾聲叫不醒,許景洛慌忙進入空間倉庫,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各種膠囊和藥片全部融進水裡,端了出來。
可這傢伙暈了,這藥怎麼喂得進去?
萬一不給他喂藥死在這裡,豈不新屋變凶宅?
啐啐啐,烏鴉嘴!
渡藥,只能這樣了!
許景洛咬了咬牙,望著那張好看到令人移不開眼的俊臉,不由吞了口口水。
“我可不是佔他便宜啊,我這是在救他小命,嗯嗯,別瞎想!”
說完,抿了一口藥。
一碗藥灌下去後,顧長恭沉沉睡了過去,應該是某種藥帶了鎮定功能。
喂完藥又在他額頭上探了探,還好沒發燒,一旦發燒那麻煩就大了,說明傷口感染了。
拿紗布把他的傷口包裹好後,又發現他玄色的衣裳染滿了血跡,得給他擦洗一下換身才行。
空間商城裡她買了熱水瓶,兌了一盆溫水,順便把衣裳也帶了出來。
正糾結著要不要親自動手,許景安在外面敲門。
“四姐?四姐?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許景洛忙收回視線,像是想幹壞事被抓了個正著,忙把顧長恭的衣裳拉上去,撫了撫緋紅的臉頰過去開門。
“弟弟,你來得正好,剛想叫你進來幫忙,給這傢伙擦乾淨身子換身衣裳。”
“好的。”許景安老老實實應著,見許景洛臉紅得像只煮熟的大龍蝦,納悶道,“四姐你臉怎麼這麼紅?發燒啦?”說著,伸手去探她的額頭。
許景洛把他的手拍掉。
“我好著呢,沒發燒,幹你的正事去。”
說完,把許景安往屋裡一推,拉上了房門。
屋外也沒人,大家各自忙去了,許景洛便拖過凳子坐在一旁等著。
屋內,許景安站在床邊盯著顧長恭看了半晌。
他和顧長恭從未在筵宴上見過,故而並不認識他,只覺得這個男人生得實在太好看了,難怪四姐臉紅成那樣。
愣了會兒,擰好毛巾把顧長恭的衣裳拉下去。
給顧長恭清理好身子剛換上衣裳,顧長恭就清醒了過來,抬手扣住許景安的手腕,攝人的眸子危險地眯起,臉上浮起濃濃的冷意。
“你是誰?阿洛呢?”
許景安被他冰冷的氣勢嚇到了,可一聽他喊自己四姐喊得那麼親熱,少年俊郎的臉龐也沉了下來。
“你叫我四姐什麼?阿洛?初次見面休得對她如此輕俘!”
“四姐?原來是阿洛的弟弟啊。”顧長恭鬆開許景安的手,原本冷若冰霜的臉龐變得柔和。
“你們難不成認識?”許景安發現他神色的變化,一臉詫異。
“當然了。”顧長恭邊整理衣裳邊一臉淡然道,“我是阿洛的夫君……”
“夫君?不可能。”許景安憤怒地打斷,“我沒有姐夫,我姐也沒有男人,你休要胡言亂語。”
許景安話音剛落,房門突然被頂開,探進來兩隻小腦袋瓜子。
潤天和怡寶瞪大驚喜的眸子打量了顧長恭幾眼之後,蹬蹬蹬蹬跑進房間,一下撲到顧長恭身上。
“爹爹爹爹,您真的來找我們了,太好了!”
“怡寶昨天晚上還夢到爹爹了,今天爹爹就來了。”
“爹爹你不要再走了,潤天會很乖噠,會聽您和孃親的話。”
“怡寶也會乖,會幫爹爹和孃親幹活。”
“好,爹爹再也不走了,永遠陪著你們。”顧長恭兩隻大手把兩個孩子一手撈一個,緊緊攬在懷裡,並且在他們額頭上親了親。
比親爹還慈愛,比親爹還溫和,比親爹還親爹!
這一出,把許景洛和許景安都給鬧懵了。
見那邊一副父子父女團聚的熱烈景象,許景安詢問的目光投向許景洛。
許景洛支著下巴,無奈地聳了聳肩。
“潤天怡寶別鬧了,他不是你們爹。”
許景洛有些尷尬地上前把兩個孩子抱起來,之後交給許景安。
“趕緊抱走吧,別把笑話鬧大了。”
兩個孩子被送走後,許景洛望著顧長恭,謙意道:”孩子的爹英年早逝,我怕他們受傷害便一直隱瞞著他們,公子見諒啊。“
顧長恭滿頭黑線,誰說他死了?他不活得好好的麼?
可到底不敢說,犯了事一跑了之,他怕說出來,阿洛不會原諒他!
“公子,你的腿似乎有點問題,不能動彈了麼?”許景洛也察覺他神情不對,上前坐在床邊,伸手去敲他的膝蓋。
她發現他的腿一直好像沒動過,便懷疑他是不是癱瘓了,想試試他的膝跳反射。
“我的腿沒事,不用擔心。”顧長恭幽幽開口,“我只是久未進食,虛弱而已。”
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許景洛還真把這個事兒給忘了,忙出去給他端來一碗海鮮粥,顧長恭喝過粥後,再次沉沉睡去。
許景洛便把門帶上,走出了屋外。
一出來,潤天和怡寶便撅著委屈的小嘴,上前攥住許景洛的衣角。
“娘,他真的不是我們的爹爹?可是,潤天好喜歡他哦。”
“怡寶也喜歡他,要不娘,你就讓他們做我們的爹爹嘛。”
“哪能逮一個陌生人就叫爹爹的?”許景洛心疼地在兩個孩子頭上揉了揉,“娘同樣也可以保護你們啊,要爹爹做什麼?別鬧了,玩去哈。”
兩個孩子扁著小嘴牽著小手,耷拉著小腦袋,可憐巴巴地走了。
望著孩子失落的小背影,許景洛的心不由抽痛了一下。
對於‘爹’這個問題,她實在不知道要怎麼跟孩子們說,才能不給他們造成傷害。
也不怪他們那麼想要一個爹,畢竟,從小到大沒少被村裡的孩子罵野種!
那種傷心難過,是有爹的孩子體會不到的。
孩子們走後,一直站在旁邊的許景安走了過來。
“姐,他說他是你的夫君……你們之前真的沒有見過面?”
有些話,他也不好說,但他總覺得潤天和怡寶跟這個男人長得有幾分相似,說不定,真的是孩子們的親爹呢?
“之前,與他的確見過一面。”許景洛支著下巴,“逃離南周京城前,我去鎮遠將軍府找你們,在府門口有過一面之緣。”
“他也是南周國人?”
“不是。”許景洛搖頭,“是西魏國的商人。”
那晚,張福全告訴許景洛,顧長恭是西魏國的豪門,許景洛也未作懷疑,認定他是商人身份。
故而對顧長恭的遭遇也沒多問,商人出門在外,被人劫財不是很正常的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