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內,顧昊炎替太皇太后按摩肩膀,就聽太皇太后悠悠開口道:“剛才我看你吃飯沒胃口,幾天不見,你瘦了許多。”

顧昊炎笑道:“還好,也是累的,又感了些時氣。”

太皇太后有些心疼地道:“你整日為國操勞,又不好好吃飯,這身子骨可頂不住。吳桂榮也好,孫延齡也罷,他們都是逆天行事,就算來勢洶洶,也終究不能成事。況且,滅賊也非一日一夜之功,你別操勞過度,這場仗還有些日子要打。你得耐住性子挺過去,皇上保重龍體要緊。”

顧昊炎微微搖頭,道:“孫兒沒事,讓老祖宗費心了!”

太皇太后拍了拍他的手背,沉聲囑咐道:“沒事還好,南邊吳桂榮叛亂,兩軍正打得緊,再加上孫延齡這麼一攪和,難保他們不派刺客到京城來鬧事!擾亂軍心,你是一國之君,肩上扛著我西魏國的擔子,行事應該處處小心,不要任性妄動。不然,咱們這群女人寡婦靠誰去?”

顧昊炎聞言,立馬低下了頭,道:“老祖宗教訓的是,孫兒以後決不敢輕舉妄動了。”

太皇太后聽了,這才十分欣慰地微微頷首。

......

此時的許景洛,已經病好了許多,由那位好心的大娘扶著,一路進了城。

“沒事別怕,姑娘,你相公在哪兒?我送你去吧?”大娘望著許景洛,熱情地問道。

“我...我...”許景洛支支吾吾了一會兒,才道:“大娘,我還是跟您去將軍府吧!什麼粗活髒活,我都能幹。”

大娘有些驚訝,問道:“你不找你相公了?”

許景洛蹙著眉頭,道:“我,我不知道他住在哪兒!我得慢慢找!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找得到呢!大娘,我求求您了!”

說著,她流下淚來。

大娘見了,一邊替她抹淚,一邊心疼不已地安慰道:“別哭了,孩子!好了好了,你要是找不著你家相公啊,我還真不放心,這樣吧,咱們先去將軍府,然後呢,咱們再想想辦法!你看好不好?”

另一邊,寧毅晨與顧長恭一起從大牢裡被獄卒們押了出來,道:“長恭,咱們要是就這麼死了,可真夠窩囊的!咱們堂堂欽差大臣,連個敵人的影子都沒見著,就死在這山溝裡的小牢房裡,這要傳出去,可真是太難聽了!”

顧長恭卻無所畏懼,面色如常道:“孫延齡不是已經反了嗎?他既然反了,就是天下的公敵。怎麼能說我們沒有見著敵人呢?”

寧毅晨恨聲道:“早知道他要反,還不如頭一天一刀把他殺了痛快!你是沒看見,他來接我的時候,那副狗熊樣子!”

兩人被獄卒推推搡搡的,押到了孫延齡的面前。

孫延齡叉著腰,看向二人,淡淡地開口道:“咱們現在是敵人,我可不想拿你們當仇人!”

寧毅晨聽了,沒好氣地問道:“這有什麼區別?”

孫延齡道:“敵人,可以在戰場上拼個你死我活,敵人戰死沙場之上,我會像朋友一樣,把他給埋了。可是對仇人,我只有不共戴天!”

顧長恭聽了,盯著他道:“孫將軍此番助紂為虐,到時候皇上會不會像朋友那樣埋了將軍。”

孫延齡斥罵道:“你這個人就是不識時務,說話刻薄!你在這個是非圈子裡混,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顧長恭卻正顏厲色道:“我既然敢來廣西,就沒什麼怕沒有好下場的!”

孫延齡語氣突然放緩了一些,道:“你們現在是敵國的使者,我放你們走。”

寧毅晨卻固執地道:“我們還會回來的!”

孫延齡冷聲道:“如果你們還回來,你們就是奸細!這奸細可是必死無疑的哦!”

……

許景洛踮起腳尖,探頭往箱子裡瞧了一眼,發現裡面躺著一位披頭散髮的玄衫男子,一動不動似是厥過去了。

也不知道是餓暈的還是咋的,總之,能堅持這麼久,毅力也是槓槓的。

“是在貨倉裡發現的,身上中了劍,傷得好像挺嚴重。”男人們道。

“貨倉那邊水太深,大家一直沒進去看,這些天水消下去不少,被堵住的門才能開啟,不曾想進去一看,居然發現浮在水面的一個箱子裡躺了位倖存者。”

大家邊說邊來到沙灘上,男子被從箱子裡抬了出來,放到樹陰下的木床上。

男子身形高大頎長,垂在一側的手膚色很白,骨節修長,頭髮遮住臉看不到長相,看得出來是一位年輕男子。

“許姑娘你不是會醫術麼?快給他瞧瞧還有救沒有。”

馮永勝的心腸特別的柔軟,看到這名男子奄奄一息的,便焦急地對許景洛道。

他之所以知道許景洛會醫術,是聽許景安說的,這丫頭在隘門口對付那隻大老虎時用的煙霧就是自己提煉出來的,後來,路上有孩子老人吃壞了肚子,也是這丫頭給醫好的,醫術瞧著還不錯。

“好。”許景洛忙應著,往床邊走去,心道他若真的沒死,那就算他命大。

這些天放倒了不少椰樹,椰子多得吃不完,她全部拿到空間商城賣了,買藥的錢還真不缺。

許景洛來到床邊,撥開遮在男子臉上的頭髮,一看兩眼頓時直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顧長恭!

這麼說,這傢伙被困在那艘大船裡這麼多天了,這會兒才被他們發現啊!

真活該,困死他,餓死他才好呢!

想是這樣想,手卻急切地去探他的鼻息,還有氣呢,還活著,呃,太好了!

這時,視線落在他胸前。

黑色的衣裳看不到血跡,但明顯被刀扎破了,把衣裳扒開一看,裡面一個深深的刀口,他暈厥之前應該給傷口上過藥,但,仍舊有了發炎的症狀,畢竟天氣太炎熱了。

“把他抬到屋裡,說不定還有救。”

她得給他清理傷口,給他消炎,若是吃藥無法讓炎症消下去,就得給他輸液,而這些,她不能當著眾人的面做。

聽說人有救,馮永勝忙命人連人帶床,往新修好的屋子抬去。

把人送進屋子後,大家便退了出去。

許景洛到底不是大夫也不是護士,還是有些手忙腳亂的。

“應該怎麼做呢?對了,先清理傷口。”

邊自言自語,邊伸手過去把顧長恭的上衣扒開,許景洛望了一眼,忙紅著臉移開視線。

拿出酒精碘酒消毒棉,給顧長恭清理身上的傷口。

“發炎挺嚴重的,裡面都是膿啊!”許景洛邊嘀咕邊扒開傷口清洗著,“幸好刺中的是右胸,否則,你這條小命可就玩完了!”

“接下來怎麼辦?”

清理完傷口,許景洛又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了,還是那句話,不夠專業。

何況,這傢伙那張臉實在太抓人眼球了。

英挺的劍眉,纖長如蝶冀般的睫毛,完美的鼻子與唇形,每一處都好似巨匠精心打造出來的,用俊美絕倫來形容絲毫不為過。

就是臉色沒有血色,慘白了些。

應該能救得活吧?

看了顧長恭幾眼之後,許景洛繼續翻看空間商城。

“‘線上問診’,還可以線上問診?”

許景洛忙點進去,眼前彈出一個對話方塊。

一翻對話把症狀描述清楚之後,藥方就開出來了,許景洛忙按照藥方購買了好些內服外用的藥出來。

外用的藥粉直接撒在傷口上,內服的,她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喂,得把他弄醒才行。

剛這樣一想,男人撒上藥粉後,不知是痛還是怎麼的,突然清醒了過來,視線投過來的瞬間,情緒驟然失控,猛地攥住了她的手,用力之大,差點兒把她的骨頭給捏碎。

許景洛痛得嚶嚀出聲。

“噝,痛,好痛,趕緊放開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能恩將仇報!”

“別動!”顧長恭聲音虛弱卻聲線迷人,輕輕地在耳邊響起有些動聽,“你和孩子這些天,就沒有想過我嗎?我是真的真的,特別想念你們啊!”

你有病啊,這麼想給人喜當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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