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兒做什麼?”許萬鈞邊束腰帶,邊冷著臉瞟了柳姨娘一眼。

“老爺,你來我屋裡一趟,我有點話與你說。”柳姨娘忙過去給許萬鈞整理衣裳,一臉媚態地開口。

許萬鈞卻冷漠得很,“有話就在這兒說。”

“都是些女兒家的貼心話,老爺你就來我屋裡我慢慢與你說。”邊說邊往許萬鈞懷裡靠,許萬鈞一臉嫌棄地把她推開。

“一把年紀了還自稱女兒家,也不嫌害臊,我沒時間,忙著呢。”說完,大步走了。

柳姨娘第一次嚐到被人嫌棄的滋味,臉色難看極了。

這時,鄧瑾萱一臉潮紅地從房裡出來,靠在門框上得意地她揚了揚眉。

“喲,夫人跑我這聽房來啦?這守活寡的滋味怎麼樣?不好受吧?”

鄧瑾萱也不是個消停的,否則,哪來的膽量堵許景婷和許景陽的門,向他們索取銀子?

柳姨娘勉強擠出一抹笑容,笑容裡竟然帶了幾分討好。

“瑾萱妹妹,我們姐妹既然共侍一夫,往後大家好好相處怎麼樣?家和萬事興啊。”

鄧瑾萱斜了柳姨娘一眼:“你要是想求我把老爺偶爾讓給你一夜,那洗衣做飯這些活你全包了吧。”

鄧瑾萱進門後,許萬鈞原本要請個下人回來幹活的,可柳姨娘硬是不同意,逼著鄧瑾萱做。

這番叫她做家務,豈不是故意羞辱她?柳姨娘自然不肯。

想了一下道,“這些活,哪用咱們做?請下人回來就好了。”

“那不必了,我自己做就好,省得人家嚼舌根。”鄧瑾萱擰著腰肢,撂下柳姨娘走了。

柳姨娘站在那,氣得臉色發綠。

回想起當年章氏想見老爺一面都得來懇求她,在她面前低聲下氣,這廂竟然輪到她了。

不過章氏能忍辱負重那麼多年,她為何不可以?

忙笑著追上去,“行,我做就我做,總歸家和萬事興,我們姐妹一起和和睦睦侍候好老爺,家宅才能安寧嘛。”

當天早上柳姨娘就挽起袖子進了灶房,換鄧瑾萱當家主母一樣坐在院裡,打著扇子喝茶磕瓜子。

龐老夫人和鄧瑾萱一道坐在桌邊喝茶磕瓜子,鄧瑾萱笑嘻嘻地哄龐老夫人。

“娘,一會兒我陪你逛街去,聽說城西開了家首飾鋪,去買只鐲子給你戴。”

“好好好,瑾萱就是孝順。”龐老夫人被哄得心花怒放。

說了幾句話,龐老夫人視線下移盯著鄧瑾萱的肚子。

“瑾萱啊,你進門這麼多天了肚子咋的還沒動靜?什麼時候才能給我添個小孫孫?”

“不知道,應該快了。”鄧瑾萱敷衍了一句。

給許萬鈞生孩子?她才沒想過,她年紀輕輕犯得差和一個半老頭子過一輩子?

在許萬鈞這兒賺些錢等將來雙龍城解封后就離開這裡,找個男人嫁了誰知道她的過往?

兩人說著話,柳姨娘捧著做好的早飯過來了,一大碗粥外加幾個饅頭,賣相一看就很差。

“真沒用,比起瑾萱來、你做出來的東西就和豬食一樣。”龐老夫人嫌棄地剜了柳姨娘一眼,挑剔道。

“娘放心,我會好好學著下廚的。”柳姨娘討好似地笑了一下,返身去灶房拿碗。

從灶房裡出來走到桌旁時,鄧瑾萱突然惡意一笑,伸腿將柳姨娘給絆了個趔趄。

柳姨娘站立不穩撲倒在桌子上,兩隻手一下就摁進了滾燙的粥裡,粥打翻後又全部潑灑到她身上,燙得她嗷地一聲滾倒在地。

一旁的龐老夫人手也被燙到了,氣得上前就對柳姨娘又踢又踹。

“無用的廢物,這點事都做不好,連章氏都不如。”

“當年就該把你趕出府,把章氏留下來的!哼!”

“走,瑾萱,這種豬食哪能入口?跟娘上外頭吃去。”

說完兩人望都不望柳姨娘一眼,搖著扇子出了院子,揚長而去。

柳姨娘被燙得滿手滿身的大水泡,痛得在地上直打滾,可惜兒女都不在家她求救無門。

最後狗爬一樣爬到水缸邊,把兩隻燙禿嚕皮的手浸到水缸裡。

許景婷早飯也沒吃,一大早就去了酒樓。

朱靈湘昨天被朱昌陵好一通訓,心情也糟糕得很,比許景婷來得還要早。

“靈湘姐,吃過早膳了麼。”許景婷拎著幾個酸菜包子進來,在朱靈湘對面坐下。

她把包子放在桌上,給朱靈湘的茶杯添滿了茶,自己也倒了一杯。

朱靈湘看樣子也沒吃早飯,伸手拿了個包子掰了一點往嘴裡送,望向許景婷。

“昨天你說了鬥倒許景洛的法子,可還沒說怎麼挽救我們酒樓的生意,現在倒是說說看。”

許景婷心情不錯,邊啃包子邊道,“這很容易,往後客人吃飯按碗收費,一碗飯二十文錢,看誰還敢多吃。”

“這樣還會有客人上門?”

“鬥倒許景洛我們就是獨家生意,自然有客人上門!”

朱靈湘露出滿意的笑容,瞟了斜對面尚未開門的酒樓大門一眼。

“你有把握嗎?毒藥可不好找。”

“一包砒霜,多少人都毒得死,等著瞧吧。”

朱靈湘又是一笑,沒答話。

胃口似乎變好了,吃了兩個包子。

沒過多久掌櫃的來了,朱靈湘便交待掌櫃貼了個佈告在門口,上面寫清楚打今天起、進‘天下客酒樓’吃飯的客人,米飯一律按量收費,一碗二十文。

不少人上來圍觀。

“一碗飯二十文?那吃四碗不得八十文?這也太貴了吧?”

“那你吃個一兩碗不就得了?”

“嘿,他們家的菜就是送飯菜,沒得飯誰去他家吃?要吃海鮮得去‘海上來’,那才是真正的海鮮。”

大家一陣議論後,紛紛散去。

掌櫃的愁容滿面,“小東家,這樣下去恐怕行不通,要不把飯錢減一半,十文一碗?”

“不減。”朱靈湘肯定道,見掌櫃的還想開口,朱靈湘又補了一句,“不必多問,放心,工錢不少你們的。”

掌櫃的也就閉了嘴。

這時,幾個男孩匆匆跑到酒樓門口,探頭朝裡張望。

看到許景婷坐在裡面,孩子們便朝她招手。

“景婷姐不好了,你娘被燙傷了,你趕緊回去瞧瞧吧。”

這幾個孩子是附近鄰居家的小孩,柳姨娘和左鄰右舍關係也處不好,鄰居們聽到柳姨娘的哀嚎也沒誰肯過來看,萬一人家有點什麼事懶你身上怎麼解釋得清?柳姨娘就不是個好惹的。

他們便派幾個孩子過去院門口看看,柳姨娘便懇求他們過來,找許景婷報信。

“這個女人可真是多事!”許景婷半點不見心痛,還不耐煩的咕噥了一句。

起身對朱靈湘道,“靈湘姐,我先回去看看去。”隨後快步走出酒樓。

許景婷回到家裡時,柳姨娘正唉唷唉唷躺在床上,痛苦萬分的​哀嚎。

兩隻手燙得皮開肉綻,流著噁心的液體。

肚皮和大腿同樣慘不忍睹,剛滾的粥啊,兩隻手直接按進去,能不燙得這麼慘?

許景婷看到柳姨娘被燙成這個樣子也是嚇壞了,忙跑到床邊。

“娘,到底怎麼回事?怎麼被燙到的?”

柳姨娘眼淚嘩嘩的,舉著雙手痛得直顫抖。

“還能是誰?就是鄧瑾萱那個賤人!”

“娘犯傻了,昨晚要是下定決心和離也不會落得這個樣子,你快去給娘找大夫,救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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