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景婷冷著一顆心,拎了桶冷水回屋擦洗身子,這時,她娘屋裡又傳出那微妙的聲音。

許景婷只覺得刺耳極了,把洗澡巾狠狠甩進澡盆裡,穿上衣裳就來到她娘屋外。

砰砰砰~~

“誰啊?”柳姨娘驚慌地問了一句。

“娘,是我,我有件衣裳落你房間裡了,你開開門。”

柳姨娘起先住正屋,後來被發現和隔壁的賈泓有私情,就被趕到了廂房裡來了,龐老夫人和許景陽住正屋。

這倒方便了她和賈泓,兩個女兒雖然住隔壁,不過不會揭露她,所以才會夜夜這麼放肆。

這廂,聽到許景婷過來敲門,便把賈泓推開,胡亂穿了件衣裳下床,點燃燈盞去給許景婷找衣裳。

“你放哪啦?我咋的沒瞧見啊?”找來找去沒找到,柳姨娘納悶道。

“反正放你屋裡了,我自個兒進來找。”

對自家女兒她也沒提防,拿薄被往賈泓身上一蓋,放下帳子隨便遮擋了一下,過去把門拉開。

門一開,許景婷就擠了進來,之後返身把門關上,落了鎖。

“娘,床上躺著誰啊?”許景婷壓低嗓門明知故,邊說邊朝床邊走去。

此時,賈泓縮在被窩裡差點嚇尿,朱城主雖然沒有資格處置他,但交給北梁軍就死定了。

賈泓嚇得抖似篩糠,柳姨娘還算冷靜,知道自家女兒不會出賣她。

忙上前擋在床邊。

“女兒啊,大人的事你別多管,趕緊回去睡覺吧。”

“娘你幹出這樣的事,你覺得我能裝作沒看見嗎?”

“女兒小點聲。”柳姨娘低喝,“你是不是缺錢了?需要多少,娘給你想辦法就是。”

自己的女兒什麼性子,柳姨娘能不明白?她和賈泓私通,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要說以前女兒從未聽到動靜她不信。

今天故意來,不是為了錢是為了什麼?

“我不要錢,我就要看看這個不怕死的男人是誰,帶他見我爹,把他送給北梁軍來處置。”

說著,許景婷使勁撥開柳姨娘,朝抖作一團的床邊走去。

正想揭開被子,床上那人裹著薄被滾下了床,跪在許景婷面前不停磕頭求饒。

“大小姐饒命,大小姐饒命啊,只要你肯放過我,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想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許景婷從柳姨娘手裡拿過燈盞一照,冷笑出聲。

“賈泓,原來是你,你還真是死性不改啊,先前我爹放你一馬,不曾想你倒愈加放肆了,好啊,我這就把我爹叫來……”

柳姨娘忙撲通跪在許景婷面前,死死拉住她的手。

“女兒啊,你爹狼心狗肺早就不要你娘了,娘孤苦無依找個男人有什麼錯?”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直接說,只要娘做得到的,全都答應你!”

賈泓不停叩頭哀求。

“是啊大小姐,你有什麼要求說就是,我一定答應你。”

許景婷扯了下嘴角,望了賈泓半晌,深吸了一口氣。

“看在我孃的面子上,我也不是不能饒你,不過,你得替我去做件事。”

“什麼事?”賈泓顫聲問道。

“偷偷潛進許景洛的‘海上來海鮮酒樓’,往她水缸裡倒點毒藥。”許景婷眸子裡滿是毒辣,咬牙切齒地開口。

去‘海上來’消費的人大多是北梁兵,而許景洛又跟孟家那幫殘兵走得近,只要毒死幾個北梁兵,再放點風聲出去,說孟家軍想要造反,那許景洛這一幫人還想活命?

賈泓一聽,嚇得臉色慘白。

“毒殺北梁兵?我可不敢幹,被抓住的話,不得被五馬分屍啊!”

“不肯幹啊,爹,奶……”許景婷扯起嗓門就要喊,柳姨娘嚇得魂飛魄散,忙捂住她的嘴巴。

抓住賈泓的胳膊勸道:“這個事哪能裡查得出來?只要你不被人在現場逮到就好,屆時出了事,那就是酒樓裡有人下毒,是許景洛他們企圖謀害北梁兵。”

她也巴不得許景洛和章氏他們去死,這廂讓賈泓去冒這個險,何樂而不為?

許景婷也鼓動道:“只要你把這件事做好,往後你和我娘無論怎樣來往,我都當沒看見,否則的話……”

賈泓聽了挺動心,覺得柳姨娘說得也沒錯,只要他小心一點不被人撞到,一定查不到他頭上來。

便點了點頭,望向許景婷。

“行,這事我應下了,不過,毒藥上哪找去?”

許景婷從袖籠裡掏出一包砒霜,交到賈泓手裡。

“把這包砒霜倒進酒樓水缸裡,小心著些,別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好,大小姐,我知道的。”賈泓返身抓過衣裳,把砒霜收進袖袋裡,順便穿衣穿褲。

把衣裳穿好後,許景婷又拿來紙筆,寫了張賈泓和柳姨娘的認罪書,讓賈泓簽字畫押,不給賈泓任何反悔的機會。

辦完這些後,賈泓便打地道里離開。

他走後,柳姨娘納悶地問許景婷。

“那包砒霜打哪來的?”

“奶裝錢的那個包袱裡,奶和爹說不定容不下你,想對你動手。”

柳姨娘如遭雷擊,捂住嘴巴跌坐在床上,渾身止不住打抖。

這個世上,還有誰比她更瞭解龐老夫人和許萬鈞的呢?這母子倆發起狠來,什麼樣的事幹不出來?

自己仗著攥住許萬鈞的把柄,時不時就威脅他,許萬鈞說不定真對她動了殺心。

“爹和奶如此無情,你如今能依靠的只有兒女了。”許景婷上前摟了摟柳姨娘,安撫道,“不過娘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經商,讓你和哥還有妹妹過上好日子的。”

柳姨娘心中也是思潮翻湧,她見識過許萬鈞對章氏的冷酷無情,如今風水輪流轉,恐怕真的落她身上了。

驚懼交加地捂著臉哭了起來。

“那包砒霜,要真是你爹和奶為我準備的,那他們遲早會對我動手,我若想活命,大概只能同意和離了,嗚嗚嗚。”

“和離就和離,許景洛和章氏他們離了爹能活,我們怎麼不可以?”

許景婷倒想攛掇柳姨娘和離,柳姨娘手裡攥著許萬鈞的把柄,若和離的話,至少能分到許家一半財物,有了這些財物,自己做生意不就有本錢了麼?

可惜柳姨娘怯懦了,這些年她只知道從男人身上哄取財物,從未自己掙過一文錢的銀子,若真的離了許萬鈞,那豈不是要自力更生了?實在有點做不到啊!

沒想到,懦弱無能的章氏倒有那個勇氣!小瞧她了!

思來想去,柳姨娘還是邁不出那一步,抹著眼淚道:

“一家人這麼多年了,又何必鬧個四分五裂呢?我會和你爹和奶好好修復關係的……”

許景婷偷偷翻了個白眼:“娘要是真想和爹修復關係,就把床底下這條秘道堵上,否則,下場如何,娘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許景婷就出了房間,回屋睡覺去了。

柳姨娘坐在床沿上,心裡五味雜陳。

決定明天去找許萬鈞,看看兩個人的關係,還能不能恢復如初,若是能的話,就把秘道堵了,好好跟許萬鈞過日子。

第二天一早,柳姨娘精心裝扮了一番,挑了身水紅色的裙子穿了,往後院去。

思索一番不敢和離之後,她就不敢再張狂了,也是想好好容納鄧瑾萱這個姨娘,三個人一道好好過日子。

她在外頭等了半晌,許萬鈞才從屋內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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