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海上來’和‘天下客’的生意都不錯。

相比起來‘天下客’的生意更勝一籌,客人潮水一般,來了一波又一波。

這讓,許景婷徹底放下心來。

雖然沒有打敗許景洛,讓她十分不甘心,但只要能掙錢就好,畢竟偷了奶那麼多錢,得趕緊掙錢把那個窟窿堵上,否則奶發現後,非得上吊不可。

這日中午,朱靈湘和許景婷正坐在二樓喝茶,掌櫃的匆匆跑上來。

“小東家,沒米了,得趕緊派人送米來。”

“速度得快點,客人還在源源不斷地進來,若點了菜沒飯吃的話,恐怕會鬧起來。”

朱靈湘滿臉不可思議地站起來。

“這開張才多久,三千斤米就沒有了?”

“是啊小東家,這菜太下飯了,有人進店炒一碟幹魷魚就能幹五碗大飯,那飯煮了一鍋又一鍋,米看著看著就沒了。

“五天時間吃掉了三千斤米?收入多少?盤過帳沒有?”許景婷急得臉色煞白。

“盤過了,收入三十五兩銀子。”掌櫃解釋,“幹海鮮原本就不貴,一碟菜也不需要多少錢。”

“飯則是按人頭收費的,吃多少也沒有個限制,而那菜又實在太下飯了,於是就造成了這種局面。”

朱靈湘臉色難看極了,三十五兩都不夠買三千斤米的,她們這生意還真是做成了一個笑話。

許景婷也是一臉絕望。

想起當初嘲笑許景洛‘別客人進去了連飯都沒得吃,鬧個大笑話。’,當時許景洛說這話,會應驗到自家酒樓身上。

如今還真成了這樣。

掌櫃的還在那急:“小東家快啊,趕緊拿米來,要不,店可能都要被人砸了。”

“拿什麼米,倒貼的生意誰還做?砸就砸,關門得了。”朱靈湘破罐子破摔道。

“不,不要。”許景婷趕緊阻止,“靈湘姐,你先讓人把米拿來救場,我還有辦法扭轉局勢,打敗許景洛。”

“什麼辦法?”朱靈湘把詫異的目光投向許景婷,心道你還有這個腦子?實在不大敢相信。

許景婷眼珠子惡毒一轉,把朱靈湘拉到一旁,湊到她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朱靈湘聽完之後,眼底閃過一抹狡黠。

“米,我可以再拿三千斤出來,不過這三千斤米用完之後若生意毫無起色,便關門散夥吧。”

說完,朱靈湘吩咐方吉祥,讓他趕緊回府運米。

而此刻樓下因為沒有米飯,有人敲著盤子,有人砸碗大罵。

“連飯都沒有得吃,開個狗屁酒樓。”

“就是,趕緊關門得了。”

“快上飯,否則掀了你桌子砸了你鋪子。”

朱靈湘站在二樓樓梯口,望下面亂作一團的大堂對許景婷道:“這酒樓若還想開,便去處理好。”

“是,靈湘姐,我這就去。”

許景婷狠狠握了握拳,努力擠出一抹卑微的笑容下了樓。

她有什麼辦法呢?她投了八十兩銀子進來,若真的倒閉的話,就什麼都完了。

“客人們稍安勿躁,我們已經去府裡拿米去了,大家再等一下,很快就回來了。”

許景婷小心賠著笑臉,長這麼大還從未如此卑微過。

“姑娘可是這家酒樓的老闆娘?說話可作數?”有漢子一臉輕浮地走過來。

“是的大叔,我是這酒樓的老闆,我說的話自然作數,你們耐心等一會兒,飯很快就可以做出來了。”

“行,看在這美女老闆娘的份上,那就信你了。”這位大叔邊說邊在許景婷腰上捏了一把,“不過,待會兒你可得陪我們喝一杯,給我們道個歉。”

其它漢子一聽有便宜佔,個個興奮地叫嚷。

“沒錯,必須陪我們喝一杯,給我們道歉。”

許景婷方才還嘲諷許景洛呢,這會兒自然不肯答應。

“大叔大伯大哥們還請諒解一下,我不會喝酒。”

“不會喝酒?咱們南周國女子最愛參加筵宴,哪個不會喝酒?莫非你想忽悠我們?”

許景婷見大家又要發怒,咬了咬牙只得應了。

“行,那一會我給大家道歉,敬大家一杯。”

男人們這才坐下來,等著上飯。

沒過多久米拿回來了,灶房用最快的速度做出了飯。

飯端上來後,男人們便一個個上來纏著許景婷喝酒,還個個要喝交杯酒,不同意就砸鋪子。

許景婷咬了咬牙,便一個個跟他們喝起交杯酒。

那些男人趁機就揩她的油,其它人則在一旁鬨笑。

一時間,酒樓裡的氣氛倒挺活躍。

“哈哈,庶女就是庶女。”

都是南周京城人,有人認得許景婷是曾經的尚書府庶女,便不由鄙夷的嘲笑起她來。

“可不是?不過身子挺有料,對了景婷姑娘,要不你嫁給我做妾得了,我包你不愁吃穿,不用這樣拋頭露面的討生活。”

許景婷心裡那個怒啊,可還不敢暴發。

在大家的嘻笑嘲諷聲中一個個地跟他們喝交杯酒,道歉,心裡狠狠咒罵許景洛。

這個賤人分明一早就看出他們酒樓的生意有問題,卻不肯告訴她們,眼睜睜看著他們這樣血虧,實在夠惡毒的!

她一定不會對許景洛心慈手軟的,等著瞧吧。

敬完酒後,許景婷已經醉醺醺的了,搖搖晃晃回到會客室,趴在桌子上便昏睡了過去。

朱靈湘原本坐在會客室裡喝茶的,方吉祥進來喊她。

“大小姐,公子叫你回去一趟,說有話跟你講。”

短短几天,朱靈湘就從庫房裡拿走了六千斤米,朱昌陵能不找她談話?

朱靈湘便出了會客室,把門帶上走了。

誰知她門沒拉緊,不多久風便把門給吹開了。

這時正好幾名街痞子喝完酒從雅間裡出來,一看這光景哪個不動心?

而此時她看到斜對面的的會客室,許景洛正座那兒喝茶,急忙向她求救。

“救我,妹妹,救我!”

許景洛當然看到了這一切,她眸光冰冷的掃了一眼,之後無情地放下了布簾子。

她雖然不是原主,但原主被堵在涼亭裡被人肆意辱罵的一幕猶在眼前。

自己既然佔用了原主的身子,這個仇這個恨不可能不為她報。

許景婷此刻不就自食惡果了?朱靈湘也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

許景婷見許景洛無動於衷地放下了簾子,氣得幾乎咬碎了牙齦。

她徹底感到了絕望,被折磨得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後發現渾身是傷,也不知在地上躺了多久。

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彷彿骨頭被折騰得散了架,腿也差點兒掰折了。

她心裡那個狠啊,死死咬住嘴唇咬出了血。

“賤人,許景洛,見死不救,你就該去死!”

“我要看著你人頭落,要看著你全家人頭落地,你們去死,全都去死!”

“你給我好好等著吧,我會親手送你們下地獄的。”

許景婷用最惡毒的語言咒罵著,在地上躺了半晌才踉踉蹌蹌爬起來,穿好衣裳攏好頭髮,扶著欄杆下了樓梯。

此時,酒樓都已經打烊了,大堂裡黑燈瞎火的,大門也從外面上了鎖,拉不開。

許景婷從後門出了酒樓,搖搖晃晃往家走。

回到家估計都已經戌時未了,進了院去灶房裡看了下,灶膛裡冷冰冰的,連點熱水都沒有。

她心中一陣悲哀,自己這麼晚回來竟然沒有一個人在乎,是不是她死在外頭也不會有人發現呢?

以前還有妹妹許景芸關心她一下,這段時間也不知道許景芸在幹嘛,經常見不著人影。

爹只顧著享樂,娘也只顧著享樂,奶就只認得錢,原來,失去榮華富貴後,他們一家竟然淪落至此,半點親情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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