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寧毅晨帶著一個太監與幾個內侍進來,徑直來到顧昊炎面前,跪下行禮道:“微臣寧毅晨,參見皇上!”

那太監也行了禮,問道:“皇上,太皇太后有旨意了,朱靈素在哪兒?”

朱靈素聽了,立馬鬆開顧長恭的臂彎,站了起來。

太監看向朱靈素,朗聲宣旨道:“先帝冊妃朱靈素擅自逃出地宮,大逆不道,著朱靈素立即進宮,聽候發落!各位大臣遵旨行事,不得再生枝節!”

“謝太皇太后!”朱靈素盈盈福了福身。

太監上前幾步,道:“娘娘,咱們這就走吧!”

朱靈素眼眶飽含熱淚,看向顧昊炎懇求道:“皇上,我深知自己罪孽深重。但是,能不能等顧公子與景洛妹妹拜完堂再走?請皇上恩准。”

顧昊炎怔了一怔,然後點頭答應了。

朱靈素又轉身面向顧長恭,道:“顧公子,你跟景洛妹妹成親,不是為了我,也不是為了你,也不是為了她,是為了我們三個人的情義。你能體會嗎?”

“素姐姐......”許景洛聞言,立馬拉了一下朱靈素的袖子。

朱靈素轉頭望向她,語氣真誠地道:“景洛妹妹,只有你在,我才放心。只要你們兩個好,我才高興。”

說著,她將顧長恭與許景洛兩個人的手握在一起,流著淚道:“顧公子,有蒼天為證,你要善待好人。”

顧長恭與許景洛也哭得泣不成聲,就連一向以鐵漢自居的衛坤覺也眼圈微紅,將手中的那柄滴血的匕首重重地扔在地上,大喝一聲,道:“贊禮官,給我滾出來主持婚禮!”

......

慈寧宮。

朱靈素被帶去了太皇太后的面前,跪在地上,太皇太后望著她,沉聲道:“我的老臉反正已經給你丟盡了。事到如今,我還真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才好!你自己拿個主意吧!”

朱靈素低著頭,輕聲道:“太皇太后,我這就回地宮去!從此,永不見天日。”

太皇太后勾了勾唇,道:“你做的好事不出三天,肯定會成為天下百姓茶餘飯後的笑料了。無論你和顧長恭那個小子自己跟自己說多麼清白,多麼無辜,別人也認定了你們的風花雪月。就憑你的這個好名聲,你有什麼臉面回去侍候先帝啊?難道,讓天下人都認為我們北梁,連個乾淨的女人都拿不出來了嗎?”

朱靈素咬了咬唇,道:“這個主意不成,那就請太皇太后當著百姓的面,殺了我,再將我棄屍荒野,任由野狗撕咬吧!”

太皇太后忙道:“這個就更離譜了。當著百姓的面殺你,這唯一可以證明的是,所有的傳聞都是真的。再讓野狗去咬你,那不就說明,你所犯下的過錯,是多麼的不可饒恕?再說,你畢竟是先帝的冊妃,我可不能讓那些無知無識的人看笑話。”

朱靈素默了默,又主動提議道:“那我就神不知鬼不覺的自殺,以後的事情就勞煩太皇太后多費心思。”

太皇太后聞言皺了皺眉,瞪了她一眼,道:“你現在特別想死是嗎?”

“我......”朱靈素一時語塞。

太皇太后正顏厲色道:“你不想再給自己喜歡的男人添一點麻煩,是嗎?你哭什麼?”

朱靈素流著淚,立馬撲倒在地,哽咽著道:“太皇太后,現在大錯已經鑄成,如果連素兒的死都不能平息您心裡的怒氣,那您還要素兒怎麼樣呢?”

太皇太后厲叱道:“這正是我要問你的問題!”

......

另一邊,顧昊炎帶著寧毅晨來到了刑部大牢,想去見一見被關押起來的蘇克斯的家人。

寧毅晨卻勸阻道:“皇上,您不能去見她們。”

顧昊炎腳下不停,只是淡淡地道:“朕只是想隨便走走。”

寧毅晨指了個方向,道:“皇上,門在後頭。”

顧昊炎皺了皺眉,遠遠的凝望了一會兒呆坐在座位上,滿臉悲傷之色的蘇凝香後,就無可奈何地默默轉身離去了。

從大牢出來後,兩個人就去了春暉亭。

寧毅晨有些不解地問道:“皇上,您何必要愛惜這些沒有用的人呢?”

顧昊炎回懟道:“你覺得自己比他們有用嗎?”

寧毅晨微微一笑,道:“臣有一條計策,既可以讓那些人不死,皇上也不必承擔私放反賊的壓力,還可以轉移衛坤覺的視線,皇上說我有用還是沒用?”

顧昊炎轉過身來,定定地望著他道:“你非要讓朕向你道歉是嗎?”

寧毅晨低了低頭,道:“微臣不敢。微臣寧願皇上憤怒,也不願讓皇上沉溺在痛苦之中。”

顧昊炎淡淡地道:“以後想激怒我,換一個方法。”

寧毅晨微微頷首,道:“微臣知道了。皇上,長恭他還在等著咱們去跟他商議如何扳倒衛坤覺的事情呢!”

顧昊炎點點頭,道:“朕知道了。”

當天下午,顧昊炎、寧毅晨便邀請顧長恭來到了御書房商議。

顧昊炎將之前衛坤覺交給他的那封帶血印的信,遞給了顧長恭。

顧長恭拆開,迅速閱畢,之後開口分析道:“皇上,誰都知道這是誣陷。蘇克斯貴為一品大員,已經位極人臣,他犯不著和西魏的軒轅氏族私下勾結,再一個,這封反書製作倉促,分明是衛坤覺的即興發揮。裡面有好多疑點,都沒有經過仔細推敲,比如說蘇克斯向軒轅氏族稱臣,就極不合理。”

寧毅晨接過信,也道:“皇上,我當初看到封信,先是憤怒,後是惶恐。”

“惶恐?”顧昊炎愣了一下,問道:“此話何意?”

寧毅晨道:“皇上,衛坤覺憑這個就敢隨意的誅殺顧命大臣,我不知道這普天之下,有誰還是安全的?也不知道,他下一個究竟要滅的是哪一家。”

顧昊炎面色凝重地道:“是朕!那天大婚眾目睽睽之下,他都敢持刀行兇,要不是你機警,及時進宮去請了太皇太后的懿旨,我看朱靈素小命難保。”

顧長恭聽了,拱手行了一禮道:“多謝皇上,多謝寧公子。”

顧昊炎看了他一眼,道:“我們兄弟之間,以後不要再講客氣,好嗎?”

寧毅晨也跟著附和道:“皇上說得對,我們兄弟之間,做什麼都是分內之事。沒什麼好謝的。”

顧昊炎站起身來,道:“雖然朱靈素已經進了宮,暫時躲過了衛坤覺的屠刀,這也給太皇太后出了一個很大的難題。我們既然兄弟想稱,我這個做兄長的就算是拼著這個皇帝不當,也要保全朱靈素。那天大婚之時,她的一番深情厚意,讓我覺得心中有愧。”

說著,他又看向寧毅晨道:“毅晨,只可惜你當時不在場,為了這樣的人,我們犧牲什麼都是值得的。”

寧毅晨聽得十分動容,道:“長恭是個性情中人,皇上現在處境險惡,我們卻絲毫不能替兄長分憂,長恭,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於此,你說是不是?”

顧昊炎嘆了口氣,道:“毅晨,你不必這麼說,我沒有保護好長恭的家人,心裡已經很難過了。”

顧長恭揚起下巴,慷慨激昂道:“皇上請放心,只要我顧長恭還留住一口氣,就絕不會讓老賊橫行!”

顧昊炎聽了這話,十分欣慰與讚賞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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