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景洛雖然對章氏與許景菱的話感到十分欣慰,可還是勸她們道:“娘,景菱,你們膝蓋都受傷了,不如聽錢伯母的意思。正好潤天與怡寶已經困啦,你們領了去車上歇會兒罷。”

章氏聞言,只好點頭答應下來。

她與許景菱分別抱著一個娃,在許景安、曹嬤嬤的攙扶下,鑽進了車廂裡。

潤天與怡寶實在睏倦極了,很快便沉沉墜入夢鄉,發出清淺的呼吸聲來。

章氏也靠在車壁上,託著腮,打起了盹兒。

皎潔的月光像被篩子篩過一樣細細密密鋪勻了,灑在每片草尖上面,將眾人匆匆前行的影子拉得深長,鍍在地面上。

山間寂寂無聲,風兒輕輕吹過,送來草木清香。

這時,許景洛猛地察覺腹部疼痛難忍,便立即蹲下身子,捂緊了腹部。

“糟糕,快要拉出來了!”許景洛額頭緊蹙,嘟囔兩聲,看向不遠處的蘆葦蕩,急忙對翠英道,“翠英,我進去解個手哈!”

翠英聽了,立馬請求道:“姑娘一個人不安全,還是我陪同去吧!”

“也行!”許景洛明白,如果自己拒絕,翠英肯定會很擔憂,怕她中途遇到什麼危險。

於是乎,許景洛就答應了翠英的請求,領了她一塊往那片蘆葦蕩走去。

“翠英,你就在外頭幫忙望望風吧,我解手完就立馬出來!”

許景洛交代完後,就貓著腰鑽入蘆葦蕩內,尋了處十分隱蔽的地方,先是去一趟空間的商城,買了一卷衛生紙,然後脫下褲裙,開始痛痛快快地解起了大手。

拉了一刻鐘,才總算順利解完手,腿都快蹲麻了。

許景洛剛要提上褲裙,附近驀地傳來輕微的聲響,右邊的幾根蘆葦很明顯地搖擺了一陣,彷彿有什麼野兔之類的東西躲在裡頭。

她頓時嚇得花容失色,隨手撿起一塊小石頭便往那兒用力一扔。

“哎喲!”

沒想到卻是個人,而且聽聲音還是個年紀不大的男人!那石頭正巧砸中了他身上,痛得他叫了出來。

許景洛愣了一下,繼而回過神來,匆匆忙忙提起褲裙就要逃走,不料剛走了兩步,卻被那人給一把摁住了,同時牢牢地五斤了她的嘴,令她無法呼救!

許景洛害怕不已,但卻仍然儘量使自己的頭腦冷靜下來,琢磨對策。同時,她也很快認出來,眼前這位男人,竟然就是上次她從鎮遠將軍府爬牆外逃時,不小心掉落在頂篷上的那輛馬車裡的華服少年。

“嘁,原來是你啊!”

少年也辨認出了許景洛,但他的臉色看起來比較不對勁,雙頰泛起了醉酒之後的酡紅,眸子裡也像是籠了一層水霧,恍恍惚惚的,令人勘不透他的情緒。

許景洛被他粗壯有力的雙手牢牢束縛住,完全動彈不得,氣憤之餘,不禁感到有些羞恥。想要奮力掙脫,卻壓根是徒勞無功的,更何況,他此刻的模樣看起來似乎不太清醒,像是被人設計喝下迷魂散一類的蠢藥。

“竟、竟然是你!”

少年扯開許景洛的袖子,看見她臂彎處的一顆醒目的硃砂痣,突然瞪大了眼睛,汗水也順著臉頰涔涔而下,有些不可思議地道。

許景洛雖然不知道,他為何突然露出這般奇怪的反應來,但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並未細想,乘他發呆之際,迅速而敏捷地從少爺腋下鑽出去,並從腰畔抽出之前那把鋒利的短刀來,對準了他的咽喉處。

許景洛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警告道: “呵呵,上回我不小心砸壞了你的車子,現在你對我無禮了一番,咱們從此互不相欠。但是,你如果還想得寸進尺,我許景洛一定叫將你千刀萬剮,腦袋搬家!”

話落,許景洛就挪開了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匆忙地拔腿逃走了。

華服少年眼睜睜看著許景洛漸漸消失在自己眼皮底下,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想起剛才看到她手上的那顆硃砂痣,思緒頓時飄回八年之前......

他依稀記得,那一天是正月初七,在金華殿舉辦的一場宮宴上,自己遭人陷害,誤喝下摻了迷魂散的一杯酒,渾身燥熱難耐,跌跌撞撞地走到一片竹林,居然遇見一個也爛醉如泥似的少女,結果兩個人便稀裡糊塗地發生了關係。

事情結束之前,他分明看見那少女的右手臂彎處赫然有一顆極其醒目的硃砂痣。而剛剛他抓住的那位少女,好像也是在這個位置,生了顆一模一樣的硃砂痣!

這不就說明,她們兩個根本就是同一個人嘛?

華服少年一念及此,不禁頭疼難忍,捂著昏沉沉的腦袋,努力讓自己保持理智。

就在這時,一位太監打扮的中年男人,一邊往他這邊靠過來,一邊捏著嗓子呼喚道:“二殿下?您還在嗎?”

“在!福全,你快過來!”華服少年彷彿遇到救星似的,趕忙應了一聲。

“二殿下,咱家已經將解藥尋著了。”張福全趕緊跑了過來,將一粒烏丸和半杯水雙手捧著,呈給了華服少年。

華服少年,也就是南周國的二殿下顧長恭,急不可耐地奪過烏丸,用水一送,仰著脖子服了下去。

吃了解藥,顧長恭腹中的那股熱意瞬間煙消雲散,沁出一腦門的冷汗,也隨之恢復了理智。

“噫...怎麼有一股臭味?”顧長恭剛深呼一口氣,忽然就嗅到了一陣惡臭的味道。

四下掃了一眼,這才發現在他後面不到兩尺的地方,竟然有一大坨粑粑。

顧長恭連忙捏緊了鼻子,萬分嫌棄地轉過頭去,險些將早飯都給吐了出來。

原來,剛才那個姑娘是跑到這兒來解大手的,結果偏偏又讓他給撞見了!

第二次了!

緣分這個東西,還真是特麼的奇妙啊!

剛剛沒聽錯的話,她好像說她叫許景洛來著?

我已經輕薄了她兩次,應該對她負責,給她個名分才是吧?

但是,我畢竟與她並不相熟,也沒有什麼感情,若是將她帶上,只怕這路上會多帶一個累贅了!

顧長恭想到這,不禁眯了眯眼,一時很難做出決定來。

此刻,那一大坨粑粑散發出來的惡臭味,再次竄入鼻腔,他實在忍受不了,立馬命令張福全帶他迅速逃離開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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