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長期受電視、網路、報刊裡哪些亂七八糟婚外情最終結局的影響,但益恆與夏蘭說出離婚時,內心曾有很多的惶惑。

一怕孩子受此波及,影響她的一生;二怕自己離婚後人已接近中年還能不能找到如意的伴侶或者就此孤獨終老;三是這事瞞雙方家長能瞞多久,他們知道該有多痛。

歐珈饅給的定心丸讓但益恆對離婚的恐懼又減輕了不少。

他與夏蘭之間的隔閡已經根深蒂固了。

他做不到與她在一起不去想那張張照片上的一幕幕場景,即是裝著一副大度的樣子勉強與她在一起,讓一切重來,就像當初知道她同居一年還能接受她一樣,可是那種感覺是不一樣的,明知她們同居該乾的都幹了,但是,他從來沒有親見過,只能想象,還不足以震撼他的心靈,而這個卻是赤裸裸地將他老婆夏蘭與人偷情的豔照淋漓精緻地展現在他面前,這種羞辱和打擊讓他崩潰,他所有的自信和尊嚴被無情地擊垮。

許久許久,但益恆的心都難以平靜下來。

回想兩人從認識到戀愛再到結婚,兩人相敬如賓從來沒有紅過臉吵個架,僅有的爭執就是當年娃該在她教書的鎮上讀書還是回灌州市讀書,那知道近幾年兩人的關係感覺變成了只是同在屋簷下生活而已,她的脾氣變得暴燥而不可理喻,他還傻傻的以為是自己哪裡沒做好,讓她不開心了,以為只是她一時的任性,讓著她點就好。

誰知道事實的真相卻是那樣的不堪。

他後悔當年為什麼要答應兩人分床睡,從那時起他們的感情就淡了,每月的兩到三次勉強睡在一起的親熱的質量就像例行公事一樣糟糕透頂;兩人本來就是週末夫妻,連那麼少的時間都不睡在一起說說心裡話,增進增進感情。

這樣的婚姻,任誰只要心裡靜不下來,都會經不住外面的誘惑。

帶著情緒去指責誰對誰錯,都是不明智的。

曾有人說過愛情的忠城都是瞎扯,如果誘惑足夠一切都有可能發生。

但益恆嘆了口氣,自己不正也面臨這樣的境地,面對歐珈饅,只要他願意,只要他放縱自己的情慾就可以輕易地與她在一起,之後的事去考慮那麼多幹什麼,反正男人也吃虧不到那去。

可是,他為什麼就做不到如那些遊戲人生的男人那樣灑脫呢。

夏蘭,我的老婆竟然相信另一個孩子都成年了的已婚男人一邊摟著自己的老婆一邊說著愛她,如果這也算是愛情的話,那這樣的愛情也太可笑了。

為了這可笑的愛情,她在外糾纏多年,至到被抓住鐵證,她才說後悔了,再說鐵了心與他分手。

要是沒抓住呢?是不是依舊我行我素地偷情呢?她可曾考慮過對家、對我、對孩子的傷害嗎?但益恆感到一股疼痛從心尖裂開,向全身蔓延。

他們之間的婚姻,只有徹底斬斷,才可能真正解脫。

人生有沒有勇氣重新來過呢?他不知道。

那天晚上,但益恆失眠了,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折騰到四五點,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上午九點,但益恆被電話聲音吵醒,一看是李鋒打來的,說昨天澆築了50米基礎,測量了下河坡從底到頂坡十二米,原設計整個坡面按1:~1:控制,等基礎弄起再開挖難度很大,坡頂要向裡開挖很大,與上下游河岸連貫相差太大,需要與監理核實下看怎麼辦?但益恆掛掉電話想,這個得通知監理和辜強,讓他們看了再說。

他邊起床邊給辜強去了電話。

辜強說,他馬上彙報龍總,最好叫魏副經理與他一起來現場看看。

魏副經理,我不是要找他嗎?一直在想如何去找他,這真是個機會啊。

這人,好不好打交道,好不好說話一點也不瞭解。

他馬上在微信上給王小蘭去了資訊:王姐,我有個設計上的問題想請教魏副經理。

我與他沒什麼交際,只見過一次面,不好開口。

一會兒,王小蘭來了資訊:魏副經理與辜副經理一樣,都喜歡打麻將,你約他們打兩次麻將不就熟悉了。

另外,工作上的事,直接打電話問就是,有什麼不好開口的。

但益恆心一下就亮堂了。

上午十點半,辜強、魏剛、謝浩、但益恆、李鋒、陳新明一起站在施工的河坡上檢視現場。

李鋒說:“各位領導,河底基礎線是根據圖紙與二號橋上游沿河基礎坡底銜接開挖的,而河坡如果按圖紙施工,整個河坡需向河岸內移一定距離,與上游原河岸極不協調。

您們看有什麼好的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辜強看了看魏剛,說:“魏經理,這方面你是專家,你看?”

魏剛謙虛地說:“咱們共同探討一下,從搞設計的角度看以不影響整個外江河岸美觀為原則,適當的調整一下坡度比就能辦到.”

謝浩說:“這個事恐怕要請設計、監理、業主一起來看了現場共同確定吧.”

但益恆想起一號橋上游河坡是分兩段進行的,河底至5米高一個坡面,坡面上一個米行走平臺,平臺上再一個斜坡至頂。

一號橋與二號橋之間河坡經久未修,雜草叢生,政府已經對那一段河岸進行了規劃,到時相應的開發公司將會治理。

整個河岸亮出來之後,一定是要求協調美觀,何不將直線型坡面的設計改一改,與一號橋上游一至呢。

他說:“各位領導,你們看把河坡弄成折線型坡面是否可行?”

魏剛想了想,說:“行倒是行,這樣長坡變成短坡,坡度很容易控制,這樣直接把設計變了。

我看你們寫個情況,隨便把折線型坡面的建議提上,讓監理通知設計和業主,大家一起來確定吧.”

但益恆說:“好的。

陳新明,你去落實吧,弄出來發給我和兩位領導看看。

李鋒,你把現場盯到.”

陳新明、李鋒答應著離去。

但益恆說:“二位領導、謝監理,距中午還有點時間,要不我們去一號橋上游看看那裡的坡面,到時才好與他們協商.”

辜強說:“要得.”

看完一號橋上游折線型河坡,但益恆在福星樓安排了中餐。

幾人酒足飯飽,均喝得二麻二麻的。

但益恆說:“兩位領導,看你們樣子回辦公室恐怕不妥,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們正好湊上一桌麻將,要不一起玩玩.”

辜強、魏剛一聽,眼一下就亮了。

幾人在福星樓麻將包間裡坐下,定樁後,謝浩把牌按了上來。

辜強甩色子定切牌位置,大家開始拿牌。

但益恆看了看三位拿牌的動作熟練而麻利,暗叫這些人顯然是經常打牌的,我有事求他們,又不能得罪監理,看來今天得出點血了。

他說:“幾位領導,我很少打牌,現在是個什麼規矩啊,你們一般打多大?”

辜強抬頭說:“打定張,血戰到底,自摸加底,槓了最後沒叫的曬太陽。

咱們不是打工作麻將,就幾個朋友玩玩,打十塊就行了,最大極中極一百六封頂。

你們看如何?”

大家點頭,開始。

但益恆心思根本不在打麻將上,一直琢磨如何開啟那個話題。

打了八盤下來,但益恆就輸了上千了。

辜強說:“哥,你是不是喝醉了,還是在想什麼,一次都沒見你碰過牌,盤盤顧到去做對對胡,有槓你都不槓。

這樣下去,半天你輸個幾大千都有可能喲.”

“打麻將圖高興,別看我不胡,我一胡就弄痛你們!”

“呵呵,想不到哥這麼灑脫,以後,麻友算你一個.”

魏剛笑道。

“魏經理,那可說好了。

我雖然麻將打得少,但是能跟幾位領導學習學習麻將技術聊聊為人處事之道,那定會受益匪淺.”

“哥,你說得對.”

辜強說,“打麻將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品行,像個人修養,談吐舉止,性恪等等。

一個朋友值不值得交,打一場麻將就知道了。

我曾經遇到很多麻友,有的一輸就罵娘,牌差時髒話連篇,牌好時沾沾自喜,還動不動地罵這個不會打牌那個亂碰牌什麼的。

這種人與他們打牌簡直就是受罪。

魏經理只喜歡跟牌品好的人打,他說你是他麻友了,那就是交定你這個同事朋友了.”

但益恆喜道:“魏經理,能跟你成為同事和朋友,是我的榮興。

我這人打麻將原則性很強,就是不打大麻將。

以前我從來沒打過十塊以上的,說實在的今天要是打十塊以上,我還敢不敢打都說不一定.”

魏剛笑了笑,說:“我跟你一樣打麻將只是為了娛樂,最大打過二十,大了咱靠工資吃飯的人哪個承擔得起啊.”

但益恆點點頭,說:“是啊。

現在找個工作都難。

昨天聽謝監理說他的一個朋友在灌州市xx大學學工程造價的,馬上就要畢業了,工作還沒有一點眉目呢?”

謝浩一聽,立即明白了但益恆的意思,附和著說:“唉,現在的公司都要找有經驗的,像剛畢業的大學生就算有真本事也沒有公司要要的.”

魏剛看了看他倆,說:“我公司目前正在招設計造價人員,還是要有工作經驗的。

原因是不用培訓就能迅速上手,並且設計經驗比較豐富,專業能力比較可靠,而剛畢業的大學生,他們只有理論知識,做過的設計和核算都是粗糙而簡單,想一下上手難啊.”

“那我們公司對剛畢業的大學生就沒有一點想招的意思嗎?”

但益恆邊摸牌邊說。

“龍總說過,可以招一到兩個實習生,但工資很低,2000元一個月。

如果一年後滿足公司要求,可以轉正.”

“那為什麼沒去招呢?”

“實習生一般都是熟人介紹,再說,現在2000塊一個月的工作連端盤子打雜工都不如,大學生誰看得起?”

但益恆打出一張二萬,說:“當年,我剛畢業拿600元一個月整整幹了一年。

謝浩,魏經理都這樣說了,要不叫你哪位村友來試試?”

謝浩搖搖頭,顯然是覺得這麼低的工資說出去會被青葉罵一頓,這黴頭他可不想觸。

但益恆說:“魏經理,老實給你說,謝工的村友那個女孩我見過,是個踏實肯幹的女孩,要不,讓她來試試.”

魏剛沉吟了一下,說:“是女的就更難辦了。

工程部只開了一個先例,還是馬總的親戚.”

但益恆說:“也不是啊,大型的設計公司搞設計的女的多得很啊,她們相比男的更細心仔細,有時比男的還強。

要不,麻煩你給龍總說說,讓她試試?”

魏剛又沉默了。

辜強盯了盯但益恆,說:“哥,她跟你什麼關係啊.”

但益恆愣了,咋自己比謝浩都要上心呢。

謝浩都不說什麼,我卻在這一直說,也太明顯了吧。

他故作鎮定,說:“謝監理,昨天當到那個女孩面跟我說了這事。

我覺得雖然沒有答應幫人家這個忙,但是能給一個即將畢業對工作還未有著落的人一點希望,又何樂而不為呢。

我公司有這個傾向,又是謝監理介紹的熟人,何況專業對口。

如果兩位經理覺得不妥,就當我沒提.”

辜強說:“魏經理,看來哥就是想幫謝監理一個忙而已,反而是謝監理好像對這事不上心.”

謝浩說:“不是我不上心,是你們公司的工資太低。

我怕說給她聽了反而招她小看.”

但益恆說:“謝工,如果一個真心想搞設計的人,她是不會在意一時的工資低的。

她如果真有本事,工作幹起來之後,大家都會看到的,有了成績,老闆自會給她漲工資了。

你剛參加工作,想必也拿不到多少錢吧.”

謝浩摸摸頭,是這個理,便說:“魏經理,你這邊要是沒問題,我去問下她的意思?”

魏剛看了看謝浩,又看了看但益恆,說:“這事,我得跟龍總說說,明天給你們答覆.”

兩人點頭。

之後,四人專心打牌,到牌局結束,但益恆一人輸了二千六,他們三人贏了,贏得最多的是魏剛。

出麻將室時,魏剛摟著但益恆的肩,悄聲說:“我是看出來了,你這個麻將局不簡單。

打麻將不是你目的,為討好謝監理是真吧,隨便拉攏辜經理和我,你小子是個人才.”

但益恆也悄聲地說:“魏經理,我是為公司考慮,幫了謝監理,也就是幫了我們公司。

謝監理的公司能中灌管局的標,他們之間肯定也是有關係的。

以後,我們三家公司說不定還有合作,舉手之勞的事,做做也不違反原則.”

“行。

衝你這句話,也衝你今天輸錢臉不紅心不跳的份上,這事,包在我身上.”

但益恆嘴角掛上了一絲笑意,這錢輸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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