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珈饅喝了滿滿地四罐雞尾酒,不施粉脂的臉上飄著一層紅暈,眼神有些迷離,神情可愛嫵媚之極。

但益恆望著,喉嚨微微一動,從心裡騰地升起一股無法言表的火焰。

“哥,這酒真好喝,你再去給我買.”

歐珈饅迷濛的眼睛掃了一下桌面,柔聲道。

但益恆走到她面前,輕輕拉著她的手。

他壓著心中那股快要迸發地衝動,說:“珈饅,喝高興就對了,咱不喝了,我送你回家吧.”

“我不回家,我還要喝嘛.”

歐珈饅抬頭望著他,那眼神很撩人。

但益恆的臉色一下就暗淡起來。

聽夏蘭講第一次經過的牽強解釋,現在看來她當初是有心的,她就是想與那男人發生點什麼。

這麼多年與自己在一起都極少沾酒的她,與一個異性朋友單獨在一起時卻放開了喝酒,那不是給別人機會是給什麼?一個女人在異性面前不設防,那麼她內心早已對這個男人產生了好感,或者就是想借酒醉半推半就地裝糊塗。

這樣,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歸咎於酒後亂性,不是她有意的。

這種鬼把戲,說出來他竟然信了。

後來,多次地偷情媾和,像做賊一樣刺激又迷戀,卻說是被強迫的,真是他媽的太可笑了。

誰能想到一個人民教師還是校領導一邊扮演賢妻良母,一邊卻是放縱蕩婦,這可笑的婚姻啊。

歐珈饅看到但益恆神色不對,嘴角揚起微笑,說:“哥,你怎麼啦?我第一次喝得這麼開心,把你喝心疼了嗎?”

“珈饅,看你的臉色,就證明你喝得差不多了。

我慎重地告誡你,除了與家人,在外面一律不準與異性朋友喝酒。

人心難測,女孩子一定要注意保護好自己,稍不留意,後悔終身.”

歐珈饅站起來,走到床邊,仰面倒在床上,說:“我知道了,你老婆一定是與異性喝醉酒發生了事之後糾纏不清吧。

這根本就不是無心而是有心,與誰能喝酒不能喝酒,或者說一次意外之後還能有第二次嗎,女人心裡面沒有一杆稱嗎?”

但益恆一拳捶在桌上,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哥,有什麼可氣的。

你在糾結什麼,捨不得十多年感情的付出還是捨不得娃?她是自願的,心甘情願的。

你想想她出軌的那幾年,她與你在一起是怎樣的?稍微有點不順她的意,她都會看你不順眼,罵得你不知所措.”

眼前又浮現出那幾年的點點滴滴。

夏蘭那幾年網上突然之間買衣服的頻率高了很多。

每次收到衣服都興奮得要命,迫不及待地試衣、拍照,原來是她的情人給她買的,拍照就是為了給她情人看,他還瓜兮兮地問那來那麼多錢買衣服?對於廚房、洗衣,多年前他大部份做的時候,從來沒有聽到她說過沒做好,可是,近幾年,一會說連個廚房衛生都打掃不乾淨,一會又說天天閒逛咋不多學習學習如何關心娃娃,拿你來何用。

有本事想法多掙點錢,尋思點升職的關係,天天就曉得逛路睡覺無所事實,幸好有個工作,不然,討口都沒人要。

每次聽到夏蘭的數落,但益恆就感覺一塊重重的巨石壓在心頭,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想不通溫柔賢惠的老婆突然之間就變了,變得每個週末不指著他的鼻子罵一通,氣都沒法順。

說生活不如意吧,兩人有房有車有存款,想吃什麼吃什麼,想買什麼衣服就去買什麼,想去哪裡轉一下開車就去了。

為什麼,平靜安逸的生活,卻讓人不知足呢?難道真是飽暖思淫逸,她不滿意自己的婚姻,內心就是一個不安份的女人,就是想去尋求刺激、新鮮,滿足她內心的虛榮。

“讓我猜對了吧,其實這是心虛女人慣用的伎倆。

女人如果做了那事,一般都會先聲奪人,在氣勢上壓倒對方。

她知道像出軌這類事如果主動認錯道歉,結局只有兩個,要麼離婚,要麼以後一輩子在老公面前抬不起頭,而且隨時都要忍受老公的辱罵。

她內心是非常痛苦的,怕這事終有一天會暴露出來,要是讓親朋知道,她還抬得起頭做人嗎;如果她與情人感情不好,她就想悄無生息地結束那段關係,可那個男人會幹,會捨棄花不了幾個錢又不會影響家庭的到手情人,誰不想這樣一直把情人拽在手裡,玩弄於股間。

她怕這事鬧大,只能屈服於他,為此爭吵過無數次。

這樣的心情能好到哪裡?她內心崩潰,表面上還得裝成若無其事,壓印的怒火找不到宣洩口,外人是不敢發火的,只能向最親的人發了。

因為你愛她,她就肆無忌憚地向你發洩心中的痛,緩解心中的矛盾。

她找你的不是,與你吵,這並不是你做得不好,而是為將來被你抓住了她出軌的鐵證有個託詞:你看我們倆經常吵架,你又不理解我,還不會哄我開心,我心情不好憋出病來咋辦,只好去找個異性朋友說說心理話。

我不是有意的,只是犯了一次錯而已.”

歐珈饅說得不無道理。

夏蘭是自願的,還哄他只是犯了一次錯而已,後來是身不由己還是心甘情願,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瞎猜這些幹嘛,別人說出軌只有零次與無數次的區別,管她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這樣的女人還去想她的好乾嘛,早甩手早解脫。

但益恆心坦然了,離婚的念頭更強烈了。

他走到另一張床前,躺下。

歐珈饅側身,嘻嘻的笑:“哥,你看我們像不像偷到開房的小情侶.”

但益恆側身,對著她,白了她一眼:“亂說什麼!我雖然答應與你試著交往,但是是有原則的,那怕再想,也不能做後悔的事。

生活是現實的,等你真正步入婚姻,你才會知道有多麼的無奈。

女人圖男人什麼?不是花言巧語不是花前樹下,而是能給你一個遮風避雨的家一份不用擔心未來生活無著落的擔當。

如今,我無家可歸,如果租這裡的房,一個月工資剩不了多少,連請你吃一頓像樣的飯都捉襟見肘,還能給你什麼保障,還能給你什麼未來?”

“我不需要什麼保障,只要你心裡有我,努力為將來奮鬥就行,那怕以後吃糠咽菜,也難不到我。

咱們的心在一塊,還怕將來日子不好過?”

但益恆無語,暗道身有缺陷多年對愛情喪失信心之人,喜歡上一個人竟然是如此的痴狂。

碰到這樣的女孩,幸運嗎?想想如今的都市女孩,哪個戀愛時不看對方家境,不看對方工作待遇,沒房沒車,誰跟你談戀愛?她真的是不一樣的女孩嗎?歐珈饅翻起來,睡到了但益恆身邊。

但益恆嚇得向一邊挪了挪,望著她秀美有些紅潤的臉龐,說:“你幹嘛?”

“看在你今天主動道歉還請我吃大餐的份上,人家不走了.”

香噴噴的女孩挨在身邊,但益恆的心撲通撲通地跳,一種異樣的電流湧到了某處。

他真想不顧一切地翻到她身上,可是,他做不出來,反而蹭了起來:“珈饅,你不走,珈琪回來看不到你,定會給你打電話。

你一沒朋友,二沒親戚,難道你說去我這裡了嗎?”

“不用擔心,妹,這兩天都不在家,說的是工作忙,晚上要加班排練,其實她戀愛了,或許就是去了男朋友哪裡了.”

歐珈饅說,坐起來,把頭伏在他肩上。

這已經很明顯地在暗示了。

他迷戀歐珈饅清香甜美的吻,想象著要是與她在床上顛龍倒鳳,那是多愜意的事啊。

此時,心意的人兒如小貓一樣溫順地靠在身邊,他卻猶豫了。

自己如果與她發生關係,豈不與夏蘭一樣無恥?婚內出軌就是背叛家庭,對婚姻不忠,無論是什麼理由,都是一個正常人不該做的事。

但益恆扭頭,手環著她的腰,輕聞她髮絲的幽香,說:“珈饅,我這樣與你來往,我內心深處隱隱地感覺不安,或許是對你的愧疚,或許是對她的背叛。

雖然她對不起我在先,但是我沒必要也成她那樣的人。

你要想清楚,我萬一離不了婚,你將背上難以啟齒的罵名,而且對你未來影響深遠。

我不想因為彼此傾心,就不管不顧的在一起;也不想為了一時的愉悅,就不顧將來,不顧傷害到乾爹.”

“哥,你真好,時時為我考慮。

你知道嗎?我曾幻想過無數次與男友在一起的場景,卻絕沒有想到第一次真正約會就在賓館的客房裡。

看到你安排的這一切,我心裡又喜又慌。

喜的是你心裡有我,一看到我生氣又是買花又是大餐的;慌的是這麼直白的安排,男人的目的很明確了。

我有意把自己灌醉,期待你主動一點,你卻萎縮不前,連親吻我的勇氣都沒有了。

你究竟在糾結什麼?”

但益恆怔在那裡,努力剋制自己的慾望,在與夏蘭之間的事未沉埃落定之前,他不想做過份的事讓歐珈饅一生痛苦,也讓自己處於難堪的局面之中。

他輕輕地移開她的身,說:“珈饅,我說了我離婚之前,不會做過份的事。

我知道女人喜歡上一個男人,只要這個男人稍稍說點情話或者動點心思,這女人就會迷失自我,奮不顧身的為愛而去。

我不希望你成為這樣的人,因為婚姻與愛情是不一樣的。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婚姻不僅是雙方的事,還有孩子還有雙方父母以及家產。

我不想為這些事鬧得天下皆知或者打架鬥毆。

我只想安靜地離婚,雙方友好的分手,而這是需要時間的。

至少,現在見到她,我安靜不下來,所以,我不是糾結什麼,只是在等這事淡了或者說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

最重要的是我要抬頭挺胸地站在她面前,與她說這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落魄失意的時候.”

“你們男人太愛面子了,在最落魄之時最不想見到的就是曾經喜歡的女人吧。

你看,你也不例外。

要是你一年之內沒混出個名堂,那你還是不敢去見她?咋感覺是你對不起她一樣,有錯的好像是你一樣呢?”

“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遭遇背叛的男人要打女人的臉,不是鬧得像仇人一樣,而是在離開她之後讓她高攀不起,那才是最好的報復.”

“離婚後,你過好過差都與她無關了,你還那麼在意她是否後悔幹什麼?”

“誰說無關,我們之間有剪不斷的關係,那就是孩子的存在,所以,你真的要想清楚……”歐珈饅伸手矇住他的嘴,說:“我們倆個的事任誰也影響不了.”

堅定而誘人的話語說出來,誰能不動心?但益恆一把將她擁入懷,右手捉著她巧俏的下頷,使她仰起了俏臉。

歐珈饅明媚動人的大眼睛和他目光相對,一副任君品嚐的模樣。

親親也無防,反正都親過兩次了。

但益恆低頭,摟緊她的小蠻腰,溫柔地吻向她的櫻唇。

歐珈饅的反手摟著他的脖子,熱情的回吻著,慢慢地閉上了美目。

熱吻中,歐珈饅急促地去褪但益恆的衣服。

但益恆驚愕的突然移開嘴唇,一把推開她,不管歐珈饅呆滯的樣子,起身衝到衛生間,用冷水澆洗自己的臉。

對著鏡子裡虛腫的臉龐,但益恆感覺乾爹那犀利的眼神惡狠狠地盯住他,彷彿要生剝了他一樣。

歐珈饅走到衛生間門口,靜靜地站在門口,目光灼灼,好像有些生氣又好像有些失望。

但益恆回頭,愧疚地說:“珈饅,天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歐珈饅咬了咬嘴唇,點點頭。

別人戀愛,男的巴不得早早地與女的有實質上的關係,可是,到了這裡,卻是這麼難。

她知道他是為了她好,怕給不了她未來。

如果兩人越過那界線,他也成了背叛家庭之人,自己就成了人人唾罵的小三。

他沒離婚,這種見不得陽光的關係不倫不類,往後的日子,任誰都累。

可是,都親吻幾次了,這樣還不算耍朋友,那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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