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之中,但益恆聽到身後有輕輕的呼嚕聲。

這女人真沒心肝,剛吵得這麼厲害,轉眼就睡著了。

哎,老子咋沒有這種心態,看來還真不是她對手,她吵完啥子都不想,我卻把氣悶在心裡難以入眠。

但益恆雖然眯著眼,內心卻一直矛盾著,一個聲音告訴他你老婆出軌了你還捱到她睡你還是男人嗎?另一個聲音則說爸爸你要是不與媽媽睡在一起,你們就是要離婚就是不要我了。

這種思緒的煎熬讓他沒法睡著,生怕睡著了一個翻身便與夏蘭纏到了一起。

他想著絕不能犯這樣的錯誤,一動不動地防備著,不知熬到了什麼時候,困得意識模糊了才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清晨,但益恆睜開眼睛,扭頭看著一邊還在沉沉入睡的夏蘭。

兩人的距離還遠,他暗自慶幸,沒有越界,便悄悄起床,光著腳輕輕走到門前拉開門,再關上門,去隔壁擰開女兒的門。

女兒蓋著涼被躺睡著,雙手放在涼被上,兩隻眼睛緊閉,小嘴也閉著,只有鼻子在呼吸。

但益恆拿出一張百元鈔票輕輕地在但星染的鼻子上來回掃著。

“幹嘛啊?”

但星染被弄醒,睜開眼,一下看見錢,眼睛就亮了,喜道:“給我的嗎?”

“嗯。

爸爸上班去了,等你媽媽醒了給她說一聲爸爸走了。

你可得好好聽媽媽的話,爸爸空了回來看你!”

但星染拿了錢塞到枕頭下,說:“你走嘛,我還要睡.”

說完,頭一挨枕,眯上了眼。

但益恆到客廳穿上鞋出了家門,把手機開啟一看時間才六點半。

他點開“咕咚”,開始跑步,從小區後門出去沿著走馬河綠道往二環路跑了一圈回來差不多七點半。

他想,昨晚歐珈饅的心裡一定牽掛得很,自己扔掉她後連悄悄給她發個訊息的勇氣都沒有。

反正乾爹不在,買兩份早餐到她家去吃,隨便打探下她對自己是否死了心。

但益恆去平時最愛買的早餐店買了兩杯豆漿,兩根麵包屑的油條和兩個麻圓來到乾爹家。

這麼早,建材市場一家店門都還未開啟。

但益恆掏出鑰匙,開啟了捲簾門的小門,進去後又關上了門。

歐珈饅還沒有起床,但益恆提著早餐走到她房間門前,敲門。

“哪……哪個?”

屋內被驚醒的歐珈饅顯然嚇倒了,她爸不在,妹妹不可能這麼早就回來,家裡進壞人了?“珈饅,是我!”

但益恒大聲地說。

歐珈饅呆了兩秒,想起但益恆有家裡的鑰匙,緊張而撲通跳著的心才鬆了下來,趕緊爬起來穿著拖鞋去開門。

門一開,但益恆一愣,歐珈饅穿著薄睡衣,露出雪白的頸項和誘人的鎖骨,一手擰著門把,一手攤開作請狀。

但益恆把早餐舉起,乾笑一聲:“這個…我還是不進了,這是給你買的早餐.”

歐珈饅瞥了但益恆一眼,不理他,徑直走向床。

但益恆只好跟了進去,把給她的那份早餐放在床頭櫃上,自己走到窗邊的椅子上坐下。

歐珈饅瞄了一眼但益恆規規矩矩地坐在那,側身坐在床邊上,伸手拿出油條,邊吃邊上下打量著他。

但益恆暗暗叫苦,這女人的眼神咋像刀子,盯得他心裡發毛。

他不敢應對她的眼睛,趕緊拿出油條垂頭就吃。

歐珈饅吃了幾口油條,笑眯眯地說:“昨晚跟你老婆睡覺了吧.”

但益恆不作聲,預設。

“我知道你為什麼捨不得離婚,你老婆的確長得漂亮還有氣勢,而且有穩定的工作,這就比我強了很多。

我呢,靠幫我爸做事又掙不到幾個錢,身體還有殘疾。

讓你與這麼好條件的老婆攤牌離婚,你心裡面一定糾結得很。

怕離了找到的比她差,你面子上過不去;不離,至少還能在外人面前彰顯你完整而幸福的家.”

但益恆眉頭皺了皺,吃油條的手也停了下來,自嘲的搖了搖頭,說:“你還是不懂我。

我昨天並不是有心扔下你的。

你知道作為一個父親一定要在子女面前維護一定的形象吧。

如果當時我不追她,她就會誤會你我的關係,我美好的形象就會在她幼小的心靈上打折,甚至會產生很大的負面效應。

你要知道人到中年,不能光考慮自己,還要考慮所說所做會不會影響周圍的親人。

所以我不能為了圖自己一時之快,就什麼都不顧忌,讓我的女兒無端承受痛苦?有孩子的父母,離婚並不是兩個人的事,牽涉到方方面面的顧忌,你能理解嗎?”

歐珈饅翻了下白眼,神情有些落魄,闇然道:“你希望我理解你,你又能理解我嗎?我跟你的關係不倫不類,偷偷摸摸的,你知道我有多憋屈嗎?看著妹妹與她男朋友卿卿我我,我卻生怕被他們發現一點我們之間的關係;看到你老婆,我雖然表面上不怕她,但是我內心還是虛的。

你們沒離婚,我就是一個第三者,說出去都會被千人指萬人罵。

我從來沒有真正戀愛過,更不想當小三,只想堂堂正正的跟你戀愛結婚。

你給了我承諾,卻還是放不下已經背叛你的老婆,你說你究竟想咋樣,想跟我好又不放棄家裡那位而坐享齊人之福嗎?”

但益恆不免莞爾,歐珈饅所說的恐怕是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吧。

他嘿嘿一笑:“那我不離婚,你願跟我好嗎?”

歐珈饅一下將沒吃完的油條扔了過來。

但益恆一抄手便接住,笑了笑說:“開句玩笑就生氣了.”

歐珈饅白了但益恆一眼,嗔怪地說道:“你以為我真嫁不出去,非得在你這棵樹上吊死不成。

我是喜歡你,但不會為了愛放棄自我,放棄起碼做人的準則。

你老實告訴我,你跟她是合好了還是攤牌了,好讓我心裡有個底,對你是放棄還是堅持.”

但益恆將接到的油條几口塞到嘴裡,胡亂吧唧著吞下肚去,看了歐珈饅一眼,說:“昨晚我放低姿態關起門在床上跟她攤牌,她還是不同意離婚,搞得我都想什麼都不管直接起訴離婚了。

可她說得對,我們結婚十三年了,一起努力並擁有這麼好的一個家,就算要離婚至少要給一起努力經營的這個家一次機會。

她說咱們三年內不離婚,我平時不回家也行就週末回家陪陪女兒,給女兒一個完整的家。

她與我晚上不睡在一起,如果三年後我還是想離婚,那麼誰也不能再阻止就友好平靜的離婚,而家產也一人一半.”

“你答應了.”

歐珈饅跳了起來,憤憤地說,“虧你還是大學生,頭腦也太簡單了。

你老婆這是想拖住你,表面上是為了女兒,實際上就是想讓時間來沖淡一切,慢慢淡化她出軌印在你腦海裡的難堪與屈辱,到三年後你可能都不想離婚還原諒她也說不定.”

歐珈饅情緒激動,伸手撐著衣櫃,眼中流露出失望與無奈。

“珈饅,我當然沒有答應她,不過,還是做了讓步,答應給彼此一年時間,而且每月只回家兩天.”

“討厭!”

歐珈饅嘟嘴坐回床上,瞥了一眼但益恆,“我看一年的時間還是太長,你為什麼就不能硬氣點,讓她牽著鼻子走呢?”

“我又不是大象,讓她牽著走,我沒有思想索。

我答應她,是考慮到我女兒才十二歲,我怕鬧兇了影響她,只想安安靜靜的離婚。

珈饅,我答應乾爹半年內解決家裡的事恐怕要失言了,如果他發現我們還在交往,我都不知他會不會發狂,還有,為了不耽擱你,我看我們倆還是算了吧.”

“你……你說什麼!”

歐珈饅蹭了起來,直接走過來,眼淚一下就滾出了眼眶:“這……這麼薄情的話你都說得出口,我什麼都不顧忌的跟你交往,你一點都不在乎我的感受。

我要是連一年都等不得,那還叫愛你嗎?”

但益恆心中暗暗愧疚了一下,輕聲說:“珈饅,那……那個,我不該說哪句話的。

我還要保持一年已婚人身份,要是跟你來往,對你名聲不好。

畢竟這世上最難控制的就是男女之情,陷進去想出來都難了。

我的意思是趁你我還沒到無可救藥的地步,收手還來得及.”

歐珈饅踢了但益恆一腳,說:“晚了。

你招惹了本小姐,想甩我沒那麼撇脫。

我說你頭腦簡單,還真沒說錯你。

這世上最難撇清的就是感情問題,男女之間界線一定要分清,一定要保持距離不能有一絲曖昧和隱晦,我們之間已經開始了還有了親密關係你認為那麼輕易就能撇清嗎?不管你愛沒愛上我,但是我已經愛上你了,你一句話就想結束?”

但益恆見歐珈饅一本正經地說話,暗罵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自己本來買早餐看望她的目的就是想給她說與老婆攤牌了但卻不能立馬離婚還需要一年時間,其他的都不說,那想到自己嘴賤跟她提什麼分手讓自己下不了臺。

未來的一年,日子有多難熬,有個現成的地下女友何嘗不是一件樂事,何必一定要把關係分得那麼清呢?歐珈饅見他默不作聲,打了他肩膀一下,笑著說:“你是不是嚇傻了。

你別以為我是想賴你吧。

你有什麼啊,有房有車有錢嗎?你什麼都沒有,男人拿得起放得下,你既然敢做就該有勇氣面對一切.”

但益恆不說話,站起來,一把將歐珈饅攬在懷中。

對於歐珈饅的不顧一切,他心中充滿了感動,心想能與這樣的女人在一起,那怕一刻都該值得珍惜,又何必去擔心這擔心那呢?歐珈饅的臉微微一紅,頭一偏便倒在他溫暖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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