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燈昏暗,小區道路兩旁桂花樹枝繁葉茂,顯得有些陰森森的。

歐珈饅抽泣著跌跌拐拐地往前走,後面看著那姿勢滑稽得很。

但益恆悄悄地跟著後面,並沒有衝上前去阻攔她。

他再也不會像以前對待夏蘭一樣了,動不動就道歉服軟,像舔狗一樣沒有底線。

對一個女人太好,最後反而被那個女人看不起,她就會認為她無論做了什麼你最後都得由著她,慣著她。

剛才,歐珈饅什麼解釋都不聽,與平時的乖乖文靜的樣子截然相反,脾氣火爆得不問青紅皂白直接打青葉,這一點,讓但益恆對她的印象瞬間跌入底谷。

他心中的女人不僅要溫柔賢惠善良體貼,更重要的是通情達理,絕不能是那種遇到點誤會或者心情不好就亂髮脾氣甚至變成潑婦似的蠻橫不講理。

昏暗的燈光下,歐珈饅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到小區間的一個三叉路口,依舊聽不到後面追過來的聲音。

這天殺的但益恆,原來他心中根本沒有我。

她有些恍惚,更有些害怕,這陌生的小區,那裡才是出口?她蹲下來抱著頭,卻不敢放聲大哭,這寂靜的深夜定會引起所有人的關注,她丟不起這個臉,可淚水卻不聽使喚地從她眼睛裡滑落出來。

她真恨,今天晚上為什麼要把青葉約出來,為什麼自己醉得不醒人事了卻給她們創造了機會,與自己的設想大相徑庭。

但益恆走到她身邊,蹲下身,一聲不響地看著她。

歐珈饅感覺到身邊有人蹲下,知道是但益恆追來了,心裡稍微寬慰了下。

可他這是個什麼意思,蹲在身邊不聞不問,她氣不打一處來,反揚起右手打在但益恆肩上:“你跟出來幹嘛?青葉都被我打了,你不去安慰她跑出來追我幹嘛?”

但益恆咬了咬牙,噓噓兩聲,這女人的掌拳還真重。

歐珈饅扭身,又揚起左手打過來。

但益恆一把拽住,冷冷地道:“打人很安逸嗎?這個你也打那個你也打,誰教你的還是你本身就是這樣的.”

歐珈饅微微一愣,另一隻手直接打在但益恆背上。

“你瘋夠了沒有?“但益恆一把又拽住她另一隻手,拉著她站了起來。

歐珈饅掙扎,但益恆一把把她抱住,湊過來輕聲道:“珈饅,給你解釋你又不聽,你看這幾棟樓都有燈亮了,再鬧下去,保衛都要過來了.”

但益恆的嘴幾乎湊到歐珈饅耳朵上了,那吐出的熱氣軟得她不再掙扎,聲音也小了許多:“你們男人都是一個德行,見一個愛一個。

我一直以為你是例外,那想到你真會偽裝,把我們一家騙得團團轉。

想不到你這麼色,看到妖嬈的美女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但益恆感覺懷裡的歐珈饅突然像溫順的綿羊一般,溫暖而舒適。

微涼的夜風吹著,但此刻如同沐浴在秋天的陽光之中。

女人咋這麼善變,剛剛還像母老虎似的不饒人,被自己一摟抱,一下就柔情似水了。

但益恆吐了一口氣,緊緊地摟著她,說:“珈饅,我與你這樣我內心都很是不安,覺得自己很壞很壞了,那敢去招惹其他女人。

我如果真是那種玩弄感情的男人,我早就跟你上床了。

或許你會認為我在權衡風險,對不安全的女人那怕想到骨子裡也隱忍著裝正人君子,對那些不會糾纏我不會給我帶來麻煩的女人就起了歪心思,可是,你看我的樣子,看我的條件能吸引到女人嗎?青葉那麼年輕,她又不是瓜的,第一次見到我這個大叔,對我又不瞭解,就主動勾引我?那她連一個女人起碼的倫理、羞恥、矜持心都沒有,你認為這樣的女人,像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學生嗎?我如果也是隨便就能與別的女人搞在一起,那我還會為我老婆的背叛痛苦嗎,各玩各的不就對了.”

歐珈饅一把推開但益恆,怒道:“你的意思是我沒有羞恥心不要臉了,明知你有老婆還要與你在一起。

怎麼?你感覺我很不安全是不是?怕與我有了關係我會不知廉恥地糾纏你,讓你麻煩不斷。

想必你最想找的是那些多情的已婚女人或長期單身的女人,安全得多,彼此各取所需,隨時一拍兩散或抽身而去,互不影響?”

但益恆微一錯愕,看她好一會說:“珈饅,你今天咋子了,咋會這樣想?我的婚姻我雖然沒有全部給你說,但是你也知道得差不多了。

我真的是很喜歡你,可是又想到自己還未離婚,所以心裡很矛盾,見到你又情不自禁了.”

歐珈饅望著但益恆,看不清黑夜中他的臉,冷笑道:“你今天晚上抱青葉也是情不自禁吧。

說得好聽,其實就是在為你花心找藉口。

青葉剛跟你認識,她弟娃來接她,他們不正好一起回家,你跟著參和什麼?你想得好喲,讓她弟娃揹我,你去抱她。

你魅力好大喲,見一面耍了兩個小時就有女人主動投懷送抱了,是不是感覺很刺激,很n啊!”

但益恆眉頭緊皺,今天喝醉了酒的歐珈饅不知是那根神經被什麼刺激到了,完全沒有了平時溫文爾雅的模樣。

她冷冷地說出這些話,深深地刺痛了他的自尊心,臉色沉下去:“珈饅,想不到你這樣看我。

看來你醉得不輕,等你酒醒了我再給你說,走,送你回去.”

“回什麼回,我沒醉。

你今天不說清楚為什麼抱青葉不抱我,就休想完!”

歐珈饅氣呼呼地抬腳一腳踢在但益恆腳上。

冷不丁被一踢,痛得但益恆條件反射地推了歐珈饅一把。

歐珈饅一個踉蹌,跌倒在路邊的車身上。

她愣了一下,哇的大哭起來。

樓上燈光接二連三地亮起。

但益恆慌了,搶步過去扶她,小聲道:“珈饅,我不是有意推你的,你不要哭了,你真想弄得人盡皆知嗎?”

歐珈饅嚇得禁了聲,一甩手,衝他叫:“你升職了,有找女人的資本了,嫌棄我殘廢了,想找理由撇開我了。

我給你說,沒門!”

但益恆冒火得很,一把把她抱起抗在肩上,直接往外走,吼叫:“你瞎想些什麼,再鬧,我把你扔出去.”

歐珈饅嚇得酒醒了一大半,這深更半夜,扔下去不摔個半死才怪,但她嘴上還是不饒人:“我怕你嗎?摔死我你也脫不了爪爪,正好我們倆人陰間成一對.”

但益恆不敢再說話,怕刺激到她,任她說什麼都當沒聽到。

要到小區門口,但益恆放下她,說:“我抗著你,別人還以為我搶人呢。

兩個選擇,一自己走,二我揹你.”

“今晚的事,你不給我說清楚不給我道歉,我就不走!”

歐珈饅聲音又大了起來。

但益恆不想在小區裡跟她吵,理也不理,徑直往外走。

歐珈饅氣呼呼了跟著,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小區門。

走到小區外街邊的廣場上,但益恆轉身,冷冷地看著一步步拐近的歐珈饅,說:“珈饅,我就把你送到這,你自己打個車回去.”

“你硬是被那個狐狸精迷住了,想迫不及待地回去安慰她嗎?”

“歐珈饅,你的嘴咋這麼毒,她是你的朋友,你這樣損她.”

“我沒她這樣的朋友。

太不要臉了,這麼快就勾搭上你!”

“珈饅,你硬是喝醉了嗎?你個普通百姓咋養成了小姐蠻橫無理的性子,是不是你爸給慣的?平時還覺得你人不錯,喝醉了就刁蠻任性了.”

“我就這性格,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誰要是惹我不高興,我就要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我可不像有的人被人戴了綠帽連個屁都不敢放.”

有些事真的不能說給外人聽,由其是戴綠帽這種不光彩的事,但益恆想不到歐珈饅臉面都不給,直接血淋淋地給他揭了出來,就像在他的心坎上又插了一把刀,痛得他也沒有了理智:“歐珈饅,我從來不打女人,今天我真想抽你幾巴掌。

既然你心裡面這麼看不起我,你跟我走近是可伶我還是同情我?我曾經以為在我最缺愛的時候碰到你,是上天對我的眷顧,現在想來是我的一腔情願了。

你只不過是交不到朋友,我稍微你對好點,你就認為這是愛了,其實只是你得不到愛而急於想得到的一種慾望而已,而且你還想把我當成你唯一的私人財產,但是,我跟你說,我是人不是什麼東西。

我有我的權利和自由,就算你我在耍朋友,你也沒有權利限制我與其他異性正常交往的權利,何況我們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男女朋友,你就更沒資格把你的喜好強加在我身上,我也沒有義務來慣著你的刁蠻任性!”

歐珈饅傻眼了,剛才一時口快,說出了那句最傷人心的話,相當於揭了他最不願提及的傷疤。

但益恆說這些話,明顯是對她不滿了,她一下抱住但益恆,可伶巴巴地說:“哥,對不起,我是氣昏了頭了。

我是真的愛你,並不是你說的那樣。

你知道我很自卑,自卑得抬不起頭,連起碼做人的信心和勇氣都沒有了。

本來今天晚上我有意灌醉自己,就是想讓你照顧我,那怕帶我去開房我都是樂意的,那曉得你去照顧青葉都不管我,我當然吃醋生氣了,我就是想你在意我的感受,並不是真的跟你鬥氣,你原諒我好嗎?”

但益恆想不到歐珈饅是這種心態,就是想自己哄哄她,或者直接親她就會消蝕掉她的不滿,可是,透過這件事,他清楚了歐珈饅不為人知的性子,自己剛升職,如果與她有了實際的進展,有了確切的關係,看她的性格如果未來鬧僵起來,定會鬧得滿城風雨,豈不萬事皆休了。

想到這,他心想,還是要跟她保持一定的距離,以免將來無法收拾。

他拍拍沉醉在他懷裡的歐珈饅的香肩,說:“很晚了,再不回去,你爸電話都要打來了.”

歐珈饅似乎是酒醒了,變成了溫順的小綿羊,睜開迷離的醉眼,柔聲道:“哥,我不想回去,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咱們去街對面的酒店好不好?”

這意圖是非常明顯了,只要他但益恆願意,今晚就可以與她歐珈饅共度春宵了。

但益恆猶豫了下,歐珈饅是未結過婚的女人,動了要是不娶她定會麻煩不斷,如果跟自己鬧將起來,再加上乾爹的話,自己真無法承受,還是清醒點的好。

他柔聲道:“珈饅,要是我們一晚上不回去,乾爹能饒過我?我說過,在我沒離婚之前,我不會做那些事的,但是跟你在一起我怕我控制不住會犯錯,到時,我娶不了你又咋辦,所以,還是回家吧.”

歐珈饅沉默了,這男人是不是那方面有病啊。

哪個男人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而且是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

此時,她的酒勁已過,可不想被但益恆看成是那種迫不及待想失身的女子,她深吸了口氣,主動脫出了他的懷抱,說:“哥,那我們回家吧.”

兩人走到街上打了出租回去。

夜,很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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