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珈饅站起,轉身瘸拐著腿進房間去了。

但益恆摸摸頭,她幹嘛去啊。

歐陽東拿出車鑰匙,遞過來,說:“你個愣頭青,珈饅當然是換衣服去了。

你快去把車從停車場開過來啥.”

“乾爹,我喝了兩瓶啤酒,開不得車的.”

但益恆擺手拒絕。

歐陽東敲敲腦袋,笑道:“喝麻了,喝麻了。

今晚,你好好帶珈饅去南橋周圍逛逛,讓她開心開心.”

但益恆答應著。

不一會,歐珈饅上身穿咖啡色純棉立領短袖t桖,下身著米白色夏褲,腳上是一雙平底涼鞋,瘸拐著走了過來。

一站住,整個人看上去清純而美麗,身材婀娜有致。

天使的臉蛋,魔鬼的身材,要是不知道她腿有殘疾的話任何男人第一次見到她的第一印象當是這樣。

這真是造化弄人,這麼漂亮的美女,與她相親的男人眼睛長到哪裡去了?不就是腿有缺陷不能穿裙子短褲嗎?不就是要養她一輩子嗎?能娶到這樣的女人,養一輩子也值啊。

歐珈饅輕輕一笑:“哥,愣著幹什麼,走啥.”

但益恆默默地吞了吞口水,才回過神來,與乾爹告別,跟歐珈饅一前一後地出了鋪子。

招了計程車,但益恆與歐珈饅坐上後座。

歐珈饅拉了拉但益恆的手臂,說:“哥,我們不去南橋,我想去喝夜啤酒,你帶我去水街好不好?”

但益恆點點頭,衝前面的司機說:““師傅,麻煩去水街.”

歐珈饅的微信響了,她從挎包裡掏出手機,看是她爸發的,別過身去看了看便把電話放進包裡。

“誰啊?”

“爸了,叫我們不要耍得太晚.”

“喔.”

但益恆坐直身,暗想乾爹還是不放心他女兒與自己在一起。

歐珈饅輕輕湊到但益恆耳邊:“騙你的啦,爸說他喝醉了睡覺了,叫我們耍開心.”

說完,她的頭直接就靠在了但益恆肩上,她身上飄逸的香味剎那間讓他熱血沸騰。

哎呀,這個該怎麼辦啊?剛才才在乾爹面前打了保票兩人之間關係就是兄妹,可珈饅主動貼上來,我能忍心推開嗎?讓她靠吧,又不咋的。

可咱的心咋就澎湃起來了呢?手癢癢地就想摟她了呢?裝正人君子嗎?強撐理智嗎?但益恆腦海在打架,可一隻手卻不聽使喚地環上了歐珈饅的小蠻腰,另一隻手又握住了她溫熱的玉手,那觸電般的感覺瞬間瀰漫了全身。

水街夜啤酒長廊,但益恆今年已來過兩次了。

他摟扶著歐珈饅向前走,尋找臨河的空桌。

燈火輝煌的走馬河臨河一條街餐棚裡大大小小的桌位上坐滿了推杯換盞形形色色的人們,唱歌彈琴跑夜場的藝人穿梭在人群裡,小商小販們吆喝著叫賣。

歐珈饅四處張望,顯然被這熱鬧又涼快的地方深深吸引。

兩人找到一張臨河空桌對坐而下。

這是一張白色的方桌,涼爽的河風近在身前,河兩岸藍色的燈光映在水中,迷離而夢幻。

但益恆點了麻辣肥腸、火爆腰花、蒜泥大蝦、滷花生和煮青豆,另要了兩大杯冰啤。

啤酒是剛倒入把手玻璃杯的,黃色的酒液上冒著白色的酒泡。

但益恆拿起酒杯,說:“珈饅,我今天太開心了,乾爹准許我們見面了,以後我想見你就可以來找你了.”

“哎呀,我爸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厚著臉皮回來他也拿你沒轍.”

歐珈饅拿起酒杯,嫣然一笑。

“可看他前段時間的樣子狠不得打斷我的腿一樣.”

“呵,隨便哪個當爸的都要保護自己的女兒啥,何況你又不是單身。

你趕緊離婚搬回來住,他就把你當寶了.”

但益恆猶豫了下,端起酒喝了一大口酒,說:“珈饅,咱們不說這個行嗎?我就是不想騙你,才給你說了我的婚姻。

我與她從相戀結婚至今已十四年,她也為家付出了不少,我做不到扭頭就走什麼也不顧,只想悄悄地對彼此都沒有傷害地分手。

很多曾經相愛的人就因為離婚鬧得像仇人一樣,我不想成為那樣的人,畢竟曾經相愛過,至少要給孩子和自己一些體面吧.”

歐珈饅端起酒杯,也喝了一大口,說:“哥,我26歲了,除了那天在你住的旅店我們偷偷地約會了一次之外,我是第一次與男人單獨坐在這熱鬧舒適的人群中,享受河風和美食。

我只希望與你能像正常的戀人一樣手挽著手在大街上行走或者在餐館享用美餐,這過份嗎?可是,我跟你走在一起或坐在一起,心裡既激動又忐忑。

我生怕我們在路上散步時突然間就碰到你的老婆或女兒,更生怕在我們談情說愛的時候你的老婆就出現了,我一點安全感都沒有,你叫我不說這個,那你又想過我的感受嗎?”

是啊,珈饅那麼純潔的女孩,我為什麼明知自己有老婆還要去招惹她?難道男人真有那種心態,對喜歡的女人就想得到就什麼也不顧忌了;還是自己三十多年來從來沒有一個女孩主動喜歡過自己,突然之間得知珈饅喜歡自己就什麼都不管了。

但益恆心生內疚,不知如何回答。

歐珈饅淺酌一口酒,看著但益恆,聲音有些哽咽地說:“我因受不了別人的冷眼初中沒畢業就退學了,每當看到那些在大學讀書的男男女女們,你不知道我內心有多羨慕。

我每天縮在家裡鋪子裡狹小的空間對人熱臉相迎,那怕生意再差我也沒有勇氣出去打工,我怕別人的冷嘲熱諷,怕男人眼裡透出的鄙視目光。

我從腿摔瘸的那一天起,我的快樂就沒有了,我變得憂鬱而沉默,我更沒有任何本事,幾乎與社會脫節,呆在這座城市多年,我卻一點都不熟悉它,只能在網上看看這座城市或者聽聽建材市場的姐妹擺擺它。

我曾無數次地幻想有一天有個男人不嫌棄我,心甘情願地帶我進公園逛南橋吃美食。

或許,這點想法是你們正常人唾手可得的,可是對於我來說有多難,多難,你懂嗎?”

歐珈饅說著這些話,淚水從她的眼眶裡滑落,神情楚楚可憐。

“珈饅,你的苦我懂的我懂的.”

但益恆趕緊扯了張紙遞過去,柔聲地說。

歐珈饅接過紙擦著淚水,輕聲地說道:“哥,你不懂。

當我發現我喜歡上你又知你有老婆時,我經常做惡夢,夢見你的老婆帶著一大幫人來捉姦,被她們逮了個正著,每每嚇得我從夢中驚醒。

那時,很想給你打電話,卻害怕被爸知曉,我只能倦在被窩裡偷偷流淚。

我恨我自己,你僅僅是帶我吃了一次大餐去了一次南橋逛了一次公園,我的心就被你俘獲了。

我常常間罵自己為什麼這麼不知羞恥去喜歡一個有老婆的人,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流淚糾結之後總是回味與你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迷戀你溫柔多情的吻。

我就想吃了鴉片一樣的上了癮,爸又把我看得緊,這種天天想著你卻不敢見你,愛而不得,有多痛苦你知道嗎?”

朦朧的燈光下,河風輕佛著歐珈饅的細發,她嘴裡柔情的話語直鑽進但益恆的心扉,將他腦海裡僅存的掙扎軟化了。

但益恆立起繞過去,一把將歐珈饅摟進懷裡,喃喃地說:“對不起,珈饅,對不起,珈饅.”

歐珈饅想不到但益恆這麼大膽,在大庭廣眾之下摟抱她,兩片紅暈直接從臉頰蔓延至粉頸,她羞得把臉埋進了但益恆胸上。

但益恆摟著這柔軟如羔羊的嬌軀,柔情似水,一股少女芳香的氣息飄進鼻間,心怦怦直跳。

歐珈饅聽見那心跳聲,臉更紅了,卻閉上雙眼靜靜地享受這溫馨的擁抱。

臨桌以及周邊有異樣的眼光投過來,但益恆在歐珈饅的小耳邊輕聲地說:“珈饅,別人都在看我們呢,我還是坐過去,再這樣下去我連吃宵夜的心思都沒有了.”

“討厭!”

歐珈饅嬌嗔的推開他,伸手捋了捋頭髮,那白晰的臉上佈滿了紅暈。

但益恆回到他的位置,看著一臉嬌羞的歐珈滿,端起酒杯,微笑著說:“來,咱們走一杯,讓哥看看你喝醉了的樣子.”

歐珈饅臉又紅了,白了一眼但益恆:“我聽周姐說,男人與女人單獨在一起總是想方設法的找藉口灌女人的酒,就是想把女人灌醉好帶去開房.”

但益恆老臉一紅,尷尬地說:“周凌薇地話你也相信?那是齷齪的男人才有的想法。

你看我像嗎?”

“跟你開玩笑了。

上次在旅店人家那樣了你都把持得住,你肯定不是那種人啦。

不過,反正我以後是你的人了,你不灌醉我想帶我去開房我也是願意的.”

但益恆剛把酒放進嘴裡,聽到這話側嘴噴出了嘴裡的酒。

這女人也太可愛了,這明顯是明目張膽的勾引了,連這種話都輕易地說出來,無疑是給了一個任君咋個的訊號。

這種好事,是男人夢寐以求的,何況是心意的女人。

不對啊,她不是說我沒離婚之前絕對不會與我發生那種關係的,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她爸給她說了什麼嗎?但益恆看著歐珈饅端起酒杯咕嚕咕嚕地喝,這真是要將自己灌醉的節奏嗎?她喝酒的樣子迷死個人,由其那傲人的美麗在仰頭時將那條誘人的深溝展露在眼前,但益恆又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要是周凌薇那種不用負責的女人,老子今天就豁出去拉起她就往賓館裡跑了……歐珈饅一口氣喝完,打了兩個飽隔,把杯子倒過來向但益恆示威:“幹,幹了啥.”

與女人喝酒,咱就沒慫過。

但益恆二話不說,拿起把手玻璃杯,也是一口氣喝完。

歐珈饅揮手叫喊:“老闆娘,再來兩杯冰啤.”

一向矜持保守話都不敢大聲說的歐珈饅,喝了一大杯啤酒,人一下變得狂熱大膽了。

這樣的女孩喝醉了豈不是那要命的妖精,還是隻為我但益恆嬌豔搖弋的妖精,上輩子是積了什麼德啊。

歐珈饅看著一臉壞笑的但益恆,嗔怒道:“想啥呢?笑得那麼猥瑣.”

但益恆趕緊給她碗裡夾了兩個小龍蝦,說:“珈饅,我發自內心的笑到你眼裡咋就變成猥瑣的樣子了。

老實給你說嘛,我活了三十七年,從來沒有今天這樣開心了。

職位升了,又能與你在一起,有種意氣風發春風得意的味道,真想好好地吼叫幾聲。

你想,我從農村出來,什麼苦沒吃過,靠著努力和勤奮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

我只花了十四年的時間,就在城裡擁有了一輛小車兩套120平方的房子,這可是我們窮人一生最大的成就了。

我很知足,也很滿意我的一切,那曉得生活越來越好的時候,老天卻給了我當頭一棒,打得我措手不及。

我從來沒想過我這輩子還要遭受婚姻突變的苦,這可比上學、工作、掙錢還貸苦多了。

想起當年看《白髮魔女傳》還曾笑話女主人公一夜白髮的幼稚,為了情愛傷心成那樣。

事到自己頭上,本以為這世上離了誰還不是一樣過,既然別人都背叛我了,我瀟灑地離開就可以了,何必去想過往的曾經和膝下孩子的感受呢,卻不曾想無奈和牽掛那是那麼容易甩脫的,畢竟我們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啊。

這兩個多月,我都不知自己是如何熬過來的,可能是我太幸運的,遇見了你們一家,是你們簡單的幸福和快樂感染了我,讓我心裡的恨和怨慢慢地淡去。

你不知道,我曾多次想過拿著尖刀到那個男人單位門口或者他灌州城家住小區去蹲守,尋找機會趁他不注意直接狠狠地捅他幾刀……”“哥,你咋有這種想法?”

歐珈饅插話道,“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把自己搭進去,你蠢不蠢啊。

我不准你有這種想法,你要報負就該好好地努力,讓背叛你的人高攀不起後悔莫及才是明智的。

這世上,只要你不怕苦不怕挫折保持一顆上進的心,努力掙錢,一切就會隨之而來。

你看你很有女人緣啊,你短短兩月就認識了我與龍詩越,你離了婚隨便找我們兩個中任何一個,都不遜色於你家那位吧。

到時,風風光光地辦一次婚禮,高調地請她,氣死她!”

但益恆哈哈大笑。

“笑什麼呢,這麼開心!”

身後熟悉的聲音響起,嚇得但益恆一哆嗦。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大彤小易

墨跡醒夕

給子供向來一點小小暗區的震撼

九尾狐15

被姐姐們寵壞

使用者26208284

全民御獸:我是反派高富帥

黑化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