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東的臉上綻出了笑容,他拿起啤酒瓶,給但益恆倒了一杯,說:“兒子,興龍建築公司在本市建築行業排名前三,老闆聘用的都是人品和能力極佳之人。

你能在短短二個多月爬上總經理助理的位置,那你定是他們中的精英了。

來,乾爹敬你一杯.”

但益恆有些受寵若驚,慌忙端起酒杯與乾爹杯子輕輕一碰。

人窮志短,沒權沒錢時誰也看不起你,就更不用說尊重了。

前一陣,乾爹的嫌棄就是最好的證明。

自從他知道自己與他女兒有曖昧之事時,他就沒給過一個好臉色。

現在,他主動給我倒酒,這明顯的示好,想必是帶著某種目的的,不管是什麼,至少以後不會見到我就垮著那張臭臉了吧。

但益恆一口將酒喝完,冰爽的味道沁到心間。

歐珈饅見他爸的態度變了,有些嬌羞地說:“哥,你答應的事是不是可以兌現了?”

“什麼事啊?”

但益恆伸手拿花生的手滯了滯。

歐珈饅臉紅了,望了望歐陽東,嬌羞地看了看但益恆,才柔聲細語地說:“哥,你不是答應我爸需要半年時間解決家裡的事嗎?你看你工資都一萬六了,就算淨身出戶日子照樣過的滋潤,你現在還有什麼可擔憂的?”

歐陽東夾了兩片牛舌頭到但益恆碗裡,說:“兒子,你不要怪乾爹現實,我不得不為珈饅的未來考慮。

貧賤夫妻百事哀,一個男人掙三四千塊錢,要多久才能買得起房,婚後這樣要錢那樣要錢,這日子能好到哪裡去?所以,我才希望你與你老婆爭,至少爭到一套房,那樣珈饅跟到你還可以勉強過日子。

說真的,珈饅身有殘疾,婚後出去工作肯定不行,我不想她受委屈,而我這個店生意越來越難做,說不定那天就得關門,這也是我一直不敢買房的原因。

我把錢存起,就怕有一天生意做不下去了,至少我們還能撐幾年。

我過苦日子過慣了,可不想我的女兒跟我一樣,你能理解嗎?”

但益恆點著頭說:“乾爹,這些您不必擔憂,有我在,您的生意只會越做越大的,不會有關門那一天的。

就算退一萬步講,您與珈饅鋪子關門了,不是還有我和珈琪嗎?我但益恆在此承諾,就算我餓得昏倒在地,也絕不會讓您們餓到.”

歐珈饅撲哧一聲笑出來,電風扇揚起她的髮絲微微飄動,嫵眉極了。

她嬌笑道:“哥,你說話太逗了吧,你都餓昏了還管得了我們啊?”

歐陽東斜了一眼歐珈饅,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抹抹嘴,說:“兒子,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是你剛升職,不要為了關照我的鋪子而誤了你的前途。

當然,在不違反你公司原則的情況下,你能考慮一下我就感激不盡了.”

“乾爹,說哪些。

不過,以後我公司若有采購您鋪子的東西一定要保證質量,而且在質保期內若產品有問題要毫無條件的更換,這樣才會維持好的合作關係;另外,有錢大家掙的道理您要明白,適當地與採購經理把關係搞好也是關健.”

“行裡的規矩我也是懂的。

說老實話,兒子,我非常喜歡你,當看到你與珈饅彼此喜歡時,我即高興也憤怒,高興的是這麼多年珈饅終於有喜歡的人而且喜歡的人還不嫌棄她;憤怒的是你是已婚人卻不顧及對珈饅的傷害還要與她在一起,這種事要是讓建材市場的人知道了,我老臉往那擱?雖然你與你老婆有了隔閡且離婚是遲早的事,但是畢竟你沒有離婚,你還是已婚人,你在這樣的情況下招惹珈饅,不能不讓我對你的人品有所顧忌。

你既然在有老婆的情況下能與珈饅產生感情,誰又能保證你以後發達了會不會與其他女人有牽扯呢?你要知道,自從有人給珈饅說親時,我就想給珈饅找個能託付終身讓她一生衣食無憂的人,而且不能讓她受委屈看人臉色生活,要給她最公平的對待,我一直欺望珈饅能碰到這種有能力收入高又真心對待她的人,可是,這種事是要講緣分的,而且那些有錢有勢的人多半也看不起我家珈饅,所以,我一直憂慮珈饅的未來。

而珈饅呢,相親幾次,不是人家看不中她,就是她看不中人家,拖到現在還未找到婆家,我真是焦急啊。

那想到你來到了我家之後,她天天像想喝了蜜似的,你被我趕走後她又陷入魂不守舍之中……“爸,你說啥,人家那有嘛?”

歐珈饅臉緋紅,打斷了歐陽東的話。

但益恆微笑地看了看對面的歐珈饅,那曉得她正偷眼看但益恆,兩人目光一觸,歐珈饅羞得趕緊垂下了頭。

但益恆心裡激動啊,這久違的觸電感覺堪比當年初中時與暗戀女孩兩眼相對一般,讓人回味無窮,何況是這般嬌羞的模樣。

他不敢再看歐珈饅,站起,拿酒瓶給歐陽東添酒,全身卻充溢著喜樂,想到要是歐陽東不在,他真想一把將歐珈饅抱進懷裡,然後揚起來……“滿了,滿了!”

歐陽東看到酒杯裡的酒溢了出來,伸手扯起但益恆倒酒的瓶子。

但益恆慌亂地放下啤酒瓶,扯紙擦桌上的酒水,眼圈一下就紅了,哽咽著說:“乾爹,能坐在家裡與您們一起吃飯,我太開心了,有家的感覺真好.”

歐陽東拉但益恆坐下,說:“兒子,我明白一個人在外有多不容易,連個真心聊天的人都沒有,無論是好是壞都得一個人承受。

你放心,這就是你的家,你想好久回來就好久回來。

前段時間是乾爹不對,你不要往心裡去。

或許你心裡一定認為乾爹很勢利,聽到你升職加薪對你的態度一下就變了,但是,你能理解一位父親的心嗎?珈饅身有殘疾,她沒有一個可靠穩定的未來,我能不焦急嗎?能不擔憂嗎?這麼多年她都沒碰到一個合適的,想不到有緣碰到你,可你又是有家庭的人,你說我該怎麼辦?難道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珈饅與你這個有婦之夫牽扯?就算我預設不要這張老臉了,珈饅與你能活在陽光下嗎?這周圍的人又將如何看待我們父女?我不得不狠心對你,給你冷臉,讓你知趣的遠離珈饅。

說真的,要是你是單身,我多希望你能與珈饅成,至少你不會委屈她,畢竟我們一家救了你的命,而且你們彼此喜歡,我相信你會真心待她的,那怕你工作一般,你們的未來也不會苦到那裡去。

珈饅問得對,你現在一月掙一萬多,就算淨身出戶,就算沒有房子可住,你又有什麼可怕的?我就問你,你內心有沒有想過與珈饅的未來?”

但益恆聽著乾爹的話,眼光卻時不時地與歐珈饅相對,兩人從未有個這種幸福的滋味,彼此都感覺無論是從心裡還是默契上的距離都近了好多。

他本以為乾爹從此會預設他們交往了,那曉得又扯到了敏感的話題上來了。

但益恆心裡湧起一種說不出的苦澀,一邊是女兒需要一個健全的家,一邊是鍾情等待的女孩,天平該向那一方傾斜困擾了他很久。

對於夏蘭,自從看到她背叛自己的那些確切證據的那一刻,他都沒想過要原諒她,一直想的是與她好聚好散不要彼此影響對方的生活,可為了這樣的離開依舊是那樣的難。

夏蘭既然不愛了,為什麼還要維持這個夫妻心都不在一起的家呢?而他,也做不到對搏公堂把家醜揚出去再來一次血淋淋的傷害。

但益恆不得不慎重的考慮,不久前才答應了夏蘭的要求,他做不到轉眼就去鼓搗要離婚的事來,要是自己淨身出戶夏蘭也不離婚,那又該咋辦?他只想遠離家,遠離夏蘭,這種無性無愛的婚姻那個女人能堅持得到多久,說不定半年之後夏蘭就會主動找他離婚。

他希望和平地解決他們的婚姻,這樣對彼此都沒有傷害,所有的傷害就由他一個人來承受吧。

歐陽東見但益恆愣住不說話,嘆了口氣:“說真的,你的性格像極了一個老好人,可這種性格溫和,不願得罪人,不懂得拒絕,做事缺乏原則只會讓你越來越卑微和懦弱。

像我們普通人都有自尊和底線,別人如果越過了我們的底線,我們就會生氣,就會毫不客氣的反擊,而你呢,你老婆那種事都做了,都欺負到你頭上了,你連說重話狠話都不敢,你連一點懲罰都不給她,她點事都沒有,你以為她會感激你而收斂嗎,不可能,她只會更加的肆無忌憚。

因為無論她做什麼,她只要一服軟,你就會心軟,你就會替她考慮,就會替她著想,她也就把你吃定了。

而你呢,根本不顧及自己,寧可自己受傷也要當老好人。

可你要知道,這世上不帶鋒芒的好人,是沒有人會在意的,無論你做了多少付出了多少,他們只會覺得是理所應當的。

所以,兒子,快刀斬亂麻,既然你的老婆已經背叛了婚姻,有一次就有兩次,你覺得她還能跟你安穩地過日子?你們還會有幸福?何況,你已經發現了她出軌的確切證據,這種事你難道還要隱忍下去,給她機會,讓你們慢慢來癒合這道傷痕?”但益恆尷尬的無地自容,拿起酒猛灌自己。

是的,自己真的是老好人,以前在公司踏踏實實勤勤懇懇地做事,誰都可以指使他,從來不懂拒絕,遇事總是忍氣吞聲生怕得罪了人,唯一一次有男人氣概的就是那次辭職了。

而老婆與別人偷情多年,自己發現了還顧忌這顧忌那地選擇隱忍,還妄想好人當到底的與夏蘭好聚好散,這是一種什麼心態?既然選擇隱忍,為什麼又控制不住向乾爹和珈饅透露了自己的家醜,讓他們如此面對面地說出來,這又是一種羞辱。

歐珈饅發現但益恆臉色陰沉了不少,不住地喝酒掩飾,想必老爸的話觸到了他的痛處,她趕緊打圓場:“爸,今天這麼高興的事你扯這些幹啥,我想去南側橋吹河風,您能不能讓哥陪我去一次啊.”

歐陽東也發現自己不該在這時提那些敏感的話,伸手拍了拍但益恆肩,說:“兒子,你開面包車帶珈饅去南橋逛下夜景吧,有些事還是你們年輕人自己解決吧,我就是有些太著急了.”

但益恆沮喪地點了點頭,剛才乾爹的話刺得他好痛,家醜不可外揚,為什麼人在氣憤中時總是管不住嘴呢?自己種下的果只能自己嚥下肚了,幸好,這善良的一家人沒有把這事再向外傳,不然,他還抬得起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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