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莫大於輕敵,輕敵幾喪吾寶。”

呂夷簡起首便引用了老子的道德經,喪吾寶,即使輕敵往往會喪失我方的優勢。

“臣伏聞,兵無常形,水無常勢,戰場之間,其變化可謂瞬息而萬變!”

“臣雖是文臣,但也知,勿以三軍為眾而輕敵,今戰事未起,何以言必勝?”

“世間,焉有十成勝算之戰?”

“另,幽燕諸州,蓋天造地設之地,以分蕃漢之地也,契丹據幽雲之地,誠以一夫當關,萬夫莫前之勢!”

“進能控弦,徑入中原,退可控四海,以虎視中原。”

“是故,臣以為,此戰當據關而守,避免野戰。”

“其次,夏州李氏,亦不可不防也。”

“兩邊交戰,我軍雖眾,然,邊線漫長,分兵駐守,又何以言眾(人多勢眾)?”

“故此,臣以為,當務之急,一為增兵,遣京中禁軍,分派兩邊,河北路當派重兵。”

“西北之地,稍次,如兵員不足,或可召集西北沿邊熟戶,組藩兵以抗夏州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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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

聽完呂夷簡的發言,李傑緩緩點頭。

“呂卿之言,亦是上上之策。”

“夏州李氏,狼子野心,的確不可不防。”

說著,李傑再次看向了曹韋。

“曹副樞,環慶之地,可用藩兵大抵幾何?”

曹韋經略西北數十年,對於西北的情況,再清楚不過,而且他還是主張拉攏蕃部的倡議者。

所以,對於環慶周邊蕃部的勢力,他幾乎是爛熟於心。

話音剛落,他便直接回道。

“環慶周邊,熟戶約為一萬九千餘戶,成丁十萬餘人,若每戶抽調兩丁,可戰之兵當有四萬人左右。”

四萬人?

聽到這個數字,李傑直接搖頭。

“太多。”

“一半即可。”

夏州李氏像極了後世小日子人,慕強之心極重,對於強者卑躬屈膝,對於弱者重拳出擊。

去年那一戰,夏州李氏已然傷筋動骨,傷疤還沒好,多半還疼著。

所以,李傑斷定,夏州李氏多半會出工不出力。

當然,前提是大宋沒有露出明顯的破綻。

如果露出了破綻,夏州李氏這條遼國的獵犬,肯定會抽冷子咬上一口。

“景德年間,先帝曾詔,蕃部出丁,人給田兩頃,攜戰馬者,給田三頃。”

“今當如是之。”

“另,如殺敵一首,則加十畝,殺敵十首,除給田外,另賞錢一萬(十貫)。”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李傑既然選擇招募藩兵作戰,當然不會扣扣索索的。

相比於勝利,些許賞錢,不足為慮。

臺下。

聽到如此厚賞,在場的眾臣不由一驚,尤其是權三司使祖士衡,他驚到臉都苦了起來。

錢,錢,錢。

戰事一起,花錢如流水,他去哪弄那麼多的錢?

幸好,李傑又加了一句話。

“藩兵之賞錢,皆由內帑支付。”

此話一出,祖士衡當即長舒了一口氣。

幸好,幸好是由內庫支出。

不然的話,他只能辭官了。

這,三司使,不做也罷!

另一邊,曹韋有心想上言,不用如此厚賞,但轉念一想,他隱約明白了官家的心思。

官家這是千金買馬骨!

那些蕃部為何選擇投靠大宋?

歸根到底,還不是為了吃飽飯?

遊牧而居,不確定性太多太多,有時候,一場暴雪就足以令一個小部族無聲無息的消失。

投靠了大宋,則不然,環慶周邊的蕃部,如今大多以半遊牧半農耕為主。

婦孺老幼留在定居點農耕,青壯年則是逐水草而居,一邊放牧,一邊遊獵。

到了冬天,青壯年多數都會返回定居點。

一來為了躲避風雪等災害,二來嘛,為了部族的延續,得造人啊,否則不是斷了根?

其三,則是一邊補充物資,一邊選擇售賣牛馬等物品。

掙錢嘛,不寒磣!

正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體驗過了農耕的快樂,再讓這群蕃部迴歸草原,怕是很難的。

除非大宋欺壓他們太過。

體會到了農耕的快樂,眼下那些蕃部也明白了土地的重要性。

雖然西北地區的荒地很多,但這些地也不是蕃部想開墾就開墾的,沒有登記造冊,私自墾地可是要受罰的。

當然,私自開荒的肯定有,但絕對不會多。

“陛下聖明!”

丁謂又一次帶領群臣高呼‘陛下聖明’。

能不聖明嗎?

先帝在位時,大多數情況,只知道從三司庫要錢,以補內庫,現在的官家,卻主動從內庫撥款。

這樣不聖明,哪樣聖明?

反正說些漂亮話又不費錢,多吹一吹官家,總是不會錯的。

最好是讓官家迷失在吹捧中,如此一來,官家往後也許就會經常以私補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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