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黃毛得意洋洋的走出了平康縣刑部大樓,出了大門,他忽然轉身狠狠的朝裡面吐了口吐沫,一邊吐一邊罵罵咧咧道。

“什麼玩意!”

“爺還不是出來了?”

就在這時,路過的警官看不慣如此囂張的小混混,突然爆呵一聲。

“你幹什麼呢?”

黃毛脖子一縮,立馬灰溜溜的跑了。

取好車,黃毛聞了聞身上的味道,幾天沒洗澡,都餿了,得趕緊回去洗洗,而且他還年輕,火力旺,憋了幾天也要好好發洩一下。

一想起丁春妹的軟(河蟹)嫩的嬌(河蟹)軀,黃毛的心頭頓時一片火熱,不自覺的加大了踩油門的力度,只想著儘快的趕回去。

苗高鄉距離縣城大概有十幾公里,一刻鐘後,黃毛就到了路口的雜貨鋪,看到緊閉的店門,他心裡不由心生疑惑。

嗯?

怎麼門還關著?

下意識瞥了一眼時間,不對啊,已經十點多了,平時這個點,春妹早就開門了。

難道今天睡過頭了?

停好車,黃毛快步走到店門口,猛敲著捲簾門。

“春妹!”

“春妹!開門啊!我回來了!”

“春妹!”

……

……

足足敲了三分鐘,喊了三分鐘,黃毛方才意識到不對勁,這麼大的動靜,即便睡得再死,裡面的人也該醒了,即使丁春妹沒醒,孩子也該醒了!

壞了!

不會出事了吧?

隨即,黃毛又拿出手機打了丁春妹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敲門沒人應,電話關機,黃毛立馬急眼了,他之所以著急並不是因為擔心丁春妹,而是擔心那個孩子!

萬一那個孩子有什麼閃失,他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賠的!

黃毛慌慌張張的跑到車子跟前,從後備箱裡掏出一根削尖了的鋼筋,這東西是平時防身用的,頭很尖,也很鋒利,用來撬門也不是問題。

哐當!

哐當!

幾分鐘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黃毛終於撬開了捲簾門。

門一開,他立刻忙不迭的跑進屋內,結果兜了一圈也沒看到丁春妹的身影,同時也沒看到孩子。

“!!”

黃毛惡狠狠的踢了一下桌角,心裡怒潮迭起。

“死娘們跑哪去了?”

“看你回來我怎麼收拾你!”

恨恨的罵了一通,神經大條的黃毛也沒怎麼當回事,只以為丁春妹帶著孩子出門去了。

洗完澡,黃毛躺在床上眯了一會,這幾天住在刑部的羈押室,晚上壓根就沒睡好。

一覺睡醒,窗外的天已經黑了,黃毛揉了揉眼睛,整個房間裡一片漆黑,外面也是一樣,而且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對勁!

天都黑了,春妹怎麼還沒回來?

丁春妹在當地根本就沒有什麼朋友,她去哪了?

更重要的是,孩子去哪了?

出事了?

一念及此,黃毛整個人頓時睡意全無,連忙拿起手機,撥通了幾個電話。

沒過多久,小弟們全都到齊了,分派好任務,大家開始四處尋找丁春妹。

晚上十點,終於打聽到了一點訊息,兩天前,有人看到丁春妹帶著孩子上了一輛車,在那之後,小店的門就再也沒有開過。

得知這個線索,黃毛不由暗自嘀咕,難道是夏副知州想兒子了?把他們接了過去?

為了防止發生其他意外,黃毛立即給老大胡一浪打了個電話。

“喂,老大,春妹和孩子是不是被你們接走了?”

電話另一頭,胡一浪只覺得莫名其妙。

“沒有啊?”

壞了!

雖然外面的氣溫很高,但是胡一浪的話卻讓黃毛如墜冰窟!

因為夏副知州接孩子是不可能繞過胡一浪的,即使不是胡一浪親自去辦,對方起碼也是知道的。

電話這邊黃毛長時間沒出聲,這引起了胡一浪的懷疑。

“怎麼了?孩子出了什麼事?”

嘟!

嘟!

黃毛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雖然不知道丁春妹是被誰帶走的,但是他只需要知道一點就夠了。

孩子如果丟了,他的命肯定沒了!

此時,他的腦海中立馬浮現出一個念頭。

逃!

必須要逃!

不管真相到底如何,逃總歸是沒錯的。

卡恩集團的人下手有多黑,多狠,黃毛是心知肚明的,以前用來對付別人他沒感覺,可是槍口調轉回來,用到自己身上,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黃毛越想越是後怕,連忙驅車趕到家裡,將小金庫裡的錢全都拿了出來,而後連個招呼也沒打便悄悄地跑路了。

另一邊,胡一浪也意識到了不對勁,事關夏副知州的孩子,再小的事情也是大事,他立刻給黃毛打了個電話。

嘟!

嘟!

……

胡一浪連續撥打了好幾次,電話始終無人接聽,隨即他又給董事長孫傳福打了個電話,詢問對方是否接過孩子。

孫傳福對此並不知情,一個電話打到了夏副知州那裡,結果得知對方根本沒接過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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