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大婚,迎親隊伍要繞皇城一圈。

坐於高馬之上,身著喜服的太子殿下滿面笑意,接到了新娘子後,喜氣洋洋,連帶著圍觀的百姓都跟著樂。

“咱的這位太子殿下可真不錯,瞧這笑得多好看。”

“是啊,和傳聞中哪裡像了。”

那傳聞說,太子殿下是個面癱,極少對人笑。

瞧,如今一看,從前那些個話,全是謠傳。

而暗處,潛藏在百姓之中的各方勢力蠢蠢欲動......

就在百姓歡呼之時,從人群之中闖出來一人,直逼花轎,原本空無一物的手從腰間掏出了一把軟劍,直直刺向花轎!

與此同時,從四面八方衝出來一些人,更有為首武功高強者直逼高馬之上的太子而去!

這種變化,百姓受驚,馬匹受驚!

“護駕!”

“保護太子!保護太子妃!”

當那把軟劍刺向花轎之時,卻反被擋了回來,從花轎中飛速甩出來一條鞭子,打得人皮開肉綻!

沈千昭自花轎中走出,手持九節長鞭,另一隻手掀開頭上的蓋頭,一襲紅衣,襯得整個人英氣十足,鞭子所到之處,刺客盡退。

而另一方,坐於高馬之上的太子殿下,三兩下便將刺殺自己的賊人斬下!

場面一片混亂,廝殺聲一片。

刺客這會兒哪怕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

大晉太子根本不會武功。

“中計了!快撤!”

然而一陣馬蹄聲響起,沈千暮身著戰甲,領著人馬,將人團團圍住,“活捉刺客!凡有抵抗者,殺無赦!”

一場刺殺,來的迅猛,結束得也快。

不一會,刺客逃了一些,死了一些,但大部分的都被擒住了。

便是兩個太子殿下,看得人直犯糊塗,還以為大白天的鬧鬼了!

沈千昭收起了鞭子,看向身穿婚服的“太子殿下”。

下一刻,那人抬手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那接親的人,根本不是太子,而是謝府的大公子謝名所扮。

沈千暮翻身下馬,快步朝二人走來,“昭昭,雲長,可有受傷?”

沈千昭搖搖頭,以她的身手,還不至於受傷。

謝名長劍入鞘,拱手行禮。

如此慘局,大婚顯然不可能再繼續,幸而士兵準備充足,僅有十幾位傷員,且傷不重。

看著刺客一個個被押走,沈千暮不由嘆了一句,“幸好昭昭提前洞悉了這些人的計劃。”

只是沒想到,沈千行竟會在他大婚之日刺殺。

...

太子大婚之日遇刺,永嘉帝大怒,下旨徹查。

刺客挨不住刑罰,供認不諱。

很快,二皇子沈千行被押入大牢,聽候發落。

可沈千昭總覺得,這件事,似乎進展得太過順利了些。

而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那個一直在沈千行身邊出謀劃策的紅鸞的供詞上,竟供出了與西朝有關。

據她所供,與她聯絡之人,正是西朝如今正在大晉之中的懷王。

包括皇上在用的安神香,亦是懷王暗中所給。

一下子,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而與西朝牽扯上,永嘉帝不得不謹慎。

...

“你說會不會有可能真的是宋懷乾的?”謝臨看著沈千昭,忐忑一問。

沈千昭眉頭一蹙,原本一下一下叩著桌面的指尖頓住,“不可能。”

沈千昭的語氣太過篤定,聽得謝臨一個腦袋兩個大。

謝臨:“那不一定,你別忘了他爹的死可跟皇上脫不了干係。”

謝臨此話說出口時,明顯能看見沈千昭臉色一變,他才反應過來,“我忘了,你肯定不記得這事了。”

“這事還是你自己跟我說的。”

沈千昭卻道,“那個紅鸞早些年便已經在沈千行身邊了,那會兒宋懷還在東廠,她怎麼可能是聽命於宋懷?”

原本還真有些懷疑宋懷的謝臨聽了,打了自己一巴掌,“看我這豬腦子,差點冤枉了宋懷。”

“不過,這也可以說明,這個紅鸞背後的人和西朝有關,刻意嫁禍給宋懷。”

除非宋懷自己自爆身份,自然不會查到他身上。

可一旦他暴露了身份,只怕會引來的更多猜忌。

總有人會懷疑,他當初隱瞞身份潛入東廠,意欲何為。

謝臨不由感嘆了一聲,“他怎麼這麼慘,去到哪裡,都有人想殺他。”

沈千昭倒是想到了那枚暗衛令牌。

想殺宋懷的,或許知道宋懷的身份。

所以對方是想逼宋懷自爆身份。

可如果是沈千行,他還等著看自己這個永樂公主的笑話,所以他不會想殺宋懷。

那便剩另外一個人了。

可他在今天這一局中,究竟又扮演了什麼角色?

...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但二皇子一事卻遲遲未有定奪。

二皇子宮中的宮人能走的都走了,各尋了新的主子,也有一些,被充去做苦力。

沈千昭為月兒安排,想將她調到太醫院,起碼能學有所長。

將來出了宮,也能當個醫女。

這日,月兒提著食盒,拿了些首飾,收買了牢中看守之人,想要見沈千行一面。

那人一邊收起金簪,一邊催促叮囑,“就一會,想說什麼趕緊的!”

獄中,沈千行聽見聲響,抬頭望去,只見昔日臥在自己懷中的嬌美人,如今素衣站在自己眼前。

卻仍舊美不勝收。

他苦笑一聲,“我倒是沒想到,如今成了階下囚,會來看我的人,竟是你。”

他一出事,紅鸞便將所有事全交代了,就連自己身邊最為看重的心腹,亦是如此。

人活到這,實在難堪。

成王敗寇,他也從未悔。

月兒跪坐在旁,開啟食盒,從裡頭端出一疊小菜,一壺酒,“殿下待月兒的好,月兒心裡都清楚。”

“只是月兒今後,怕不能再服侍殿下了,總該來見見殿下......”

她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了沈千行,一杯自己握在手裡,“殿下,月兒敬您一杯。”

沈千行接過酒,有些遲疑。

看出他的遲疑,月兒笑笑,一飲而盡。

沈千行當即沒再猶豫,將杯中的酒飲下。

都說人到了落難之時,方能見真情,而此時,在沈千行眼裡,月兒無疑便是那待他真情真意之人。

感動之餘,他一把抓住了月兒的手,“月兒,待我出去,定娶你為妻。”

月兒眸色微變,卻溫婉苦笑,“殿下刺殺太子,如今身在牢中,如何還能出來?”

沈千行卻正色道,“我是皇子,父皇縱使再恨,也不會殺我,最多便是將我廢為庶人,遣出京城......”

他用力握緊了月兒的手,“月兒,你可願意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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