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湧現出淡淡的暈紅,如晶瑩剔透的紅玉,有不盡的溫柔和纏綿的羞澀。

就算沒有明天,就算前方還是黑暗,可是如果心間溫暖,也許便不會害怕了吧……這美麗清冷的女子,忽然笑了,如深夜最嬌豔的百合花,在風中無聲微笑,她潔白的身姿是月光中那般耀眼的存在。

冥公子幽靈屏住了呼吸。

魔怪王歐陽凝香忽然開口,一個字一個字地道:“星星小師弟,我,我很歡喜!”

然後,她依舊微笑著,眼光輕柔如纏綿的水波。

夜色更深,月兒西沉。

並肩站在望月亭前方的懸崖之上,一起眺望著前方那片黑暗,山風吹過,兩個人的衣衫同時飄動,身影在清亮的月光之中。

溫柔的,是風吹在臉上的感覺!無垠而黑暗的蒼穹中,還有點滴星光,靜靜閃動。

“歐陽師姐,三老洞的人向你提親了?”

沉默了許久,魔怪王歐陽凝香平靜地道:“是,星星小師弟,師孃和掌門師伯都答應了.”

冥公子幽靈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什麼變化,淡淡地道:“我來的路上,聽到你那幾位師姐說話,聽說你不願意?”

魔怪王歐陽凝香笑了笑,道:“星星小師弟,我,我,是,是的,我不願.”

冥公子幽靈轉眼向她看去,映入眼簾的卻是魔怪王歐陽凝香淡然的臉色,和眉宇間悄悄的一絲笑意。

他心頭忽地一陣激動,彷彿從深心中騰起的激動,竟然連身體也輕輕發抖,忍不住脫口而出:“歐陽師姐,那你,你就跟我走吧!”

魔怪王歐陽凝香身子一顫,向他看來,只見冥公子幽靈,不,此刻在她眼中的,分明還是當初那個少年凡星星,她的星星小師弟啊!那個堅忍而執著的少年麼?“去哪裡?”

只是一句回味無窮的話,深埋在心底不曾表白的話語。

“隨便吧!天涯海角!”

她嘴角浮起笑意,眼中卻隱隱有晶瑩波光閃動,彷彿是猶豫什麼,可是片刻之後,她終於還是輕輕道:“那少女苗玥熙呢?……”如一盆涼水從頭澆下,冥公子幽靈全身皆冷,從深心最深處透出來的寒冷轉眼似乎將他凍作做了寒冰。

水綠色的身影,安詳的笑意,那個躺在極寒石臺上的美麗身影,轉眼間將他完全擊倒。

他默默低頭,沉默許久,然後,他再次抬起頭的時候,臉上的激動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便是冷漠。

魔怪王歐陽凝香怔怔地看著他的變化,那般清晰地感覺到身前的這個男子,從纏綿溫暖中漸漸遠去,躲進了冰冷的黑暗之中。

她深深呼吸,嘴角露出笑容,卻有誰望見,眼角淡淡的淚光,那一刻震動心魄的美麗啊!“師姐,下一次,”冥公子幽靈轉過身,慢慢離去,“歐陽師姐,下一次,我們再見面時候,你用花枝、花瓣或者是花蕊、花粉吧!”

他頭也不回的離去,如決絕的情人斷了情思,月光在他身後跟隨,似溫柔的手無力的牽扯,卻終究拉不住他的身影。

他消失在黑暗中,那是他的來路,也是他離去的方向!魔怪王歐陽凝香蒼白的臉上,還掛著有些僵硬的淡淡笑容,雪一般的白衣飄舞在風中,在月光下,直到,她無聲地流出第一滴淚。

滿山遍野的泣松,在月光下,在這麼一個悽清的夜晚裡,那枝葉還是因風的吹動沙沙作響……千里之外,也是一般的深夜,那明月高懸天際,靜靜望著這個塵世人間。

荒野之上,也有個人抬頭仰望那一輪冷月,他大袍長袖,依然還是道家裝扮,稜角分明的臉上,不怒而威的氣勢仍隱約可見。

原野上的夜風習習吹過,野草搖動,在衣衫飄動與沉默之間,彷彿時光也靜止不動。

只是,誰又能留住光陰,就在你恍惚之間,終究還是過了十年。

有人嘆息,聲音清淡,慢慢飄逝於風中。

在這片靜穆之中,忽然遠處有個聲音傳來,帶著幾分笑意,道:“這一番良辰美景,道長獨自賞月,真是好心情啊!”

這聲音初起時還在遠處,但一句話說完已到了道人身後,那道人深深呼吸,轉過身來,月光之下,赫然是在十年之前勾結邪道魔教叛出連清門的三根鬚戎須道人。

而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卻是面帶微笑的靈王宗宗主靈王苗梵天,只不過此刻看去,靈王苗梵天面色雖然如常,但一頭白髮,模樣竟似憔悴了不少,只有在他眼光之中,隱隱閃耀著另一股熾熱光芒,更比往日刺眼。

三根鬚戎須道人目光在靈王苗梵天頭髮上看了一眼,原本從容鎮定的神情為之一變,愕然道:“宗主,你的頭髮怎麼……”靈王苗梵天淡淡一笑,三根鬚戎須道人有這種反應,其實早在他預料之中。

如他這等修行高深之人,便是再過百、萬年,容貌也不會有太大變化,但此番突然三日白頭,如三根鬚戎須道人等不知就裡的外人自然驚訝之極,以為他修行上遇到什麼問題。

靈王苗梵天也不解釋,甚至面色上也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只微笑著道:“道長,你我雖然都是修道中人,但畢竟也是凡人,恩怨情仇,總有傷心之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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