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怪王歐陽凝香聽到冥公子幽靈二字,臉色微微變了變,但隨後點了點頭,肯定的道:“師孃,是的,當日他…那人受了重傷。

雖然並無性命之憂,但要獨自帶著玲瓏大師兄遺體回山,實在是太過吃力,而且此事也不宜久拖,弟子便送了他們一程。

不過我也只是送到西嶺上,一待他們落地之後,我便離開了.”

愛星辰大師點了點頭,道:“不錯,香兒,古怪便是在這裡了.”

魔怪王歐陽凝香略感意外,道:“怎麼了,師孃?”

愛星辰大師淡淡道:“香兒,如你所言,早在兩日之前,聖虛子玲瓏道人的遺體便已經回到西嶺山上了,但是直到今日,西嶺上卻並無一絲哀悼訊息傳出.”

魔怪王歐陽凝香吃力一驚,不由得也皺起了眉頭。

愛星辰大師負手走到一邊,遠遠眺望了出去,只見雲霧遠方,西嶺在那個方向若隱若現她看了半晌,道:“香兒,玲瓏道人乃是西嶺一脈首座,地位非同小可,只要訊息一出,便是掌門道長也得過去祭奠,但西嶺上秘而不宣,豈非是很奇怪的一件事?”

她停頓了一下,轉頭看向魔怪王歐陽凝香,道:“香兒,除此之外,我早上亦悄悄派人找了個藉口去了其他三嶺五寨,發現女孩傲雪仍然還在東嶺山峰上,對自己親爹過世的訊息,居然也是一無所知.”

魔怪王歐陽凝香默然許久,道:“師孃,凝香明白了.”

愛星辰大師點了點頭,道:“香兒,你冰雪聰明,我也不用多說什麼了。

其實我並非懷疑什麼,黃鶯鶯也是我的師侄,我二人真如親人一般,不為別人,我其實更是擔心她夫妻情深,一時想不開做了傻事,但西嶺一日不發喪,我身為明月寨首座,也不方便過去探望,加上此事之中頗多隱秘曲折,別人實也不方便,也只好讓你再過去一趟了.”

魔怪王歐陽凝香點了點頭,道:“香兒明白了,既然如此,若無其他失去,弟子這便過去了.”

愛星辰大師微微點頭,道:“也好,香兒,你一路小心,如有什麼變故,早早回來告知我一聲.”

魔怪王歐陽凝香應了一聲,向愛星辰大師行了一禮,轉過身來,起手處將神物花籃神光亮起,人隨籃走,只聽一聲騰空銳嘯,人已化作了一道藍光,沖天而去了。

愛星辰大師看著魔怪王歐陽凝香那略顯匆忙的身影,渾不似她往日冷靜之風,便知道那個倔強痴情的師侄女隨然表面堅強,口中放下,但心中卻是千千萬萬個放不下的。

她默然許久,最厚也只是低低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回身走下了望月亭,徑直去了。

千里之外,鬼不靈山,靈王宗的總堂。

極寨巖洞洞室裡,冰霜寒氣依舊嫋嫋升起,那個安詳的綠衣女子,也如往常般靜靜躺在極寒石臺之上。

面蒙輕紗的南方聖使汪素珍,獨自一人站在極寒巖洞洞室裡,凝視著靈王宗宗主之女苗玥熙良久,輕輕嘆了口氣,帶著許多的無奈。

在南方聖使汪素珍的心裡,近來也的確有了太多的無奈,令她不解,令她痛心,也令她漸漸迷惑了起來。

先是靈王苗梵天像是完全變了個人,從前那個剛毅果決的靈王苗梵天,如今雖然依舊雄才大略,但平日行事之中殺伐之意卻越來越重了,這不過幾日工夫,因為幾件小事忤逆了他的意思,靈王苗梵天已是連殺了數人,其中甚至包括一位地位頗高的靈王宗前輩。

而這些小事,放在兩年之前,靈王苗梵天只怕都會是一笑了之的。

南方聖使汪素珍清楚的感覺道,靈王宗內已是人心惶惶,人人畏懼,誰也不知道哪一天自己會突然因為什麼不起眼的小事,便莫名其妙的一命嗚呼。

更讓南方聖使汪素珍痛心的,便是當日她意外地撞見了靈王苗梵天與副宗主冥公子幽靈二人竟動起手來,雖然不過是幾下的光景,但是南方聖使汪素珍並非普通教眾,她乃是位列靈王宗四大聖使之一的南方聖使,自然是清清楚楚的開了出來,這兩個男人之間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有了極深的裂痕,她便是看了出來,靈王苗梵天那幾下出手中,未必沒有殺心。

她眼中一黯,看向那少女苗玥熙,少女苗玥熙仍是靜靜安睡著。

便是為了這個可敬而美麗的女子,那兩個男人才走到了一塊,可是到底是為了什麼,在這十年之後,他們之間竟然會到了這種地步?南方聖使汪素珍實在是不敢想像,萬一真的有一天,那兩個男人互相殘殺,會有什麼樣的結果?而現在看來,這種事情未必便是不會發生的。

“男人嘛,哼,男人!”

南方聖使汪素珍在心中恨恨地念了一句,心煩意亂,當她目光轉向少女苗玥熙時,便化作了騰信。

這個她一直視作自己女兒的孩子啊,每次她看到少女苗玥熙時,她都忍不住為之心酸。

正在她獨自一人在這裡默默思忖的時候,極寒巖洞洞室的厚重石門突然發出低沉的紅木聲,有人從外邊開啟了。

南方聖使汪素珍轉頭看去,不多時,只見靈王苗梵天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慢慢走了進來,不禁怔了一下。

靈王苗梵天隨後也看到南方聖使汪素珍,向她點了點頭,淡淡道:“素珍,你也在這裡啊.”

南方聖使汪素珍忽然冷笑了一聲,盯著靈王苗梵天,卻不說話。

靈王苗梵天皺了皺眉,眼中掠過一絲怒氣,現在的他,似乎特別容易動怒,與他往日性子大相徑庭。

只是南方聖使汪素珍畢竟不是尋常人,與他父女的關係更非他人可比,向來靈王苗梵天對待南方聖使汪素珍,也是另眼相看的。

當下也只得道:“素珍,你怎麼了?”

南方聖使汪素珍“哼”了一聲,冷笑道:“宗主,你還記得有個女兒躺在這裡麼?”

靈王苗梵天皺眉道:“素珍,你這是什麼話,我如何不記得了,我便只有這麼一個孩子.”

南方聖使汪素珍肅容道:“那好,宗主,你倒是告訴我一下,你有多久沒來這裡看看女兒苗玥熙了?”

靈王苗梵天一怔,一時卻說不上話來,他眼中似也閃過一絲歉疚之色,軟了口氣,道:“素珍,是我不對,最近宗裡事務繁難,我心情不佳,就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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