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琪雅清冷的俏臉微愕,看著那張笑靨如昔的絕美容顏,她是天神自三千界中帶出來的孤兒,所以對燕歸來有著一絲別樣的親近與忠誠,此刻,她是相當不解一向唯黑市避之不及的天神,為何會答應讓黑市的至尊魔神皇包下這座懸浮島?

燕歸來眨眼,起身,金色的裙裾迎著夜風飛揚,抬起玉蔥般修長的手指,嫵媚無邊的笑道:“很奇怪嗎?有錢不賺是傻子,多收他點兒包場費,這人錢多的不像話,咱們冬闕宮幫他花花!”

言畢,她心思忽而煩悶,給矗立在橋上的小琪雅放了個媚眼,金色裙裾翻飛中,款款步下石橋,又在潺潺流水邊折了一支翠綠的柳條,百無聊耐,破天荒的一個人散起了步來。

老鬼究竟是死了還是活了呢?如果是死了,好歹也給她一個屍首啊,就這樣湮沒在這光怪陸離的茫茫星際中,教她有心想將別人當爹,也不好立這個牌坊了。

她垂目,如雲的烏髮挽成一個簡單的髮髻,耳際垂下一縷,隨風輕揚,那模樣,合著飄舞的金色薄紗,果真真稱得上是美的,於是她也只能撿著鮮無人跡的僻靜街道,儘量避開人群,緩緩步行。

人造月光如水,街角緩緩步上來一群人,因為太遠,看不真切,依稀只能瞧見那群人簇擁著一紫衣古袍的男人,紫衣古袍…燕歸來陡然收住腳步,轉身,金色薄紗裙裾在如水的月光中翻飛,即將拐入小巷,避開這群人。

“公主!”

漸行漸近的那群人中,有人衝她恭敬的叫喚,燕歸來挑起柳葉峨眉,側頭,看著人群中赫然站立著的紫色修長身影,心中一個咯噔,她不曾想過,這紫袍男人當真是擎蒼。

她只是習慣性的避開所有身穿紫袍的人,偏執的見不得任何人穿紫色。

於是又朝喚她的那黑西服青年媚笑一眼,不言不語,繼續保持她閒散的步調走過去。

心中暗道倒黴,也怨憤這人眼也太尖了些,隔得這麼遠,竟然還能瞧見她。

“乾爹!”

她嬌聲喚他,站定在紫袍男人身前一米遠便不肯再挪近一步,低頭,垂目,一如既往的乖巧。

擎蒼就那樣負手站在那裡,一襲紫袍束著寬腰,長髮束起,人造的月光之下,依舊是那般的俊美無雙,恍若神祗般充滿不可褻瀆的威儀,紫色的靴子踩著細碎的月光,上前兩步,低頭,狹長而完美的眸中,有著一抹奇異的專注,看著燕歸來的發頂,低聲問道:

“來來,你要上哪兒去?”

有些感情說不清,有些人她一旦讓他進到心裡去了,就再也無法拔除,就如同她對老鬼一直念念不忘那般,對阿呆她也是忘不了的,這樣偏執的性格其實很病態,她也看過很多的心理醫生,卻是無論如何治,都是無法痊癒。

對她來說,阿呆就是阿呆,擎蒼就是擎蒼,就算他對她再好,也只是黑市的魔神皇而已,如果是阿呆,她不會這般的乖巧,其實兩人明明就是一個人,可是阿呆可以讓她要打就打,要罵就罵,可是魔神皇,卻是打不得罵不得,甚至是無法反抗的。

燕歸來抬腳,略後退半步,拉開一些與擎蒼的距離,依舊低頭,心不在焉的撥弄著手中的柳條,彎唇嬌笑道:“沒去哪兒,聽說乾爹你來了,想著見你,所以就先出來了.”

好鬼扯的謊話,她未必就知道他要走的是這一條路?擎蒼氣得有些笑了,卻是依舊低頭看她垂目的樣子,不知不覺的就習慣性的痴了。

他鮮少看見一個女人能美成這樣嬌媚的,那不經意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媚態,只有在他的來來臉上,才能看見。

身後,那一簇人群中,有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上前,怯怯的看了眼這僻靜小巷中的燕歸來,急速低頭,恭敬的輕聲問道:“皇,這便是黑市的公主嗎?”

這又是哪一顆星球上供上來的絕色啊?燕歸來側頭,媚眼如絲的看向擎蒼身邊立著的白衣女子,第一個感覺就是好嫵媚,第二個感覺就是好有敵意,第三個感覺就是好眼熟,和她好像!

“你好!”

燕歸來客氣的笑了,她忍不住戲謔的觀察著這白衣的女子,想了半天,只覺得與她沒什麼好感,於是歪頭,打趣的問著擎蒼:“這說來,是我是她的翻版呢,還是她是我的盜版?”

紫袍的擎蒼抬手,牽住燕歸來的左手手指,握住她執著柳條的手,輕輕一揚,手上的柳條甩出去,“啪”一聲,一道血痕劈上那白衣女子的臉頰,來不及尖叫,那毀了容的女子已是被快速拖了下去,再不見蹤影,那女子的下場不言而喻。

而擎蒼,只是專注的在月光下看著燕歸來,低聲道:“她與我們無關!”

不過開個玩笑而已,這男人也太當回事兒了,燕歸來打了個心驚膽戰的哆嗦,此刻的心思還真是複雜,她抬手,甩開擎蒼勾住她的手指,絕色的臉上瞬時就有些冷,忽而又是嬌笑道:

“那乾爹來渡厄星肯定是有要事忙了,忽而想起來接乾爹的時候還有些東西落下了,來來就先走一步.”

語畢,也不看擎蒼的臉色,轉身之間,只覺背後一陣勁風襲來,心中直道不好,便被圈入了擎蒼的懷裡,一步都踏不出去。

其實,這也怨不得她,這許多年來,她已經在三千界中作威作福慣了,再加上擎蒼在外面寵著她,心性已是越來越放肆,不知覺間,對他也會擺一擺臉色,所以有時對擎蒼的一些做法寧願來個眼不見為淨,也省得自己糟心。

“放手,這像個什麼樣子?”

她掙扎著,側頭看他,極力散去如絲媚眼,想表現出一絲惱怒,卻是因著天生的長相,顯出一絲嬌嗔怨憤來。

月光下,俊美至妖孽的男人自她的背後圈著她,一如當年她揹著他在沙漠中那般,不理會燕歸來的羞惱,徑自彎唇,笑得魅惑人心,伸手一手抓過她的左手,柳條上仍舊有著絲絲血跡,看著她手心上的那一道疤痕,又抬起另一隻手輕撫上燕歸來的媚眼,溫柔的低聲說道:

“我沒什麼事,就是專程來找你的,來來,我想你了.”

他想她,可她不想他啊,燕歸來此刻想哭的心都有了,這種只要和擎蒼在一起,就讓她難以招架的感覺真是隨著她的年齡增長,愈發的嚴重,媚眼在擎蒼的大手撫摸下緊閉,心中已是轉了千萬個念頭,其實這些年,擎蒼想要的是什麼她一直都知道,只是她實在不想而已。

撫摸著她眼睛的拇指,輕輕下滑,來到她的耳際處,月光之下,擎蒼已經目眩神迷到了極致,有燕歸來的地方,他就只能看見燕歸來,很多行為,其實也只是出自他的本能,對於他這樣的存在來說,想如何,不過是一個念頭的事情,於是他低頭,輕輕吻上燕歸來的唇,心跳如鼓。

看來她的乾爹是禁慾很久了,燕歸來被圈在擎蒼懷中想著,是不是當真該給她乾爹找個老婆才好?可現在的問題是,該是如何才能跑得掉啊?

正想著,身側一道閃著紅光利劍襲來,伴隨著一陣爽朗的大笑,強行分開了擎蒼與她緊貼的身影,她略心安,使勁掙脫擎蒼拉著她的手,退退退,退到街角,與擎蒼兩兩相望。

“不知我冬闕宮如何得罪了魔神皇閣下,在下薛夏,請指教!”

這是薛夏,她結識的媧神之子,火系高階異能者,被她設計欠下一大筆錢,如今是不得不在冬闕宮打工還債,倒也是個得利的。

月華下,一襲火紅短髮的薛夏舉劍而笑,擎蒼面色陰戾,負手,任憑身邊兩側穿上黑衣隨從,與突然冒出來的薛夏在僻靜的街道上上演全武行,目光卻是依舊只能看見站在遠處的燕歸來,那般的專注,那般的具有侵略性。

這樣的目光,讓燕歸來心慌極了,她轉身,疾步跑遠,再無法掩飾自己對擎蒼的無情,抬步,閃身,金色薄紗裙裾飛揚中,踏入了三千界……

那以後,除了在渡厄星曇花一現的見過一面外,燕歸來就再也沒有與擎蒼見過了,聽見黑市與魔神皇幾個字,她是捲包袱溜得比兔子還快。

都說黑市在星際黑道隻手遮天,有著森嚴的金字塔般的制度,惹上他們的人不死也能丟了半條命,可在渡厄星被擎蒼吻過之後,她的冬闕宮卻發展的異常順利,順利到她不想開分店,也被膨脹的資金逼著一家一家的將分店開了下去。

“其實都過來這麼好幾十年,你就算當年與他發生過什麼,他也該忘記了,你又何必一直躲著他?”

比鄰星冬闕宮分店,五十歲老嫗模樣的媧神,看著坐在繁花之中的燕歸來,與她聊天,頗有些指責意味:“不過聽說,他把你供上去給他的所有女人都殺了,你們的關係居然鬧得這般僵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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