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軟軟香香的身體,她口中還有剛剛喝過牛奶的甜味,都讓羅斯希爾清晰的意識到,確實是她回來了。

他的呼吸又冰又冷,他的動作保藏隱忍的火焰。

在她死後的半年,她重新回到他的懷抱,完完整整。

塞拉微微偏開頭,手指絞著他的衣襟,喘息著說:“你不是不跳陷阱了麼?”

下一秒就反悔,速度真夠快的。

“再陪你玩一次遊戲。”羅斯希爾握住她放在襯衫上的手指,鮮紅的唇色抿了抿,眼底壓抑著慾望輕嘲,“本來這個世界也夠糟糕了。”

塞拉愣了愣,眼光逐漸含水,“你是笨蛋麼,一定要搞成悲慘世界。”

“有什麼關係。”他俯首貼上她的脖頸,抱著她,“14世紀起我只在乎權利與財富,它們填補了我內心的慾望與空虛,後來你給了我虛妄的愛情,儘管那是謊言,但是我這麼多年以來想要的新東西。”

為了得到,他不擇手段。

塞拉摟住他的腦袋,聲音悶悶的,“可飽受戰亂和吸血鬼威脅的人很無辜,你不該這麼對他們。”

羅斯希爾是瘋子,可這名瘋子蹭著她的脖頸,聲音孤獨又可憐,“我不無辜?”

塞拉沒話說了,誰叫她是個感情騙子,她才是罪魁禍首。

她默默收攏了手臂,指尖揪著他的金髮,良久後才低聲說:“對不起啊,羅斯希爾。”

他沒回答她,更不想回那一句沒關係。

說不出口,也不想說。

塞拉沒等來他的話,自己勞累奔波的身體實在撐不住,慢慢闔眼睡著了。

許久後羅斯希爾從她懷中出來,替她蓋好被子,又緊緊將她摟在懷裡,金色毛躁的髮絲鋪了他一手,他拿起一縷放到唇邊親了親。

明明換了一副面孔,他還是喜歡,喜歡的身體都在痛。

晨邊,塞拉被蘇喚醒,羅斯希爾不在身邊,是她端來了早餐還拿來了新衣服。

塞拉心裡記著一件大事,卡特那小孩還在旅店發高燒,翠西夫人還等著她帶藥回去,他們的近況很糟糕。

她匆匆下床套上衣服,蘇選的衣服大小剛好貼合,領邊還有一圈毛茸茸的白色狐狸毛,蹭著脖子很是溫暖。

“能再準備一份早餐麼?”

塞拉請求,蘇下意識道:“主人不吃這東西。”

“不是給他的,我要外帶。。”

“哦,廚房還有多的,我等會去給你準備。”蘇點點頭,一夜之間,這個女人踩在了他們所有人的肩膀上。

她不著痕跡的打量塞拉,看著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聞起來香,但瘦瘦弱弱的營養不良,跟客廳裡畫上的灼眼伯爵之女,沒什麼可比性。

主人怎麼會突然對這樣一個平凡的女人上心,她甚至覺得她都沒自己一半的好看。

她走到門邊,回頭,“你真幸運。”

塞拉眨眨眼,“啊?”

“一般來說,昨晚你就該變成草地下面的肥料了。”蘇笑了下,走出臥室門。

塞拉看了一眼窗外,大冬天的那片草地還是綠匆匆,她縮了縮脖子。

勸羅斯希爾收斂行為,甚至讓他出手幫忙平息戰爭,對她而言應該...不困難吧。

塞拉穿好鞋子,下了樓。

今天的莫森莊園格外安靜,安靜的過分。

鋼琴室改的‘血庫’大門敞開,她特意拐彎過去看,發現裡面多了兩架眼熟的鋼琴,昨天見的那副駭人場景沒了,新的鋼琴室大了好幾倍...

她又走到樓下去,踩著紅彤彤的地毯,客廳裡一個吸血鬼沒有,壁爐上方那副最大的畫也沒了。

塞拉停留片刻,在房子裡繞了一圈,確認昨天的莊園和今天的莊園完全不一樣。

羅斯希爾覺得她會害怕,才改掉的?

她回到客廳裡,蘇將外帶的食物紙袋遞給她。

“你有錢嗎?”塞拉又問,隨後尷尬的說:“我有需要。”

蘇看向她身後,“你想去哪?主人沒說讓你走。”

“只是去見個朋友。”塞拉剛說完,後面靠近樓梯的一隻花瓶裝飾碎了。

她扭頭就看見羅斯希爾就在碎瓷片旁,眼神冷怒。

“去見誰?埃裡克?還是洛西德?”

他根本收斂不住自己語氣裡的惱怒和恨意,想殺死他們的心早就有了。

塞拉見他這麼大脾氣,連忙解釋:“都不是,是另外一個朋友。”

“你又喜歡上了誰?”他捉住她的手腕,想用力折斷它,可指尖的力氣又不敢絲毫加重,唯恐真的弄疼她。

不想傷害她,又反反覆覆被她傷害,他若是個人類,一定額間青筋暴起氣的跳腳。

蘇見他發飆就溜了,她去準備了個麻袋,準備等會返回來將塞拉的屍體裝進去,丟到外面草坪上給埋了。

希望她的血不會弄髒早上剛換過的地毯。

塞拉無奈往前走了一步,將額頭抵進冷硬的胸膛裡,溫溫柔柔的安撫他,“不是呀,一路支撐我來找你的是一對母子,他們在路上給了我很多幫助,如果沒有他們我很可能會餓死的。”

“所以你是要去看他們?”羅斯希爾沉著聲,脾氣像戳破的皮球呼呼軟了下去。

“你和我一起去?”塞拉抬頭,拉著他的手晃了晃,聲音甜的像糅雜了蜜糖,“去不去呀?”

羅斯希爾勾了勾她的指尖,最後將她握住,“好。”

沒什麼不好的,只要她在自己身邊,什麼要求都可以。

蘇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手裡拿著個大麻袋走到客廳,正好看見她的主人拉著小姑娘的手,五指相扣並肩出門了。

要是沒瞎,她還看見他身上的披風都披在了小姑娘的肩上,幫她擋風...

蘇低頭看了眼手裡打算裝屍體的麻袋,默默放了回去。

要不是戰亂,電線都被破壞了,她高低要打個電話去問問遠在首都的奧爾丁,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他不是說主人的心跟愛情一起死了麼,去年冬天到今年冬天,現在馬上要開春,他就變心了。

...

塞拉去了一趟沃利的醫院。

她問羅斯希爾拿了錢,蹬蹬噔跑去買了藥,又順路去旁邊的水果店裡買了果籃,這才去旅店裡送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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