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

“休假。”

“那我們又要虧損一筆錢。”管事更加猶豫了。

“不會虧太久的。”

在塞拉的拍案決定下,洗衣廠迎來了最輕鬆的時刻。

自學裡倫尼語言的黑奴們在週末走向街頭認識街坊,結交朋友,日子過的輕鬆美滿。

對比他們隔壁莫森洗衣廠,黑奴們因為晝夜不間斷的勞作,連最基本的睡眠時間都沒有,已經出了不少怨懟。

桑德在這呆了也快有一個多月都見不到羅斯希爾的身影,在父親的催促下她帶著塞拉親自上門拜訪,才發現古堡大門緊閉,門庭落了層細灰,羅斯希爾不知道早離開了多久。

桑德本也對男人不感興趣,這下覺得自己被冒犯的徹底,就在一個和煦的週末,告別莫森莊園的人坐上了回首都的船。

臨行前她還給塞拉裝了一把金幣,知道她在這的日子不好過,於是說:“一張頭等艙船票的錢,歡迎你來找我。”

這話說的過於曖昧,就差直接叫她去當情人了,塞拉含笑拒絕。

剛送走這位貴小姐沒幾天,家裡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名千里昭昭而來參加婚禮的富有男爵,是家裡給塞拉介紹的相親物件。

不知道喬茜又在利齊的耳邊吹了什麼風,竟然讓他同意把自己的女兒嫁出去,還是嫁給一個前妻剛死不久的鰥夫。

一家人撮合著兩人一同出去遊玩,如果互相都有意,就決定把這事定下來了。

夜晚。

塞拉坐進車裡,被萊頓男爵邀請一同出去喝咖啡。

對方年過三十,笑起來搭話時額間有三道深褶子,算不上好看,“塞拉小姐平時喜歡做什麼?”

“無事可做。”塞拉看著窗外,百般無聊。

萊頓沒被因為她的冷淡就拉下來臉,繼續笑著找話題:“投資?聽說你在家裡的幫助下開了一家工廠和肉店,是難得一見的才女。”

塞拉轉過頭,窗外的光影落在她的面龐上,陰影分明,烈焰紅唇勾出嘲諷弧度:“我有必要做一下澄清,開工廠和肉店均為我獨自找人合作,與我爸爸沒有一點關係,要說他給我的那點零花錢當成入股資本的話就更可笑了,我的母親克里曼斯夫人的大額財產都在他的腰包裡。”

萊頓看著面前女孩變得極具攻擊性,被她身上的野性勾來了興致。

那些溫潤的小女人玩多了,這樣一個明豔大美人讓他覺得很有挑戰性。

“抱歉,我也是聽了片面之詞。”他讓司機恰到好處的在一家酒吧門口停下,“我請你喝杯酒消消氣怎麼樣?”

埃裡克剛結束一日訓練,和一眾朋友準備吃個夜宵,就看見了那抹從老爺車上下來的嬌小身影。

塞拉只穿著單薄的絲質背心紅裙,長髮盤起,頸項修長,出眾的外貌和氣質就是這混亂暗巷中的一隻出塵天鵝。

他看見她這幅漂亮打扮和一個老男人進入烏煙瘴氣的酒吧,勾著的唇角立即耷拉下來,眉頭擰緊。

一個街頭妓女纏上了他軍裝下的強壯身軀,紅指甲的手指摸上他的胸口,嗓音魅惑:“即將上戰場的軍人,臨別前要不要進入我的叢林?給你免費。”

“哈哈,你眼光不錯,埃裡克馬上晉升了。”夥伴在後一臉你有福的表情。

埃裡克連眼睛都懶得瞥去看,握住妓女的手腕將人推進夥伴的懷裡,拍了拍衣領,“我去一趟酒吧。”

“去酒吧?你請客?”

“嗯。”他頭也不回的應了一聲,邁開長腿,步履匆忙。

昏暗嘈雜的酒館,性感的威士忌女郎在四處售酒,空氣裡繚繞的刺鼻香菸令人很不舒適,包括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帶著看商品的打量,實在噁心。

塞拉抿著唇,心中明白這老男人帶她來這的目的,以為她18歲的姑娘性格單純,格外好騙麼。

為了彰顯自己的財力和風度,萊頓包下了一排彩色玻璃珠簾子後面的小包廂,價格高昂的威士忌也上了幾瓶。

“美人和烈酒,我很久沒有體會過這樣的生活了。”萊頓給她倒上一杯酒,認真道:“不瞞你說塞拉小姐,我已經為亡妻守身5年了,但第一次聽利齊老爺談起你,第一次從報紙上看見你...”

他頓了頓,“這樣說或許很唐突,但我想我對你一見鍾情,如果你不介意我的過去...”

“我介意。”塞拉拿下酒杯沿的裝飾檸檬塞進嘴裡,酸澀的味道侵襲她的味蕾,讓她受煙霧繚繞的腦子清醒不少。

“你可以考慮一下,我雖然是男爵,但家中資產不少,不論是農業還是礦產投資,我的財力足以讓你一輩子奢靡無憂。”萊頓一隻壓在桌面上的手動了動,向同樣虛擱在桌上的纖細小手摸去。

塞拉立即將手放在膝蓋上,這類似的話她在死去的尼爾森嘴裡也聽過。

她抬起眸說:“我不知道我的爸爸是怎麼說的,但我目前沒有任何結婚意向,我也不缺錢用,而且我們之間的年齡差距也很大。”

見她還是這幅油米不進,甚至連座位也要跟他在桌子南北兩邊,手也不給碰的清高姿態,萊頓不滿的聲音壓得很低,字字都是詆譭:

“你遲早要嫁人的,我都不介意你曾經插足羅斯希爾公爵與桑德小姐的事,你難道還要嫌棄我這個鰥夫?”

塞拉內心翻了個白眼,面上勉強維持禮貌,“誰告訴你的,我插足了羅斯希爾與桑德。”

“看來你還不知道?”萊頓呵笑一聲,“國王下旨給羅斯希爾公爵賜婚了,而你和公爵親近的事,整個沃利上層圈都清楚。”

他喝下第二杯威士忌,在酒精的作用下,語氣變得更加不屑輕佻,“我不介意塞拉小姐做過情人,身體不潔,你也別介意我歲數大,我對你確實真心。”

“呵。”塞拉冷笑一聲。

她抓起桌子上的酒杯,吞下一口烈酒,灼燒的喉嚨讓她忍下了當眾拿酒瓶砸人的衝動。

“我先走了,希望沒有下次見面的機會,萊頓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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