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把人弄傷只會讓自己聲譽受損,她犯不著幹這蠢事。

埃裡克坐的不遠,酒吧的一切嘈雜都在耳邊放大,那包廂裡的對話自然也聽的清清楚楚。

他一直注視著那簾子後面若隱若現的身影,直到一隻白細的手腕撩開簾子,側顏靚麗的少女垂眸走出,埃裡克喝掉酒跟著起身。

塞拉進入洗手間解決了下個人問題,剛洗完手出去,就被人拉住胳膊抵在了昏暗不見光的走道里。

聞到對方身上濃烈的酒臭,看不清來人的她怒喊,“放開我!”

“你還真是不知好歹。”緊跟上來的萊頓腦袋往前湊,又撥出一口濁氣,盯著昏暗裡嬌豔的臉。

“利齊老爺答應讓你嫁給我,我每年支付給莫森莊園五萬金的費用,來改善你們的生活。”

他的靠近讓塞拉胃裡感到一陣難受,厭惡道:“滾開!我從沒說過同意。”

“你已經是我的了塞拉,結婚你做不了主。”

萊頓看著黑暗裡依舊有色彩的紅唇,心念一動,握著她的手腕更緊了幾分,“現在,讓我親一口,就一下,我們今晚就到此為止。”

塞拉抬腿就要往他的跨間踢去,但對方空著的手輕易壓住她的腿,嘲諷的輕笑似乎再說她太過不自量力。

“我喜歡你這個性。”萊頓嘿嘿一笑,上了年紀的他醉酒也是一副都在掌控中的樣子。

塞拉偏過頭,死死抿住了唇瓣。

早知道剛剛就用酒瓶砸死這狗東西了!

就在萊頓要吻上她的那一瞬間,砰的一聲酒瓶碎裂在黑暗裡突兀響起,酒液飛濺,不少落到了塞拉的臉上。

握住她的手腕猛地一鬆,萊頓踉蹌後退兩步捂住腦袋哀叫,“是誰!是誰拿酒瓶砸我!”

在塞拉愣神之際,一隻手臂攬她入懷,掌心覆上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腦袋壓向胸膛。

男人身上熟悉的荷爾蒙氣味,像雪後初霽的松柏。

“別怕。”

他低聲安慰,刻意放緩的嗓音壓抑著憤怒與衝動。

塞拉很快知道是誰來了。

她反射性的抱住他的腰,將燙直的軍服抓出幾道褶痕,“埃裡克。”

“沒事了,我在。”埃裡克輕拍她的後背,在黑暗裡也能看清一切的眼睛,直勾勾的注視抱頭哀叫的男人。

他努力壓下火氣,將懷中縮成一團的少女輕輕推出黑暗的走道,“在外面等我。”

洗手間裡有人開門出來,帶來了一點光,此時的埃裡克已經退下軍服,捲起內裡的白衣袖子。

“你是誰!”萊頓站起身,捂著血流不止的腦袋說道:“該死的賤民!我要把你送進警局關一輩子!”

塞拉站在門口,裡面有上廁所的酒客慌亂逃出,又傳來埃裡克如獅子般憤怒的低吼:“哪隻手碰她的!”

“你誰啊!”

“你爺爺!”

埃裡克粗暴的話音一落,就傳來了肉體撞擊的聲音,還有酒桶被打翻後的嘩啦水聲。

萊頓的哀叫響亮,偏偏酒吧正好安排了威士忌女郎的特別演出,氣氛炒到高潮,根本沒人聽見裡面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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