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我不玩了,先走了。”她在米拉的耳邊說了一句,又和卡莉達打了聲招呼,她連著買了幾場比賽的號碼,剛輸了錢這會還要等著繼續。

塞拉接過米拉僕人遞來可兌錢的記錄紙,站起身衝著羅斯希爾的方向揮了揮手,“我贏啦。”

少女甜軟的聲音淹沒在雜亂的背景環境下,還是傳入了他靈敏的耳朵裡。

她從貴賓的專屬通道離開,準備前往下注大廳把錢換出來。

還站在人堆裡的埃裡克看了一眼她離開的方向,“我們也走吧。”

安娜希丟掉自己手裡沒中的紙,轉身追著他去,“等等我,埃裡克!”

下注大廳換錢的人很多,魚龍混雜。

不論是商販是貴族又或者街邊乞丐,只要你能掏得起錢就可以來這賭。

塞拉站在煙氣十足的大廳裡,看著幾排座位上還有發瘋的人,就知道他們開業就在這賭了好幾場,全賠了。

她耐心的排隊領錢,沒怎麼在意那些放在身上畏懼又猥瑣的目光。

三輛敞篷的福特T型車,在街上豎列疾馳,嚇到不少周圍人流。

和安娜希同坐在車裡的埃裡克,不斷往後面的道路看去試圖尋找塞拉的身影,但他沒找到眼熟的身影,只有那幾輛直奔賭馬場去的T型車。

他眉頭一皺,嗅到了危險的訊號。

“停車。”

前面的喬伊將汽車停下。

安娜希心中一緊,連忙問:“你要去哪?不和我一起去買蛋糕嗎?”

“塞拉沒從賭馬場出來。”埃裡克沉聲說:“停車。”

他算過時間,如果沒有意外,她從貴賓的快速通道出來到現在怎麼都能和他撞到一起。

“你自己回去吧。”埃裡克開啟車門。

“她說不定在等羅斯希爾公爵呢!”安娜希試圖拉住他,但他的速度太快,一拉開車門人就像頭矯健的豹子衝了出去。

“埃裡克!”安娜希一巴掌拍在他剛剛坐過的坐墊上,嗓音尖銳,惹得前方的司機喬伊頻頻回頭。

看來他傳出去癩蛤蟆吃天鵝肉的版本可以稍微改動一下,那位獵戶移明顯情別戀了。

大廳內剛輪到塞拉到視窗上換錢,她將兌換紙遞給裡面的人,就聽身後一陣喧囂。

本就煙霧繚繞的大廳,門口湧入數個穿著亨利衫和揹帶褲的壯碩男人,那別在褲腰上的槍都表明了是一群不好惹的人。

塞拉看對方徑直向自己所在的視窗走來,心中感嘆。

她這是巧的碰上開業第一天就來打劫的黑幫了。

就是說這破劇情總是致力於,在她的死亡本上添個新的死亡方式。

原本還在賽馬場上坐著的羅斯希爾眼神微動,幾千米外的槍管火藥味進入他的鼻腔。

“有幾個不要命的傢伙進了買號廳。”奧爾丁已經準確辨別出了他們的位置,又道:“塞拉剛剛過去。”

她興奮告訴他贏錢的笑容從腦中閃回。

羅斯希爾站起身,本就陰鬱面容蒼白冷峻,殘暴在眼眶裡凝聚。

他離開的步子跨的很大,從人群的視野中消失後,與奧爾丁移動的速度快的只有兩道黑色殘影,路過的地方只捲起地上一大片塵土。

塞拉準備拿過隔窗裡面遞過來的錢,就離開這場即將爆發的紛爭,但一沓錢剛從窗戶裡送到外面的臺子上,她把手壓上去的下一秒就被更大的一隻手給壓住了。

整個手背都壓在一隻充滿老繭的掌心裡,不慌亂是不可能的。

塞拉強裝鎮靜的抬起頭,見對方臉上打理的很乾淨,但有點上了年紀,兩鬢有些白髮。

“小姐,這是我們的保護費。”男人穿著灰西裝衝著她微笑,唇側叼著一根名貴雪茄,牙齒很白。

黑幫靠打劫的生活還挺滋潤,行頭裝的像個正經紳士。

羅斯希爾剛走進來,就從眾多恐懼嘈雜的心聲中聽見了這獨特的一句點評。

他注意到塞拉被壓住的手,眼睛微眯。

奧爾丁拍了拍手引起所有人注意,用著極其微弱的親和語氣說:“現在由我們老闆來處理這件事,無關人員為了人生安全請馬上退場。”

和錢比起來當然命最重要,不過幾秒鐘大廳裡除了黑幫和塞拉以外人都跑光了。

塞拉也想跑,奈何自己的手還被死死壓著。

她看向羅斯希爾,奶棕色的眼眸亮了一瞬,就用糟糕的語氣道:“你怎麼什麼武器都不帶就直接進來了?是報警了嗎?”

聽見她說報警,幾個黑幫人員都不屑的笑了,他們手指裡漏出去的錢每月給那些人的可不少。

“公爵就是這裡好幾年都不見一次的老闆?”

壓著塞拉手背的男人唇裡夾著煙撥出一口白霧,眼睛將羅斯希爾上下掃了個遍,“難怪我們每次來收保護費他們都不給,若是老老實實給了,上個月哪還用發生那種誰都不願意見的事。”

一名同夥說:“聽說您手上有不少資產,J院、賭場、軍火...什麼骯髒勾當都幹過,大家都是一路人,讓我們每天來這收取保護費,不過分吧。”

言下之意他們誰也不得罪誰,都是同行差不多就行了。

奧爾丁站在門邊笑了一下,“又是一群該死的蠢貨。”

羅斯希爾慢條斯理的摘下手套,沒回答半句話,只對著取錢臺前的賽拉說:“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是閉上眼,什麼也別看,也不要說話。”

他的聲音很平靜,語氣裡充滿危險和警告。

塞拉隱約能猜到這位兇殘的公爵會幹什麼,她看了一眼旁邊氣焰還挺囂張的黑幫老大,眼裡劃過一絲憐憫。

同樣是炮灰,命運還是有參差的。

“我覺得你和你的人現在認個錯就跑還來得及。”她試圖好言相勸。

“小姐,狗眼看人低不是這麼用的。”男人低下頭來,粗糙的手掌細細撫過她的手指,“不管在哪方面,我都是會讓你尖叫的那一個。”

塞拉乖乖閉上眼睛,“羅斯希爾先生,我不會偷看的,但願你能幫我保住全屍。”

她的宗旨,聖母瑪利亞附體的時間最多不能超過三秒,該死就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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