漼時宜雖然紅了臉,還是把頭靠在他的肩膀。略微點點頭,她想著自己篤情於他,可他卻先有了那樣的誓言,而心中感傷。

不禁落了淚,她才要抬手擦拭,卻被周生辰搶了先。

把她臉上的淚滴擦去,周生辰澹然地說道:“儘管安心,相信我的話。”

“嗯。”漼時宜暗呼口氣,點了點頭。

也知道周生辰另有公務要辦,漼時宜陪他坐了一會兒,起身告退。

到了府衙的院裡,她又覺得眾人都很忙碌,自己又幫不上什麼忙。索性,她邁步走去後院,去找鳳俏等人。

府衙佔地闊大,分為前後五座院落。出此之外,再有數個側院。漼時宜一路尋找,不覺來到了一個側院。這裡是看押罪囚所在,此時關押著那個反叛的頭領,劉長善。

正因為如此,看管他的禁衛可稱嚴謹。但當漼時宜信步尋來的時候,卻被眼前的事情驚呆了。

那個揚邵,不知怎麼救出來劉長善,再挾持了鳳俏!此時的情景,是揚邵、劉長善兩人各持佩刀,一邊抵住鳳俏,一邊呵斥旁邊的其他王軍將領不得靠近。

漼時宜頓時被這樣的狀況震驚,卻更為鳳俏的安危著急。與這位小師姐相處甚好的她,情不自禁地近前幾步,大聲說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鳳俏看得著急,連忙說道:“小師妹,快退後!”

雖然挾持了鳳俏,但揚邵自然知道此時仍是危險萬分——以他和劉長善兩人,要想僅憑著挾持鳳俏而突出王軍的千軍萬馬,這個難度可比登天!

但眼前又有了新的轉機!揚邵頗為精明,知道此時說話的這個小女孩,正是周生辰極為寵愛的小徒弟!

以十年為期,周生辰收漼時宜為徒,這是天下盡知的事。揚邵再因為就在周生辰的左近盡職,也知道周生辰對這個小徒弟的看重。

漼時宜此時略微近前幾步,揚邵毫不遲疑地做出了他當下最為正確的選擇。他勐地衝上前,左手抓住了漼時宜的胳膊,右手的鋼刀已經橫在了她的脖頸上!

即便經常見到王軍兵將操練,但漼時宜哪裡有半分武功——別說是她,就是鳳俏不也是被揚邵突襲而遭到挾持了嘛。

鳳俏此時雖然脫離了危險,但又見到小師妹被這惡人挾持,急得立刻大叫道:“還不放開小師妹!否則,就把你千刀萬剮!”

冷冷地一笑,揚邵說道:“我自然是罪過深重,可也不得不如此。誰要是敢逼迫我們,我就只能加害漼姑娘了。”

“你敢!”鳳俏從旁邊的侍衛手裡奪過一柄佩刀,就要向前衝去。

“慢!”

這聲傳來,現場的人都鎮靜了下來。只有劉長善更為緊張了——周生辰終於到了!

鳳俏見他趕來,急切地說道:“師父,是我無能,害了小師妹!”

擺擺手,周生辰沒有回應她,而是緊盯著揚邵問道:“你當初殺出雍城,四處求援而未果。本王率兵解救了雍城,又還待你不薄,你為什麼又要劫持劉長善,想要逃走呢?”

“殿下,我自知愧對你,的確應該千刀萬剮。可我自詡義氣,不能眼見劉長善被處死。因為他曾經於我有過恩情,我只得如此報答!”揚邵說得極為冷靜。

周生辰還沒答話,只見蕭宴趕來喝道:“揚邵,你對劉長善還恩,卻對殿下如何?”

長嘆一聲,揚邵慨然說道:“待到將來,在下必有回報殿下之時。只是現在,我不得不如此做了。”

周生辰的嘴角撇了撇,盯著他說道:“你看似忠勇,卻是心機沉重,還能談得到將來嗎?”

揚邵略微一愣,也不再爭辯,而是大聲說道:“給我們一輛馬車,放我們前往南蕭!到了那邊,我自然會施放漼姑娘,天地為證,絕不敢食言!”

“你這樣的人,也配稱呼‘天地’二字!”宏曉譽趕來喝道。

周生辰擺了擺手,略做沉默後說道:“好,本王答應你。可你要敢對漼姑娘稍有不敬,我立刻就讓你和劉長善一起死!”

說罷,他當即吩咐鳳俏去準備車馬:“你等不可跟隨,仍是處理各自事務。本王將親自‘護送’他們一行。”

鳳俏和宏曉譽還要再說什麼,旁邊的蕭宴立即喝道:“還不快去準備!”這兩人不敢再稍有遲疑,當即拱手應命而去。

“十一,別害怕。他們不敢傷害你,我會一直陪著你。”周生辰輕聲安慰道。

揚邵聽了自然是羞慚不已,劉長善此時雖然還沒脫離險境,也在心裡不由得暗罵一聲:此時還說這些甜蜜話,周生辰你心可真大!

漼時宜眼淚汪汪地看著周生辰說道:“師傅,對不起。”

“你很勇敢,做得很好。”周生辰再安慰道。

那邊車馬已經備好,揚邵小心地挾持著漼時宜,在眾人憤怒的眼神裡上去了馬車,再由惶恐不已的劉長善親自駕車,迅速打馬前行。

周生辰只是腰佩寶劍,單人騎馬尾隨。

鳳俏、宏曉譽、周天行等人就要跟上,蕭宴低聲喝道:“這樣去有什麼意義?!”

他們還沒回過味來,蕭宴隨即說道:“我這就給朝廷發去奏章,親率大軍前去爭奪、保護漼姑娘!”

移動軍伍,肯定要有朝廷的准許。宏曉譽等人再是著急,也只能聽從蕭宴的意見。

蕭宴卻也靈通,寫去了奏章之後,就再去拜別了定北王高玉超,請他代管此處。

隨即,蕭宴就點起所有的三萬精兵,再從西州調來數十萬大軍,洶湧地向南方趕去。

朝廷得到了這個訊息,都覺得震驚無比,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小皇帝劉徽自然要順從攝政王周生辰,大司徒謝崇考慮再三之後,也只得預設了此事。宰相劉巍還是首鼠兩端,把求解的眼神,看向了太后戚真真。

“為了一個小女孩,就要勞動數十萬大軍南下?”戚真真不悅地說道。

“這是因為,漼時宜一人的安危尚且不論,還有攝政王呢。”謝崇拱手解釋道,“南蕭若是為難殿下,有眾多王軍隔江震懾,總能護住攝政王的安全。”

他這樣解釋,戚真真此時卻巴不得周生辰出事,自己好獨掌大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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