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這個心思,還沒轉化成說出口的話,就聽謝崇接著說道:“若攝政王出了意外,數十萬王軍在驟然失去主帥的情況中,或有非常之雜亂。”

他說得隱晦,意思就是沒有了周生辰明確的約束,那些驕兵悍將們,是誰的話也不會聽的。

戚真真沉默不語,太傅漼廣自然是心疼外甥女,隨即拱手說道:“漼氏女再是被族人珍惜,可對於國事來說,確實也是微不足道。老臣只是覺得,大司徒所言頗為震撼。但攝政王必是念及師徒情分,再又是憤怒於徒弟被擄走,所以才會如此。但王軍無人轄制,若是此時出事,後果的確難以想象。”

太后戚真真見自己落了單,連忙開口說道:“且不說攝政王的安危,就是漼姑娘有了事,那也是北陳的恥辱。”

宰相劉巍等人聽得明白,立即給戚真真臺階下,一起施禮高呼道:“太后聖明,陛下英明!攝政王威武!理應救出漼氏女!”

小皇帝劉徽連忙開金口說道:“皇叔英勇,漼氏女必為得救。非王軍大出而不能震懾賊人,朕恨不能親政擒賊!”

眾朝臣再高呼“萬歲”,太后戚真真做了適當的阻止之後,小皇帝劉徽頒發了口諭,傳命內侍去佈告王軍。

內侍出城傳旨,卻又得到了王軍已然相繼出發了的訊息。只得再於半路追趕,內侍這才遇到了王軍目前的代領人蕭宴。

傳旨之後,蕭宴等人拜禮送別了內侍,更是放心地督率大軍尾隨周生辰及揚邵、劉長善、漼時宜一行。

一路南下,劉長善眼見距離北地越來越遠,更只有周生辰一個追兵,心中不禁感到輕鬆了下來。

遠遠地看著周生辰,他冷冷地笑笑,再對揚邵說道:“我們可以稍微放鬆一些了,在下還要感謝將軍才對!”

揚邵看了他一眼,只是把手裡的乾糧分給漼時宜一些,並不搭言。

劉長善見沒有得到回應,想了想也是自覺詫異,於是再鄭重地施禮問道:“敢問將軍解救在下為何?”

揚邵咬了一口乾糧,漠然地說道:“只是因為我原來職位低微,是你曾經對我的主將說了幾句舉薦的話,所以我才會做背起小南辰王的事。”

他這樣做的後果,很顯然不能再被小南辰王所容,劉長善先是感嘆一聲,再又開心地說道:“將軍大義,我日後定會重振兵馬!到那時,必要請將軍作為重將!”

對於他的許諾,揚邵只是略微拱了拱手,隨即叮囑道:“劉將軍也不要松心,記得時刻挾制住漼姑娘。不要忘了,跟著我們的不是別人,正是小南辰王自己!”

也想起此時仍處於危險之中,劉長善更知道小南辰王武功超絕。頓時再又緊張起來,他拿著佩劍抵住漼時宜,再回頭向遠處看去。

周生辰默默地注視這兩人,並不發話。

“殿下何苦這樣逼迫?”因為知道對方投鼠忌器,劉長善笑嘻嘻地問道。

“你們若是傷了漼時宜一根汗毛,本王必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周生辰喝道。

漼時宜聽著感動,再見到周生辰也是風塵僕僕,不禁大聲說道:“師傅,徒兒不必讓您如此勞苦。”

“十一,你暫且忍耐。這是我的疏忽,一定要我來解危才可。”周生辰回覆著說道。

眼見這兩人有問有答,又還說得坦然,劉長善不禁羞惱,手中的佩劍不由得晃動起來。

“小心些!”揚邵立即提示道,“殺這個弱女子容易,可我們不也就立刻死掉了嗎?”

劉長善回過神來,只得恨恨地瞪視周生辰一眼,再認真地看護漼時宜。

幾人像是在做狸貓捉鼠的遊戲,一路南下到了長江邊。因為兩岸達成了十年之久的和平,兩邊百姓、商賈,可以乘船自由往來。

揚邵找到了一隻渡船,回身看了看周生辰:“殿下是要一起呢?還是另外找船?”

劉長善擔驚地說道:“如何敢與他一起乘船?”

“小南辰王重喏,必不會傷害我們。再有,他更擔心漼姑娘。”揚邵說罷,那邊的周生辰漠然地點點頭。

幾人同坐一條船,由船家划著離開了北岸,向南岸而去。

江面開闊,風平浪靜。船家見這幾人明明是相互認識,卻顯得臉色都很凝重,不禁好奇地問道:“你們幾位這是吵架了嗎?”

劉長善嘿嘿地笑了笑,但還沒開口,揚邵就接過話頭:“我這小妹與那位郎君私奔北邊,被我們趕上來追回。這事雖然美滿,但總要家裡長輩親口答允才是。”

對於他的解釋,船家不禁開心得大笑不止:“倒也是。這兩位又的確是佳配!”

漼時宜聽了這些話,先是羞紅了臉,再偷偷地看去周生辰。見他神色極為鎮定,她的心中,也不再如小鹿亂撞。

與周生辰親密相處幾年,漼時宜早已心屬此人。現在十七歲的她,對於情事再是懵懂,也早就是情竇初開為他了。

周生辰的眼中,此時也滿是愛意,對她鼓勵著點點頭。漼時宜不禁挺了挺身子,表示自己並不懼怕處在危險之中,並不害怕身邊的兩個賊人。

揚邵說過之後,笑著看看周生辰,再看向遼闊的江面。而劉長善卻不住地打量著漼時宜和周生辰。真就覺得這兩人的情意,並非只是普通師徒那樣簡單,劉長善不禁遲疑地問道:“你,你們果真要,”

當著船家,他自然不敢說出周生辰的具體底細,那樣的話,連帶自己也會被南蕭的人抓起來。

周生辰冷笑著看著他說道:“我們確如剛才所言。”

揚邵只當他是順著自己說,而自認為猜中了的劉長善,眼睛都驚訝得瞪圓了。

漼時宜偷眼看去,只見周生辰極為坦然,心中再是狂跳一陣,暗道:師傅,我知道你說的是為徒兒的安危著想。可我卻多麼想,你說的就是心裡話啊。

臉上先是羞紅髮燙,她隨即再看看他,眼中卻蒙上了一層淚霧。

周生辰微笑著看看她,嘴裡說道:“我說的是心裡話。”配合地認真點點頭,痴看著他的漼時宜的眼淚再也難禁,接連從眼眶中滑出,落在了胸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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