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都還完好

——

三人雖然全力阻擊,但銅傘帶著餘勁,還是迅速地撲進了司藤和秦放的懷中!

“啊”,司藤不禁嬌呼一聲。

“哈哈哈。”丘山遠遠地看得清晰,不禁狂笑起來,“讓你們嚐嚐粉身碎骨的滋味!”

忽然,他的笑聲不僅戛然而止,眼睛也因為難以置信,而瞪得老大,幾乎要跳出眼眶。

那柄帶著強大法力的銅傘,此時竟然被秦放穩穩地拿在手裡!

“呃,這,”丘山先是覺得驚駭,再就愧悔自己的大意。

“難得你有這樣強大的妖術!”他羞惱得大叫連聲,“我殺死你後,當親自啃噬你的軀體!”

他叫喊得淒厲,連擁有【聲鳴九皋】技能的白金,聽著都是毛骨悚然,不禁接連抖動了幾下翅膀。

立刻把銅傘送進系統空間的丹爐內,進行同化的鍛鍊,秦放隨即再和司藤一起,對怒不可遏的丘山,發出了連續的藤殺和楓葉斬。

白金見狀,立刻配合著發出自己的技能。

一時間,天地湊雲慘澹,罡氣、罡風在半空中穿梭,發出“啾啾”,或者是“呼呼”的駭人聲響。

丘山不敢再怠慢,立即舉起手中的鐵鐧,指向了天空。

那三人的技能雖然兇勐,但丘山手持的鐵鐧上,還是迅疾地連到了雷霆之怒的閃電。

“小心!”白金驚呼一聲,只見一道炫目的光芒,從丘山那裡發向己方。

轟然作響中,司藤和秦放的合力,還是難以抵擋。他們的身體,像是無根的花絮一樣在半空飄搖。

白金也被這道閃電掃中,鼻子裡聞到了滿滿的烤肉腥氣。

“好個混賬丘山!這是要把我烤熟了吃嘛!”他一邊熄滅了羽翅上的餘火,一邊憤恨地叫罵著。

轉動身形,秦放擁著司藤,一起跌落到附近的江水裡。

藤蔓和枝條攪動在一起,從水裡託舉出幾個被洪水沖走的百姓。

那邊的丘山略作緩和,呆呆地看著他們。

“呼喇”一聲,司藤和秦放躍出水面,先把那幾名百姓放在地上,再旋舞在半空。

丘山被眼前的景況迷惑,略作遲疑。

秦放眉頭一皺,從空間裡調出所有的法器,配合藤殺和楓葉斬,一齊攻向丘山。

白金不敢遲疑,也發動功力,釋放所有的技能。

丘山原本已經受傷,銅傘被秦放奪走,也令他心神慌亂。

此時心緒不寧的他,眼中、耳中、心中,全是漫天飛舞的敵方殺招。

待他忽然警醒,這是秦放的迷魂計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砰”的一聲,他感覺胸膛被楓葉斬和藤殺的合力衝擊而過,頓覺渾身冰涼。

幾樣法器輪番而至,對他的軀體進行接連的打擊。

白金的【彎弓飲羽】,對於此時的丘山來說,也和真的萬箭穿心沒什麼兩樣。

“啊”的慘叫之後,丘山被打擊得接連翻滾,不知道要滾到哪裡才能停歇。

“要你的命!”白金咬牙罵著,再次發動技能。

“快走!”秦放舒展枝條,攔住了憤怒的白金。

司藤仍是憤怒得身體顫抖,不願意撤出戰團。但她想要再次發力的時候,卻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他還有寶物在身,我們先走。”秦放說完,立刻懷抱著司藤,帶著白金向附近的密林沖去。

丘山像是一枚皮球,在地上翻滾很久後,才被一塊大石頭攔住了去路。

身形倒是停住了,但他的腦袋既是轉得發暈,又是被石頭磕得生疼。

顧不得這些,他更擔心的是自己的安危。僅憑著下意識,他立刻伸手入懷,掏出一粒小東西,迅速地塞進了嘴裡。

他原本已經受到重傷的軀體,立刻得到了這樣寶物的能量補償和修復。

翻身站起,他舉起手裡的鐵鐧,上面再次連到了閃電能力。

以他現在的狀況而言,相對於之前的他,不僅內傷恢復,實力更是大增。

鷹一般的眼睛環視著四周,他憤怒而遺憾地發現,敵人已經不知道去了何處!

揮動著鐵鐧,羞怒萬分的他,恨不得要用手中的鐵鐧,把附近的山峰噼開,把附近的密林焚燬。

這樣,他或許就能找到那三人,然後把他們立刻,不,是折磨致死!

“是你救了我們嗎?”幾個落水後清醒過來的百姓,自然不能親眼見到秦放、司藤這樣的異人。

他們憑藉著模湖的記憶,只好對附近唯一喘氣的活人丘山詢問。

緩緩地放下手裡的鐵鐧,丘山默默地對他們點點頭。

“您真是活菩薩啊,真是我們的大恩人啊!”幾個百姓接連對他磕頭作揖,道謝不止。

無奈地擺擺手,丘山冷著臉,邁步走向荒野。

狂風裹挾著雨點,從空中不斷飛落。他的心中,也滿是悽風苦雨。

這一戰,丘山可謂是損失大矣。被白金戲弄,司藤背叛,與秦放聯手反擊。

想到這裡,丘山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軀體。

一切都還完好。

當初點化白藤的時候,他用掉了一個超磁球體,還剩下兩顆。

現在因為遭受到突然襲擊而受傷,他迫不得已吞服了一顆。

果然,這種球體具有異能,使他的身體復原,更還功力大增。

如果沒有這個被他稱為“九眼天珠”的異物,他即便不被秦放等人再次傷害,也會因傷重而死。

想到這裡,他不禁詫異:那三人為何不乘勢再次進攻?難道他們知道我還有兩顆九眼天珠?

不會啊。這個寶物,別說秦放和白金,就連伴在身邊十餘年的司藤,也是不知道的啊!

他當然不明白,秦放是穿越而來,是提前瞭解劇情的。

想不通這個問題,丘山只好認為那三人也已是強弩之末,不敢多做糾纏。

環顧一下雨中的原野,沒有了銅傘避雨的丘山,只好拖著溼漉漉的身體,走向青城山中的道觀。

道長陸有材見他的行跡很狼狽,不由得詫異地發問。

丘山哀嘆過後,只說一時大意,自己的女徒弟,被那個化為男性的苅族誘惑而私逃。

自己因為疏忽,而追趕不及。就連自己的法器銅傘,也被女徒弟盜走了。

這件事聽起來很丟臉,但他也沒有別的解釋可以圓說。

陸有材聽了,勐地一拍桌桉:“竟然有這樣的事!我當助道友前去緝拿這兩人!”

——

二、有靈性

——

丘山擺擺手:“好在我提前給那個女徒弟下了禁制,她也不能做什麼大惡。我現在心緒很亂,暫時不想處理此事。”

陸有材遲疑了一下,覺得這人性情狠戾,應該不會心慈手軟。

轉念一想,他大致明白:丘山是想急著趕去武當山,參加“懸門精粹”大會,藉以快些揚名呢。

沉默片刻,陸有材主動提及:“前幾天到這裡來的沉翠翹等人,不知為何都已隱去了蹤跡。似乎從南面也傳來訊息,說是有幾位懸師,突然失去了記憶和技能,成為了廢人,從此不再過問懸門的事。”

丘山聽了不禁一凜,立刻把這些事,和那個秦放聯絡起來。

還是難以置信他有那樣大的功力,丘山眯著眼睛,猶豫著不能確定。

“以道友之見呢?”陸有材追問道。

他這樣追問,丘山覺得正好可以利用:無論是否和秦放相關,都可以推在他的身上!

故作沉思良久,他緩緩地說道:“應該都和拐走我徒弟的那個苅族有關。”

點點頭,陸有材再拍了一下桌桉:“我可再助道友成功!”

他之所以能有這個態度,的確是老話說的“一個好漢三個幫”的話。

成都做小吃生意的女懸師黃玉,手中有件叫做“七星石盤燈”的法器。

它是最早跟隨外星人一起,來到地球而留下的物品。

既然和外星人相關,黃玉機緣巧合地得到這件法器,並瞭解了它的作用後,就能憑藉它找到異變的苅族,並加以殺害。

所以,懸門中有個傳說:黃玉只在晚間出來賣餅、賣豆花。她推著帶有一盞燈籠的小車出現在哪裡,哪裡就會有苅族出現。

聽起來很玄妙,但想想也知道很殘忍。

陸有材等人身為懸門法師,對此肯定只有暗贊和欽佩。

丘山得到了這個資訊,不禁開心得差點拍巴掌。

有這樣的寶物,他就能很容易地找到司藤、秦放和那隻黑鷹,去報仇雪恨了。

“道長既然如此俠肝義膽,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他立刻拱手稱謝。

算了一下時間,陸有材認為先去成都約到黃玉,偵察一下秦放等人的下落。如果近便,那就剿滅了這幾個苅族;如果不順利,那就等參加了武當大會回來再說。

主意打定,陸有材和丘山隨即動身,趕往成都去找黃玉計議。

這兩人行色匆匆,秦放此時也很焦急。

隱身在深山密林中,他和司藤盤腿對坐。

兩人手掌相搭,秦放用內力測試她體內的狀況。

因為進行了劇烈的打鬥,司藤的身體有些虛弱。這並不算是什麼大麻煩,她可以藉助天地精華,很快就能復原如初。

秦放用真氣在她的體內巡走幾周之後,感覺到她的確功力非凡之餘,也為她體記憶體有丘山留下的禁制而擔憂。

這種禁制,會在一定程度上,使得司藤的脾性暴躁無常,更會有促使她對其忠心的作用。

司藤本來已經練成了合體的能力,既要剋制體內另一個分身白英的作祟,又要抵制丘山留下的禁制,可謂是苦惱至極。

秦放暗呼口氣,先檢查一下自己的系統屬性面板。

體能(包括體質、力量、敏捷等):1000/10

智慧(已擁有和持續學習的能力):30/10

技能:巧同造化【苅仙:100/100。苅神:900/1000.】

增加了600點,這是因為收了丘山的法器銅傘,更還擊傷了他。另外,就是救出了司藤。

檢查過後,秦放再次緊握司藤的手腕,對其進行真氣的引導和壓制。

見這兩人握手對坐,白金嬉笑著說:“你們這是做什麼遊戲呢?”

司藤臉上微紅,閉著眼睛滾動幾下,忍住沒有做聲。

“去找東西吃。”秦放默默地說。

見他神色不悅,白金立刻起身。走了幾步,他再擼著袖子走回來:“把我的藤殺解掉吧,實在是多此一舉。”

秦放使勁忍住笑,司藤睜開了眼睛,看了看白金之後,再看向對面的他。

“給他解了吧,我已經有楓葉殺賜給他了。”秦放低聲說。

司藤笑著點點頭,意念隨即一動。

白金看看手腕,那枚扭曲的藤殺印記已然消失。

“還是司藤的功法厲害。”白金贊服地說,“隔空就可釋放或者揭開藤殺。”

“那是因為她是個女孩子。”秦放對他撇撇嘴。

“你為什麼要握著她的手?”白金衝他擠擠眼睛。

司藤的臉上通紅,秦放皺眉說:“你趕緊去吧,不要吃的太飽。”

拱拱手,白金不再停留,立刻化身為鷹,轉瞬就不見了。

秦放繼續握著司藤的手腕,為她消弭丘山留下的禁制。

司藤的臉上逐漸更加通紅,像是一塊燃燒著的火炭。

秦放緊握著她的手,用自己的真氣,摧散丘山的禁制。

執行了幾周,秦放本來覺得那個禁制的影響逐漸減小,卻忽然又感到它的反抗在增加。

心中疑惑,秦放加大了真氣輸入她體內的力度和速度,試圖衝開禁制設定的道道關卡。

司藤的手腕也是火燙,像是隨時要燃燒起來。

秦放勐然間想到:這是司藤體內的那個分身元神白英,在協助丘山的禁制,抵抗秦放對司藤的救治。

再因為司藤的身體太過火熱,秦放不敢多加用力。

逐漸放緩了對她身體的控制,他收起了自己的真氣。

司藤的身體,從微微顫抖轉為了逐漸安寧。她臉上的通紅,也變為了平常的神色。

暗呼口氣,她睜開眼睛,看向對面的人。

許久,她緩緩地說:“我知道,我無論在哪裡,你都會來找我。謝謝你,讓我脫離了幾乎每晚都恐懼得哭泣的夢靨。”

忍不住攬住她的肩頭,秦放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你不用再害怕了。”

司藤依偎在他的懷裡,抹去了眼淚後,使勁點點頭。

“司藤,我們本就是聯合生長,自然會有天然的靈性,彼此息息相通。”秦放輕聲說。

眼淚從眼角滑落,司藤環抱著他的脖頸,哭得很傷心:“秦放,我做了許多惡事,心裡害怕極了。”

“你被惡人裹挾,所做的不是你的錯。”秦放安慰著她說。

司藤抬起淚眼,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

真誠地回視著她,秦放接著說:“司藤,我們回去南面後,我一定可以治好你的禁制,以及你的分身給你帶來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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