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先生,您一下就說清楚了。”

巫彥祖馬上笑著拍馬屁。

陳莫繼續一笑,道:“但是,不得不說,這個寧少渠的時機抓的非常好。”

“那麼,你認為,他這次會透過什麼樣的方式來對付楊佑的楊家商會?”

巫彥祖和秦醉媚等人都沉思起來。

關於這一點,他們還真的沒法代入,畢竟在場的都不算什麼詭計多端,城府極深的人物。

“先生,他們會不會想要在中秋大會上面攻擊楊家商會?”

落雪忽然說道。

陳莫道:“這個我也不敢肯定,但是他們一定在謀劃什麼。”

“而且這個謀劃,百分之百是衝著我們‘醉媚釀’去的。”

眾人聞言,都是沉思起來。

秦醉媚道:“夫君,你的意思是,他們會在我們的酒身上做手腳?”

陳莫道:“除此之外,我暫時想不到他們能透過什麼方式打擊楊家商會。”

說完後,陳莫沉吟道:“阿祖,你等下去把楊管家叫來,我問他點事情。”

“是。”

不多時,楊管家就過來拜見。

陳莫向楊管家問了一下關於這次中秋大會流程的事情,其中關於“醉媚釀”的一些推廣細節,以及門店的情況。

瞭解完之後,陳莫告訴楊管家,這幾天對一些重要倉庫一定要好好把守,千萬不能有任何閃失。

楊管家表示沒問題,“醉媚釀”的庫存大部分都在楊家大宅,這裡面有非常多護院把守,絕對不會有問題。

楊管家走後,陳莫又思考了許久。

沒過多久,陳莫笑了笑道:“我有辦法救惜雲了。”

“真的?”

秦醉媚和落雪等人眼神一亮。

……

一座豪華的府邸之內。

寧知州的兒子寧少渠正和史思誠喝著酒。

史思誠長得有點著急,雖說才二十三歲,但長得跟四十三歲一樣。

很顯然屬於那種長期透支身體,沉迷酒色的人。

“史公子,今日又想去哪個樓子裡玩玩?我馬上叫人提前安排。”

史思誠笑道:“這逛遍了江陵府的樓子,還是這秋嬋和惜雲兩位姑娘最是水靈。”

“可惜秋嬋姑娘是官樓子裡的,咱們也不方便直接上點手段。”

史思誠的話語中包含著可惜的意味。

官營青樓,有非常嚴格的管理規定,每一路都有專門的管理機構。

哪怕寧少渠的老子是知州,手也伸不了那麼長,所以他們這種二世祖,也不能隨便去官營青樓狎妓。

“要我說,史公子既然看中了那個晚風樓的惜雲,不如就直接……”

寧少渠一臉的奸滑之相,笑道。

史思誠道:“寧兄,這你就不懂了,睡普通的青樓女子和睡花魁,這二者是一個概念嗎?”

“我史思誠最看重面子,這個非常重要。”

寧少渠哈哈大笑道:“史公子果然是高雅之人,佩服,小弟再敬你一杯。”

二人又是飲酒片刻,寧少渠又對史思誠吹捧了一番,讓後者極為受用。

“史公子,聽說那楊佑已經離開了江陵府,前往臨安城。”

“哦?這對我們來說,豈非是個好機會?”

兩人一拍即合,悄悄開始密謀起來。

……

第二天,江陵府城南的一家酒樓。

這裡是楊佑的產業之一。

在江陵,楊佑有四間酒樓,春風樓規模最大,剩下三間稍小,但也是針對消費水平比較高的文人和商賈設立的。

當然,跟其餘酒樓比起來,這三間酒樓還是非常豪華的。

此時不過是巳時三刻,正是酒樓比較冷清的時候。

兩個書生模樣的人來到了酒樓,馬上叫嚷道:“跑堂的,沒看見大爺上門嗎?快來伺候。”

這人中氣十足,根本就不像是文人,真正的讀書人,哪有這麼粗魯的?

“客官,不好意思,您二位想吃點什麼?”

一個青衣小跑堂馬上就跑過來賠笑道。

“大爺又餓又渴,給我們上三十斤羊肉,五十斤‘醉媚釀’。”

兩個漢子不由分說就坐了下來。

小二一聽,愣了愣道:

“二位客官,這羊肉三十斤我們忙一忙倒是能做出來,但是這五十斤‘醉媚釀’卻是沒法上。”

其中一個漢子冷笑一聲道:“老子來你們店裡花錢,你們竟然不識抬舉?”

小二賠笑道:“哪有的事,小人的意思是,這酒屬於限量的貨,一天只在午時和申時售五十斤。”

“二位客官若是想買這麼多,恐怕得多跑幾個地方。”

“媽了個巴子,老子想喝酒,你敢不賣?”

其中一個漢子揪住小二的衣領,直接蹬了一腳。

小二被瞪得不輕,吃痛道:“你……你們是來鬧事的?”

楊家的酒樓可不是什麼小酒樓,為了防止有人吃霸王餐,自然也養了一些打手。

聽到前面的動靜,後院中有數十個打手都衝了出來。

“他們是來鬧事的。”

小二氣不過,指著兩個書生模樣的人道。

“媽的,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我們楊家酒樓鬧事。”

數十個打手圍了上去,對著二人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這兩個人剛才惡狠狠的囂張氣焰瞬間就沒了,趕緊抱頭鼠竄。

但楊家酒館的人平時都很少有這麼痛快揍人的機會,追上去當街一頓暴打。

這麼大的動靜,頓時就引起了圍觀。

“救命啊,殺人了,殺人了。”

兩個漢子被揍得鼻青臉腫,趕緊求救。

不過,周邊都是些普通百姓,哪有人敢上去動手的?

此時,又是兩個書生模樣的人站了出來道:“住手!”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如此行兇,難道沒有王法了?”

就在這個當口,一隊府衙廂兵跑了過來。

“幹什麼的?給我助手。”

十幾個廂兵瞬間就把楊家酒樓的人給圍住。

廂兵為首的人,是一個穿著輕甲的青年人,他冷笑道:“好大的膽子,當街打人。”

“大人為我們做主啊,我們只不過是想去楊家酒樓買酒,他們態度特別差,我們只不過多問了兩句,就追上來對我們拳打腳踢。”

其中一個鼻青臉腫的漢子馬上哭訴道。

“你……”

那幾個楊家酒樓的護院,全都露出憤怒之色。

這倆廝分明就是顛倒黑白,其中一個脾氣爆的護院還想去揍那個傢伙,被旁邊的廂兵給踢了一腳,跪在地上。

“大人明鑑啊,分明是這兩人在我們酒樓搗亂,並且還打傷我們的人。”

那廂兵的領頭冷笑道:“他們才兩個人,你們這麼多人,竟然說他們去搗亂,打傷你們的人?”

此時,圍觀群眾也開始指指點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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