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你們這群炎狗,若不好生優待,小心你們狗頭。”

王晉將營帳上的氣口開啟,從這個地方,眾人剛好看到秦大牛帶著幾個神威軍兵卒押著卓魯完答。

卓魯完答是術虎貞的女婿,術虎貞自然不可能見死不救。

俘虜了卓魯完答,王晉手上就多了一張非常重要的籌碼。

此時,所有將領才終於信了,紛紛露出驚駭的神色。

這個工匠……不,這個陳莫先生,真乃神人啊!

本來,所有人都認為陳莫不過是個工匠,甚至已經腦補到他棄城而逃,貪生怕死。

但沒想到,事情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根本就沒有任何人能想到,陳莫主動示弱,並且利用女真軍隊的輕敵和傲慢扭轉劣勢。

這場戰鬥,邊軍和神威軍只傷亡了四十多人,除去戰死的八人,剩下的都是輕傷。

用這樣微乎其微的代價,他們殲滅了七千多女真軍隊,俘虜了一千五百多人,其中包括主將卓魯完答。

這樣的戰績別說炎朝沒有,縱觀古今任何一朝,都沒有。

而且,許士清口中,那陳莫似乎能隨心所欲製造強大的弓弩,所造的武器更是能輕易擊破女真人的鎧甲。

如此厲害的人物,又能造出這樣恐怖的武器。

陳莫,真乃神人也。

“陳先生此時在哪?”

王晉迫不及待地想見一見陳莫。

他內心回想起當日的輕視,只盼望陳莫不要怪罪自己才好。

不過,很快就有人唱反調了。

剛才在這營帳之中的,有周天德的人,周天德的人聽到一半,就跑回去把壞訊息告訴了他。

周天德這兩天躲在城內,不知道多清閒。

逃跑的時候,他跑的飛快。

甚至連侍女都沒落下。

但這幾天,他都沒有露面。

剛才手下急匆匆地告訴他,陳莫不僅沒有丟掉大寧監,反而奪回了城池,立下大功。

周天德臉色瞬間一變。

不過,他的手下沒把事情聽完整,就偷偷跑了出來。

所以周天德打死也不信陳默有這種能耐。

就算是張縝,也不可能做到這個地步吧。

所以,周天德馬上跑到王晉這邊的營帳。

“王將軍,我看這……軍情也未必是真的吧?”

他來的倉促,根本就沒有看到外面被俘的卓魯完答。

營帳內,所有將領都怔了怔。

王晉冷哼道:“怎麼,周公子身無恙?”

周天德重重地道:“王將軍,這一定是那女真軍隊的陰謀,說不定這個許士清此時已經被策反了。”

這話說出來,王晉重重哼了一聲道:

“周天德,你往外看看。”

周天德依言往外看,剛好瞧見了外面被俘虜的卓魯完答,他就算再蠢此時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好好看看,外面的俘虜就是卓魯完答。”

“這裡可不是臨安城的青樓酒館,你要是再喧譁,本將可要治你的擾亂軍紀之罪。”

王晉早就不想容忍這個周天德,這會兒正是王晉高興的時候,沒想到這廝還出來找存在感。

周天德臉色鐵青,滿臉的難以置信。

這怎麼可能?

這怎麼能辦到呢?

許士清在一邊冷冷地瞥了一眼周天德,換做是別人,恐怕他早就一腳蹬過去。

但忌憚於周天德的家世,他還是忍住了。

此時的周天德就宛如一個小丑,沒有人理會他。

許士清道:“王將軍,本來末將想讓陳先生一同前來夔州大營,但陳先生說此時他身為主將,不能隨意離開大寧監。”

“而且,他說要觀察女真軍隊,順便研製一些東西,這幾天無法離開。”

王晉捋須哈哈大笑道:“陳先生立下如此戰功,仍舊如此淡定從容。”

“這份氣度,便無人能及。”

“來人,備筆墨,我要親自寫奏章和軍報,向陛下報告這個好訊息。”

“是。”

“還有,把卓魯完答那廝關起來,稍後我要親自見他,我倒要看看此人是不是還那麼不可一世。”

……

張縝醒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聽到了陳莫打勝仗的訊息。

他滿臉喜色,捂著傷口一邊笑一邊吃痛道:

“好,太好了,不愧是陳先生。”

他的傷口幾乎崩裂,還是旁邊的隨軍郎中幾次提醒,張縝才開始注意。

張縝受傷比較重,此時能醒來都已經是莫大奇蹟。

至於說話,早已不如平時中氣十足。

為了讓張縝安心養傷,王靜本來準備把他送往後方。

但是張縝堅持要到夔州城,離前線近一些。

王晉當然知道,這是張縝對上前線還抱著一絲幻想。

不過他縱橫疆場多年,張縝身上的傷沒有幾個月恐怕是不會好,現在別說打仗,能自主活動就已經不錯了。

不過王晉也只能由他,這個侄子的本性他還是很瞭解的。

王晉的軍報奏章很快就傳回了臨安城。

在大炎朝,連報信計程車兵都知道,若是捷報,百姓們都會奔走相告,為之沸騰。

所以傳捷報計程車兵,都會大張旗鼓在街頭縱馬馳騁。

若是戰敗的訊息,傳信兵都會遮遮掩掩。

西門處,傳信兵飛奔而來。

“捷報捷報——”

“女真國八千精兵被殲滅,先鋒主將卓魯完答被俘,我大炎邊軍大獲全勝……”

街道上的百姓們都沸騰了。

“老天開眼,女真狗賊死了八千多。”

“是啊,有一陣子沒聽到捷報。”

“這些女真狗賊該死乾淨才好。”

“也不知道是哪位將軍打的勝仗。”

“放心吧,如此勝仗,聖上一定會頒詔嘉獎,到時候我們就知曉。”

……

短短一日,捷報傳遍了整個臨安城。

而在這種形勢下,成國公府內,成國公本人卻是很心憂。

第二日上午,韓節復大人到了國公府,二人不知商議了什麼,韓大人走後,成國公顯得很高興。

成國公夫人見丈夫如此,頗有微詞地道:“縝兒如今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你還笑得出來。”

她滿臉憂色,愁眉不展,兒子受傷的的事情她已經知道,只是不清楚具體細節。

王晉為了避免她和成國公過於擔心,信上只是說輕傷。

而現在,更大的問題是,張縝陣前私自換帥。

若是旁人也就罷了,但偏偏是個工匠。

這個事情,可是要被問欺君之罪的。

成國公嘆道:“夫人,你放心吧,縝兒不會有事。”

“等兩天,夫人,等兩天你就知道了。”

成國公笑著道。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貞觀悍婿

叢林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