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李舒選擇性遺忘,那當下聽了臘梅的奉承,心裡自是很舒坦,覺得自己這趟穿越之旅,雖然由於抄襲風波有點波折,影響了心情,後來嫁人不是正妻而是小妾,也讓她多少有點遺憾,但總體說來,還是很不錯的,畢竟這種被人侍候著,又坐擁金山銀山的感覺,真的是很爽的。

所以當下因聽到木槿賜婚臨江王爺產生的那點子不快,也在臘梅的奉承下,消失的差不多了。

衛府裡。

“你說什麼?夫君在書房喝的酩酊大醉?!”正屋裡,鄭秀秀美麗的面孔像條毒蛇一樣扭曲著。

不怪她如此動怒。

她早就知道衛宣喜歡木槿,要不然也不會找木槿的麻煩,但沒想到,衛宣竟然會這樣喜歡木槿!——成親後竟然都不跟她同房!現在聽說木槿被賜婚了,又難過的跑去喝酒,這樣對待她,讓她能不生氣嗎?

其實衛宣本來沒想過屈待未來妻子的,就算不喜,也不會將衛紫的過錯算在對方身上,畢竟對方當日應該不知道自己已經有了未婚妻,所以皇帝賜婚詢問時,就稀裡糊塗地同意了,也屬於他姐姐作孽導致的受害者,既然是受害者,他自然就不會屈待對方——他還不知道其實鄭秀秀早知道他有未婚妻,只是覺得他將來會發達,是她嫁人的一個好目標,所以一聽皇帝詢問就同意了,衛宣要知道對方知道自己有未婚妻還故意同意賜婚的話,估計對鄭秀秀就更不好了。

哪知道對方三番兩次地找木槿的麻煩,這自然讓衛宣對鄭秀秀不喜了,就想收拾她了,所以當時雖沒退親,卻也想了,不會跟她同房,用這種方式,就當是收拾她了,如果她忍受不了,請求和離便是,他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既然不會搭理鄭秀秀了,那他自然也不用考慮她的心情了,所以這會兒聽說木槿賜婚了,心情難受之下,去喝了幾杯酒,也就很正常了。

而鄭秀秀聽說不要自己的趙垚要娶自己最討厭的周木槿,自是對兩人恨之入骨。

這會兒再看丈夫也為著周木槿傷心難過,還因周木槿的緣故不跟自己同房,對木槿自然越發恨意滔天,恨不得生噬了她——她不知道衛宣不跟她同房其實不是木槿的緣故,是她自己作出來的,所以自然這樣想著。

因受不了衛宣這樣對待自己,鄭秀秀不由向奶孃哭訴道:“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奶孃宋嬤嬤勸道:“小姐不要哭傷了身子,且珍惜身體。”

“他這麼對我,讓我怎麼能不難過!”

宋嬤嬤道:“小姐也不用擔心,日子久了,衛公子總會忘記的。”

“要是他總也忘不了呢?那我就這樣守活寡?”鄭秀秀不忿地道。

要不是還惦記著衛宣將來會發達,會成為國公爺,她能變成國公夫人,嚮往這場榮華富貴,她早離開衛宣了,憑著她國公小姐的身份,再嫁一個好的也不難。

宋嬤嬤道:“就算他忘不了,小姐要真想跟他圓房,也是有辦法的。”

“什麼辦法?他都不讓我近他的身,能有什麼辦法?”鄭秀秀追問道。

“平常是沒辦法,但今天衛公子不是醉了嗎?醉了還不是任由小姐如何。”宋嬤嬤出主意道。

鄭秀秀眼睛一亮,不由拍掌道:“你這主意不錯。”

受到鼓勵的宋嬤嬤繼續當狗頭軍師,道:“其實小姐要不怕跟衛公子鬧僵,還可以拿他姐姐衛貴妃要挾衛公子,就說他敢對你不好,你跟太后說,讓太后在宮裡找他姐姐衛貴妃的麻煩,他為了姐姐,肯定會向您屈服的。”

不知道衛宣跟衛紫已經決裂了的宋嬤嬤這樣出主意。

“……那能成嗎?要知道衛貴妃可是生了聖上唯一一個兒子,聖上對她寵愛的很,衛宣怎麼可能怕這個威脅?”鄭秀秀猶猶豫豫地道。

雖然這個主意聽起來不錯,但一想到衛紫生的兒子,她就有點不自信起來了,她姑媽雖然厲害,但對上擁有唯一皇子的衛紫,能不能欺負得了她,那可還兩說。

“那有什麼,陛下還是太后的兒子呢,做兒子的自然是聽孃的,要不然豈不是不孝?到時陛下是對衛貴妃不好,又不是對皇子不好,美人有的是,陛下不見得捨不得。”

鄭秀秀聽了不由若有所思,道:“……你說的也有道理。”

想通了這些,鄭秀秀的情緒稍稍平復了些。

然後又道:“要是能給周木槿那個賤人一個教訓就更好了,一想到她一個村姑出身的下等人現在要當王妃了,我堂堂國公千金,卻被丈夫這樣對待,我就咽不下這口氣!”

宋嬤嬤笑道:“這事也讓太后娘娘幫忙不就行了?讓太后娘娘跟陛下說說,讓陛下降了臨江郡王的爵位,到時要不是王爺了,變成什麼鎮國將軍甚至更差的宗室封號,到時現在風光無限的周縣主,豈不是要成人笑柄了?”

“有道理有道理!我差點忘了,我娘那時候幫我去臨江王府提親,被臨江郡王拒絕後,就曾想過要收拾他,讓他降爵的,只是後來陛下賜婚,這事就忙忘了,現在看來,要是能降了臨江郡王的爵位,就既能打擊到臨江郡王,也能打擊到周木槿那賤人了,還真是一箭雙鵰的好主意!嬤嬤不愧是孃的心腹干將,就是能幫我出主意。”心中滿意的鄭秀秀誇讚宋嬤嬤道。

這個宋嬤嬤,是她出嫁前,她娘專門給她的,說是最會行事的,現在看來果然不錯。

那宋嬤嬤得了鄭秀秀的誇讚,不由忙道:“小姐過讚了,為小姐分憂,是老奴的分內之事。”

說完這些事後,兩人便想起先前說的,趁著衛宣醉了,下手的事來,於是當下聽說衛宣在書房賣醉的鄭秀秀,便帶著一眾丫環婆子,來到了書房,結果卻被衛宣的下人攔在了外面。

“奶奶,少爺吩咐了,任何人不得進去。”那下人也知道鄭秀秀來頭大,又盛氣凌人,一言不合就打人,所以雖得了衛宣的吩咐,讓他不要放任何人進去,讓他一個人在裡面好好靜靜,但懼於鄭秀秀的威勢,那人還是身子一彎再彎,儘量陪著笑臉,好不傷筋動骨地將這位母夜叉送走。

“你竟然攔我?!滾開!”鄭秀秀指著那人道,這還是聽了宋嬤嬤的勸,她情緒好了點,要不然一上來她就會讓下人直接將人推開了。

“這是少爺吩咐的,奶奶不要讓小的為難……”那人一臉難色地道。

不放少奶奶不高興,放了少爺不高興,左右都是難啊。

不過很快他就不用左右為難了,因為鄭秀秀替他做了決定,當下鄭秀秀看吩咐不動他,便吩咐自己的手下,道:“將門開啟!”

鄭秀秀的奶孃倒想上前勸一勸,說那是衛公子吩咐的,這樣強行破門而入,豈不是要讓衛公子更不喜歡了,但還沒開口,見鄭秀秀那兇狠的樣子,為著小命著想,還是默住了,眼睜睜地看著一眾如狼似虎的下人,瞬間砸開了書房的門——對於這最小的女兒,承恩公夫人一向都是喜歡的,所以就算嫁人了,也陪送了大量下人,所以鄭秀秀在衛府,除了衛宣不跟她圓房的事讓她心情不爽外,其他衣食住行方面,跟在承恩公府也沒什麼分別,並未因嫁人,生活質量下降了。

在鄭秀秀的爆力破門下,那書房的門又不是什麼堅固之物,自是瞬間破開了,而這麼大的聲音,自然也吵醒了衛宣。

“你幹什麼?!”衛宣怒道。

衛宣本來有些酒意,但一來在案上趴著睡了會,已醒了些酒,二來鄭秀秀下人破門而入的動靜也讓他清醒了不少,所以這會兒看鄭秀秀進來,除了腦子裡有些疼,卻已經清醒過來了,自是怒喝道。

鄭秀秀看衛宣是清醒的,不由有些遺憾,本來她還想著,要是衛宣真的醉的糊塗了,那她就來他個酒後亂性,跟衛宣圓了房,想著圓了房,衛宣知道了她的好,也許就不會再惦記周木槿了呢?

雖然對衛宣不跟她圓房的行為非常氣憤,但一想到衛宣的姐姐生了聖上唯一一個兒子,將來妥妥的太后,而衛宣是妥妥的國公爺,自己將來能成國公夫人,為著這些榮華富貴,再氣憤她也只能忍著,畢竟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家店了,京中其他人家好的她嫁不了,差的她不想嫁,所以不忍能行嗎?

哪知道衛宣竟然沒醉,看來酒後亂性是不行了,這讓鄭秀秀能不覺得遺憾嗎?

而這會兒看衛宣還有臉質問,沒能酒後亂性的遺憾,加上對衛宣的不滿,讓鄭秀秀不由怒吼道:“你還問我幹什麼,怎麼不說說你自己幹了什麼!聽到你的心肝寶貝賜婚了就跑過來喝酒,你究竟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我好歹也是太后侄女,你就這麼對我?!不怕我跟太后說,太后娘娘在宮中為難你姐姐嗎?是,你姐姐是貴妃,是生了唯一的皇嗣,但是皇嗣重要,你姐姐並不一定就重要!歷史上去母留子的多的是!”

鄭秀秀對自己的這個威脅還是很滿意的,覺得衛紫是衛宣的把柄,以後拿著這一點,應該能拿捏得到衛宣,到時衛宣就要乖乖聽自己的話了,自己以後的日子也能過的比自己弟弟那個得寵的姬妾李舒還舒服了。

結果衛宣的反應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當下就見衛宣冷冷地道:“你儘管說去。”

衛紫做的那些事,早讓他跟她恩斷義絕了,只是到底是自己的姐姐,他不好對她怎麼樣,但如果有外人願意收拾她,他是不介意看到的。

鄭秀秀本以為自己拿衛紫肯定能威脅得到衛宣,畢竟不是聽人說,衛宣特別敬重他那個姐姐嗎?結果現在是怎麼回事?面對自己的威脅,衛宣竟然一點也不當回事?

這個發展顯然讓鄭秀秀懵了,當下不由道:“你不管你姐姐啦?”

“她好的很,用得著我管?”衛宣因憔悴而顯的有些清瘦的臉龐揚起了嘲諷的笑容,道。

鄭秀秀這下說不出話來了,她再傻,也明白自己的情報似乎是有誤了,當下看不能怎麼著衛宣了,只能無奈地離開了,準備回去查查衛宣跟他姐是怎麼一回事,看看這事有沒有可操作的地方。

另外,既然從衛宣這邊是行不通了——人家軟硬不吃——她也許可以從衛紫那邊看看,要是衛紫能幫忙勸勸她弟弟,也許自己的願望就實現了呢?要知道,衛紫在宮中,總不可能不把她姑姑鄭太后放在眼裡的,如果敢不幫自己,哼,就讓姑姑整她!——在聽了宋嬤嬤那番皇帝會聽太后的話後,她不再害怕鄭太后收拾不了擁有唯一皇子的衛紫這種事了,所以這時便這樣很有信心地想著。

…………

雖然有不少人對木槿賜婚恨的牙癢癢,但再恨又怎麼樣,已成既定事實了,他們再恨也只能乾瞪眼。

木槿也知道自己被皇帝賜婚,估計一些討厭自己的人或者覬覦趙垚的女人氣死了,不過只要那些人不到自己跟前來找麻煩,人家氣她也不會在意的,反正氣壞了身子也是別人的事,她又沒什麼損失。

再說了,眼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也沒時間在意那些無聊的事。

原來賜婚過後,木槿覺得,這要回嫁妝之事,得提上日程了,畢竟這一段時間以來,她對府裡情況也有個差不多瞭解了,想來要回嫁妝之事,並不是很難——雖然清安伯爵府上下拿了嫁妝的人,肯定怎麼也不願意吐出來,但是有昌平王府和臨江王府兩座大山壓著,那是誰也不敢收著不給的。

誰知,她還沒說收回嫁妝的事,倒是周大夫人找上門來找她要錢來了,當下就聽周大夫人道:“三丫頭,你那縣主的莊子莊頭將今年的收成送過來了嗎?還有俸祿下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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