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人間,你是誰?”

“龍一那小子一千年前統一了異天大陸,開創了人間界的修行神殿,他是誰?真的是他統一的,是他開創了人間界的修行神殿?”

“龍一呢?今何在?”

“異天大陸,真的存在嗎?”

“異天大陸的合合分分,分分合合,天下大爭,說不定就是幾個聖人在天之上的一盤出爾反爾的亂棋,而所謂的異天大陸,不過是棋盤,你們爭來殺去的,說不定,不過是高天之上幾個聖人手裡的無數黑白子,生死,是非,成敗,是你們這些棋子可以說了算的嗎?”

“我命由我,不由天,天之上的聖人們尚且不敢出其言,行其事,你們,成嗎?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成事在天,哈哈哈哈.”

秦帝戰人間雙手反疊在身後,步態閒散的在御花園漫步,皇家別院,一年四季皆是不缺綠意。

秦帝戰人間站在走廊畔,看著走廊下方的一方池塘,看著成群結隊的觀賞魚,在自由自在的游來游去的,秦帝不禁想起昨夜的那個奇怪的夢。

“異天大陸,難道就如同池塘,我們,就是池塘裡的魚兒,不過是天之上聖人們打發閒散心情的雅趣,有天之上的聖人嗎?”

秦帝戰人間止步,淡黃色便服,在陽光的照射下,放射出金燦燦的赤色光芒,神聖之帝位霸氣外漏。

“陸步賢來了嗎?”

秦帝聲音平淡的道,與他的思緒波瀾壯闊,形成極端的反差,秦帝是典型的不會將喜怒和心事掛在臉上的人,他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人。

“陛下,陸太尉一直在候著.”

太監細聲細語的道。

“叫他來這裡見朕.”

秦帝道。

“諾!”

李公公躬身彎腰退出七八步,才轉身邁著無聲的輕盈小碎步,去傳陸步賢見秦帝。

陸太尉官服簇新,官帽也簇新,戴的穩如泰山,沒等他整理雙袖,躬身下跪參拜,秦帝便揮揮手,示意他大禮就罷了。

李公公不用秦帝說什麼,便躬身退到對面的另一個走廊畔候著,這時有三個小太監正要過去討好他,還沒等小太監出聲,他便使出一個厲色眼神,那些小太監也不愧是伺候人的行家裡手,李公公只是一個厲色的眼神,那些小太監便懂進退,乖乖的繞道走開。

“陸愛卿,你是總管朕的天下兵馬的太尉,如果朕給你充分的準備,裡應外合也算,你能一夜之間拿下朕的這座皇宮,取朕的首級嗎?”

秦帝戰人間見他的太尉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這可是一下子將陸太尉的心推進深不見底的冰窟之中,立刻瑟瑟發抖。

陸步賢沒等秦帝將‘你能一夜之間拿下朕的這座皇宮,’聽完整了,便五臟六腑皆劇烈的顫抖,如是被重錘轟砸般,頃刻間,他的脊背汗漿直冒,陸步賢早已噗通跪下,‘噗通’‘噗通’的連連磕頭如搗蒜般,還連連說道:“陛下,臣,哦,不,奴才忠心耿耿,誓死不做如此背逆陛下的大逆不道之事.”

頃刻之間,陸步賢前額都磕出血絲。

陸步賢自認多少是瞭解他的這位主子的心性做事風格習慣的,如果不是大事,一般早朝後,他的這位陛下是不會無緣無故的私下召見臣下的。

前一段時候,秦帝看似漫不經心的對陸太尉提起,典客高飛的兒子,又問了問陸太尉的小女芳齡幾何。

秦帝戰人間雖然沒有下旨賜婚,但是,既然秦帝突然提起兩個臣子的子女的事情,又豈能是真的隨便說說的。

帝王何時有和臣子隨意說說的習慣了,尤其是秦帝戰人間。

只是,陸步賢回去將此事和他的寶貝女兒陸盼盼也是看似漫不經意的提起幾句,而他的寶貝女兒,卻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鬧的沒完沒了。

女兒,不論是不是父親的小棉襖,女兒,也不論是不是父親上輩子的冤家情人,總之,就是疼愛到骨子裡,深陷其中。

陸步賢看到自己的女兒都哭鬧成那樣,都要尋死覓活了,他也就裝聾作啞的真的將秦帝的話,當作了‘漫不經心’的隨便說說了。

中午過後,宮裡太監到太尉府傳陸太尉進宮,在路上,陸太尉也旁敲側擊的問了領路的小太監陛下這個時候命他進宮何事,小太監只是說聖意不敢測,就沒有下文了,越是這樣,陸步賢心裡越是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

秦帝戰人間看到陸步賢連連磕頭,連連表忠心耿耿,他平靜的看著,沒有一絲的感覺到意外,顯然,秦帝是心知肚明的,他這樣說,陸步賢必然嚇的心驚肉跳汗如雨下。

“好了,朕知道你的忠心,起來吧.”

秦帝聲音淡泊寧靜,而陸太尉聽來,卻是蘊含著強大的帝王威壓,根本無力拒絕。

陸步賢眼淚一把鼻子一把,前額血絲泥土混合,頂戴花翎也歪斜傾了下來,一雙手掌,一雙膝蓋皆是泥土。

陸步賢站起來,頓時感覺,好像天旋地轉的,那是磕頭,磕的吃力,腦子裡還在晃晃蕩蕩呢。

“陸愛卿,十八年前,你也參與屠龍了吧.”

秦帝戰人間接著說道:“陸愛卿,今日你我君臣可以暢所欲言,朕都赦你無罪,更不會日後追究你今日的言語失當,但是,你必須照實,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對朕說,可否?”

“謹遵聖命,臣,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陛下,十八年前,臣也沒有進宮血戰,只是在外面和大批前朝禁軍血戰.”

這個時候,陸步賢那顆懸著的心,才稍稍的放下,剛才的如墮冰窟的心,才緩過來。

‘龍姓’,從十八年前開始,便成了一個‘諱莫如深’的字眼,不論是身居高堂的文武百官,還是身處江湖之遠的販夫走卒,皆是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起有關‘龍’的一切傳說野史正史,然而,今日,既然是秦帝戰人間首先說的,首先問的,陸步賢也就可以放下心裡的沉重負擔了,順著皇帝的意思,說下去。

“陸愛卿,十八年前的屠龍夜,戰後,你就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嗎?”

秦帝戰人間道。

“陛下,您是知道臣的,排兵佈陣是臣的所長,可是,十八年前,臣一直覺得前朝敗的太輕易,我們勝的太容易了,還有……”“嗯,愛卿,繼續說下去.”

秦帝戰人間聽的略有所思,看來,陸步賢說的,也是他今日所思的癥結所在。

“還有大陣,當年龍一前輩的十個兒子,如切蛋糕,將龍一前輩辛辛苦苦一統的異天大陸,切割成十塊,成十個帝國,十個兒子,每個人一塊,說是石塊,十個帝國,其實,本就是十個有關聯的大陣,如果這樣說來,那十八年前,本屬於龍家的十個帝國和十個最具勢力的神殿居然一夜之間摧枯拉朽,確實是令臣百思不得其解,無數的疑點,臣也無從找到解惑的答案.”

陸步賢神情凝重的道。

龍一前輩開創人間界修行大道,並且,又多年征戰統一異天大陸,儘管後來,他的兒子兵戎相見,最終分家,將其父親統一的龐大疆域,分割成十個帝國,而在十個帝國的境內都有修行神殿勢力歸屬龍家。

可是,在十八年前,只是,僅僅一夜之間,異天大陸上的本是屬於龍家的十個帝國加之境內的十個神殿道門,居然就這樣摧枯拉朽的被其他勢力取而代之,看似是‘人力’,是龍家江河日下,但是,真的這樣嗎?那大陣呢,怎麼沒有啟動大陣。

“你不說,朕倒是忘了,楚在天那小子攻上西門掌的掌天修行神殿,怎麼會如此的輕而易舉呢,難道是龍家的大陣,由於龍血族後人沒有好好的維護,才導致了大陣的威力大不如前.”

秦帝戰人間道。

“楚在天攻殺進掌天神殿,臣可以確定,掌天神殿的正真龍家築基的神殿大陣根本沒有啟動,也就是說,楚在天攻殺上掌天神殿,一方面是裡應外合,一方面是神殿大陣根本沒有啟動,至於說四祖,為何敗的如此理所當然,臣就不得而知了.”

陸步賢道。

“神殿大陣沒有啟動,愛卿說的是陣的腳下踩的每寸地,都是大陣的其中一分部。

秦帝戰人間本身就是九鏡上品的修行大宗師,豈能不知道他的皇宮內院有重重大陣護盾。

“陛下。

您知道異天大陸有哪三大陣嗎?”

陸步賢想問的是‘龍家三大陣’,但,話到嘴邊,他卻改了問法。

“陣,多的如天空的繁星,朕日理萬機的,又如何知道.”

秦帝戰人間道。

“天龍陣,神殿陣,異天大陸陣,三陣中尤其以異天大陸陣最為威力驚世駭俗,而不論是天龍陣,還是神殿陣,皆是異天大陸陣的其中一部分,也就是說,只要啟動異天大陸陣,且有心摧毀天龍陣和神殿陣,那不過是吹彈可破罷了.”

陸步賢不愧是秦帝國總管軍事的太尉大人,居然對異天大陸的各種大陣皆是成竹在胸。

“龍一前輩的突然失蹤,十八年前的屠龍,陸愛卿,你說,他們之間有關聯嗎?”

秦帝戰人間道。

“陛下,這個,臣沒有依據,不敢在陛下面前妄言.”

陸步賢由開始的被秦帝的一句話嚇的如五雷轟頂,現在又被秦帝接連的問題,震驚的絲毫也不弱於剛才的五雷轟頂的程度,只是情況不同罷了。

陸步賢實在佩服站在自己前面一步的身穿淡黃色服飾的中年男人,他,實在是心思如萬丈深淵,深不見底,更不可揣測。

“修行,現在的修行界,九鏡的雖然不能用多如牛毛來說話,但卻也不再稀罕,可是,天鏡,放眼整個修行界,卻沒有一個破入天鏡的,愛卿,你說,天之上,還有天嗎?天之上有異天大陸嗎?可能,我們異天大陸,在天之上那些聖人的眼裡,不過是一片搖搖晃晃的枯萎飄落人間界的葉子化道罷了.”

秦帝戰人間道。

陸步賢一時半刻的卻無言以對,秦帝戰人間說的,陸太尉從來就沒有想過,他只能靜靜的聽著。

陸太尉身為總管帝國軍政的二號人物,每天的軍務都夠他忙的三餐都不能按時吃,哪裡還有時間去捉摸天以及天之上的事情呢。

“愛卿,退下吧.”

秦帝戰人間站在走廊畔,看著眼下一片池塘裡無數觀賞魚成群結隊自言自語的游來游去的,沉默半天,淡淡的說道。

“臣,告退.”

陸步賢躬身彎腰揮袖行君臣禮,直面退四五步,然後,轉身邁步離開,他一邊走,一邊不停的用從袖中掏出的白手帕擦拭自己的前額,看來,陸太尉今日面聖,確實被驚嚇過度了,忘記了堂堂三公之一的太尉,居然有失身份的慌亂的用手帕擦拭額頭,腳步也少了平時一貫的步步穩步步彰顯身份地位的做派。

“來人,將池子裡的金魚全部放入大海,將池子給朕填平,現在就填平池子,不得耽擱延誤.”

秦帝戰人間撂下一句鏗鏘有力的話,便轉身,快步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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