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錯……錯的是他們!”

“你們越來越無情,喪失了本性,已沒有資格佔據這無上神格!你們給過的承諾呢!看看哀聲怨道的人間,這就是你們想要的?”

“哈哈哈哈,心慈本就是軟弱的藉口,這條路他們不敢走,只能由我們前行!”

“終有一日,我也會斬殺他一樣,滅你百世輪迴……”昏暗的戰場,紅雲翻湧,雷聲閃電共舞,悽風苦雨怒號,偌大無盡的蒼穹被條條扭曲的雷電割裂。

背景如此深沉,從地平線升起的黑幕像是一個巨大的牢籠,意欲將整個天地全部鎖緊其中。

巨神們身逾千萬丈,屹立在風起雲湧的天空,咆哮怒吼,爭論不休,每一道長吼都彷彿要崩碎虛空,而那把寒光凜凜的王座穩穩鎮壓著的成堆白森的神骨。

一個黑色影子狠狠踹開擋在身前的另一個影子,緩緩落座,拂袖間攝魂奪魄,方才還在奮力抗爭的眾神紛紛隕落,從半空墜下,砸裂了堅實的大地。

多具身軀堆成山,血水匯流成河,骨頭磨成粉塵化為嶙峋怪石,人間的格局發生了驚天動地的改變。

“與我一戰!敢否?”

凌蠍神識恍惚,瞪大了雙眸,他發現自己竟站在了累累屍骨上方,耳邊迴盪著那無數個夢靨中熟悉的咆哮,仰望空中那道天地獨尊的影子,心中驀然湧起一陣奇異的感覺,他的身子竟不由自主漂浮上去,正面迎視這面目模糊的巨神。

“你終究是來了!”

神秘巨神獰聲大笑。

凌蠍吶吶正要開口,背後卻有一股排山倒海的氣息滾滾湧來,下意識想到,心中狂震……他不是在對我說的,一直都不是!緩緩回頭,許多載浮載沉的暗藍氣息緩慢形成一道可怖的影子……呼!凌蠍猛地睜大眼睛,從極其逼真的夢境中驚醒,緊攥住被蓋的手掌心已沁滿汗水,長衫的背後更是濡溼一片。

又長長撥出一口氣,他虛脫了一般,扶額甩掉難受的汗水,呆呆痴痴了一陣才緩解過慌亂的情緒。

為什麼這般真實,難道說包括老村長所說的一切都是命中註定了的?凌蠍苦惱不已,連帶的,連腦子也開始有點疼了,咦?不經意一瞥,凌蠍陡然警惕起來,擱置床邊的天殤明明被九天玄綾包裹得嚴嚴實實,此時卻光芒刺眼,穿透了九天玄綾的防禦,幽藍幽藍地照亮了房間。

“你沒事罷?!”

房門被轟地推開,白蘭和青兒匆忙闖了進來,見到房間內的景象,捂住小嘴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你們怎麼沒睡?”

“我睡得不穩,聽到你房間動靜太大,有點擔心,便叫上青兒姑娘來尋你.”

白蘭與青兒對視,老老實實說道。

“嗯我沒事,不過是修煉冥想時出了岔子,不必過分擔憂.”

凌蠍強笑安慰了一句,眼前的情況著實不可能讓她們接受自己這套說辭。

不管怎麼說,都不能對這東西置之不理,等下招來更多人就麻煩了。

凌蠍盯著終日相伴的天殤,有種十分陌生的感覺,他小心謹慎伸出手去,法氣已被他運至手的表面肌膚,要是有突發狀況,也能及時抵抗保護一下自己。

總是有點棘手啊,凌蠍想著,一狠心咬咬牙,按了上去!凌蠍“嘶”地一聲倒吸一口涼氣,手背手心陣陣發麻,如被電擊,同時寒芒過背,一股子陰寒的冷氣從隻手傳到手臂,最終經血脈遊遍了全身!犯嘔、冰冷、刺痛結合交織,簡直把他折磨得欲生欲死。

拜託,還能不能放條活路了,凌蠍現在只能靠精神轉移來緩解一下痛苦,他能本能感覺到今夜天殤的一樣,它在憤怒!“你們別跟過來,我出去散散心……”凌蠍還在逞強,連聲音都變成呻、吟了也還在逞強。

白蘭和青兒看得是又好氣又擔心,剛反應過來,凌蠍已風馳電掣掠過她們的身旁,捲起一陣清風。

天熙城幾乎和外界所有地方都一樣,夜深人靜,星散的燈火都漸漸隱滅,幾聲低低的狗吠和風雅名士吹走的曲聲悠悠盪盪,更凸顯出夜晚的寂靜。

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凌蠍青虹掠影身法使出,藍色的影子迅疾如雷電,直往天熙城外的深山而去。

******“好了,你們滾回大院去罷,回去告訴爹爹,本小姐已經有最好的護衛了.”

楚惜彤見著軒轅皇邪一個人呆在柳樹下無所事事,頓時把楚玉的囑咐拋到九霄雲外,眉開眼笑地吩咐下去。

“這……小姐不要為難小的了,我們受楚族長所託,要寸步不離地要跟在小姐身旁護佑,以防小姐遭遇不測.”

護衛頭子唯唯諾諾不敢抬頭,也不離開。

“真是可笑至極,本小姐的功夫還用得著你們保護?你們自己說說,你們之間有誰能打得過我?”

“屬下並未說屬下能打得過小姐,單是小姐的幾位堂兄公子道行高深,屬下只是充當耳目.”

想來是覺得自己的說辭大有問題,護衛頭子又急忙道:“還有,儘管屬下實力不濟,但也會拼死——”楚惜彤環手抱胸,神色不耐打斷道:“夠了夠了,你們說這些話等於沒說,什麼拼死護佑,到緊要關頭還不是半丁用處全無?充當炮灰能有什麼用處,本小姐也不是那種人.”

說著說著,她又幾分得意地往柳樹下指道:“他就不一樣了,在他身邊——咦?“楚惜彤正說到關鍵處,只見軒轅皇邪影如鬼魅,正以極快的速度往遠處疾奔。

“哎你們不用管了!”

楚惜彤大聲撂下一句話,拔腿就追。

……平底隆起的小坡芳草萋萋,夜的黑在此地林木蔥鬱的郊外最為明顯,林木深處伸手不見五指,也僅僅是兩塊樹林中間無遮擋的小坡半周,才容得下一些微弱的瑩光。

軒轅皇邪拋開平日看得頗重的修養,大大咧咧躺在坡上,三指多高的青草幾乎沒過了他的臉,他仰躺著,斗篷遮掩之下,卻是看不見那金黃眼瞳的眸子,陰影遮住了半張面頰。

若近些可看到,由於某種痛楚而輕微扭曲的臉頰肌肉在不停抽動。

“呼呼~軒轅皇邪!”

楚惜彤追上來,叉腰就喊:“居然看見我就跑,本小姐有那麼恐怖麼?!”

軒轅皇邪沒有起身,面色如死,喃喃自語:“也就是本少夠厲害,要是常人攤上這傢伙,夜黑風高要是控制不住,真是不敢保證會對你做些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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