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上京一局站著清一色的年輕男女,許是因為是打群架,這些人臉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添色掛彩,透著幾分狼狽勁兒。

唯獨最末端的奚拂,別說受傷,就連衣服都是平整得連半點褶皺都沒有,但在場的人都知道,方才打架出手最快最狠的人就是她。

這時,一局局長周凜端著臉大的雙囍搪瓷杯出來,捧著喝了一口,才恨鐵不成鋼地道:“說說,你們這個月是第幾次進警局?”

“尤其是你奚拂,回回你打架,回回你報警,知道有事找警察打架就不能忍一下麼?”局長沒好氣地看向站在最末端的奚拂。

奚拂似有所感地抬眼,但聽不見半點聲音便又懶洋洋地垂下眼眸,心中輕嘖了一聲,看來下次打架還是要先把耳蝸取下來,不然的話她損失還挺大!

周凜見狀輕嘆一聲,對著身後的人說:“把他們帶下去做筆錄。”

搪瓷杯所指之處,唯獨掠過了奚拂。

“局長,那她呢?”身後剛來的青年看向奚拂,見對方沒有半點反應神色有些許納悶。

周凜擺擺手:“她不方便。”

肩上被人輕拍了一下,奚拂抬眸看去,就見謝如歌對著自己指了指一旁的房間。

不知是多年好友還是來警局過於熟練,即便對方沒有說話奚拂也知道她要去做筆錄,微微頷首。

謝如歌等人進了房間後,奚拂抬手揉揉眉骨,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接通後只說了一句話:小肆,我在上京一局。

張揚的紅色跑車很快就停在了上京一局門口。

俊美的年輕男人開啟車門下來,快步進了警局,抓著外套三步並作兩步去了庭院。

穿過廊道,遠遠地就看見倚著門框坐在臺階上的熟悉身影。

薄橙色的光暈落在奚拂身上,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孤絕落寞。

“奚拂。”奚肆喊了聲。

臺階上的那人似是沒聽到一般,沒有半點反應。

似是想起了什麼,奚肆眼中浮現一抹複雜之色,似有若無地輕嘆一聲,緩步上前。

直到前面覆落了一層暗影,奚拂才挑著眼尾抬起頭來。

之前一直是蒼白精緻的側臉,這次仰頭才露出整張臉。

細長的丹鳳眼,眼尾略微上揚帶出幾分狹促之色,綿密捲翹的睫毛如鴉羽般,在眼瞼下方落下了一層薄薄的陰影,面板薄而細膩,白地幾乎通透。

削薄的唇弧形極美,唇色妖冶得如泣血一般,紅得驚豔。

透亮的白與絕豔的紅這兩種極端的顏色錯落在一起,相互映襯,給人一種極其明豔的視覺衝突感,強烈到讓人移不開眼。

上京無人不知,奚家的小姑奶奶奚拂,生了一張豔絕眾生的好皮囊。

一顧驚豔,再顧驚心。

饒是和奚拂相處多年的奚肆,都有那麼一瞬間的恍神,回過神後他輕輕一嘆:“怎麼又進了警局?”

奚拂沒說話,只是抬眸看著對方一張一合的嘴,頗為無辜地眨動了幾下眼睛。

奚肆反應過來,二話不說從自己的衣服口袋裡掏出隨身攜帶的耳蝸,蹲在奚拂面前動作熟練地替她戴上。

然後,就看見了奚拂正擱在膝蓋上的手機。

上面是奇蹟暖暖的遊戲頁面。

奚肆嘴角沒忍住抽了抽。

他見奚拂孤零零地坐這兒還以為受了多大的委屈,心疼得不行,感情在這兒玩遊戲呢?

還是她玩了六七年的換裝遊戲。

他不知道這個遊戲充值上限多少,反正自家這位小祖宗開始接觸的時候就V15,這麼些年了還是V15的級別,估摸著這也就是這個換裝遊戲的等級上限了。

好奇地瞅了一眼收集度,毫不意外地看到了百分之百。

老實說,他都不太明白這位比他也就小個兩歲但卻是他姑奶奶輩分的奚拂,到底是怎麼會對一個平平無奇的換裝遊戲這麼感興趣?

每天的日常任務也就是那麼些,他以前被迫幫小姑奶奶做日常的時候覺得沒意思極了。

尤其過關章節一卷連著一卷,想知道那些人物故事線還得和遊戲設計師比命長!

戴上耳蝸之後,奚拂靜謐一片的世界彷彿被撕開了一個口子,開始有了聲音傳入。

她看了奚肆一眼就低下頭繼續玩手機:“你來得太慢了。”

清清魅魅的聲音中不無嫌棄的意思。

“我接到你的電話可是立即從床上趕過來的,你竟然還嫌我慢?”奚肆不滿地反駁。

奚拂輕嘖一聲,懶洋洋的調兒:“你有幾次不是從床上過來的?”

然後瞅了一眼奚肆,目光落在他小腹處,一勾薄唇頗有些語重心長地提醒,“少年人,可別太放肆了啊!”

奚肆俊美無儔的臉瞬間黑了:“你怎麼這麼流氓呢?”

奚拂歪頭:“好歹都是上京第一紈絝了,我不流氓誰流氓。”

她總得對得起第一紈絝這個名號不是?!

奚肆嘴角又是一抽,“聽您這語氣,這紈絝還當得挺自豪?”

說話的時候,奚肆還特意加重了那個‘您’的音。

“那可不,好歹現在報了名號就沒人敢招惹。”

奚肆嘖了聲,“那怎麼還浪到警局要我來撈人?”

“這不是來不及報名號麼?”奚拂退出遊戲,單邊眉梢一挑,看著奚肆懶洋洋地感慨,“誰讓你們年輕人不講武德,上來就動手。”

奚肆忍了忍,沒忍住,沒好氣地看著她,“老子比你還大兩歲。”

“但我輩分高。”奚拂慢幽幽地來了句。

如今放眼整個上京,輩分上都沒有比她高的。

奚肆一噎,“……你也就仗著輩分高。”

“能仗著輩分高為所欲為為什麼不呢?”奚拂看著奚肆,殷紅的唇一勾,“是我這個倚仗不夠分量麼?”

奚肆:“……”

還真就無言以對。

他太爺爺風流一世,十八歲就有了他的爺爺,臨了了六十九歲高齡又給他這個兩歲的曾孫子添了位小姑奶奶,所以也就導致了小姑奶奶年紀不大,輩分卻高得嚇人。

輕嘆一聲,奚肆不再糾結輩分的事兒,而是看向奚拂,“你不是和謝如歌他們一起打的群架麼,怎麼一個人坐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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