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見已經是氣若游絲的溫即月時,宋時水的眼眸猛地一縮,一開口連聲音都有些低沉:“我來吧!”

奚拂幫宋時水一起將溫即月從浴缸扶了起來,後面換衣服她就沒插手了。

換好衣服後,就有其他人將各種檢查的儀器搬進了房間。

為了不打擾醫生,奚拂等人都留在了客廳等結果。

約莫在一個小時後,緊閉的房門才開啟了。

奚拂等人連忙上前。

“他怎麼樣?”宋時水問。

楚離淡聲道:“魅色在他體內時間太久了,”說到這裡,他看向奚拂,“奚小姐,你應該知道這種藥,發作起來藥效相當霸道,早點解了倒還好,這拖久了對神經是有一定損害的。”

奚拂沒說話,目光一沉。

這個她自然是知道的,不然的話也不會在第一時間打那個電話,因為讓他派人送過來是她能想到最快的方法。

只是,還是晚了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脾氣算不上的暴躁的宋時水幾乎是瞬間怒了,語氣都有些顫音,“什麼叫拖久了對神經有一定的損害?”

楚離也不在意宋時水的態度,仍是語氣淡淡:“視覺神經受損,至於有沒有其他的問題,要等藥劑中和後再做個檢查才能確定。”

“不過當然,視覺神經受損不一定就是說會看不見,只是說會受到一定的損害。”楚離又解釋。

宋時水緊抿著唇,沒說話。

奚拂細長的丹鳳眼中眸色也有些微沉。

不一定會看不見。

但也不是說沒有這個可能。

沉默了一下,奚拂看向楚離:“那接下來就麻煩你了。”

“奚小姐客氣。”楚離道。

將楚離等人安頓好了之後,奚拂正準備離開,那位短髮女生緩緩上前幾步,聲音有些低沉:“奚拂。”

“有事?”奚拂偏頭,面容神色淡淡,看不出任何情緒。

於亦抿了抿唇:“我能不能和你談談。”

奚拂沒說拒絕,而是往陽臺上的小花園走去。

於亦和奚拂算是舊識,也知道奚拂沒拒絕就是預設的意思,跟著她一起走了出去。

奚拂面無表情地站在藤蘿花架下,沒看於亦,而是抬頭目光幽幽地看著遠處的天際一線:“有什麼事,說吧!”

於亦沉默了好一會兒:“奚拂,對不起。”

這聲對不起,她早幾年就該說了。

“當初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出事,更不會被沈令緋給帶走。”於亦垂眸看向奚拂的手,語氣裡面充滿了自責歉疚,“你的手也不會永遠都再拿不了手術刀。”

“所以呢?”奚拂問,聲音輕飄飄的,聽不出半點情緒。

於亦頓時語塞。

她知道自己欠了奚拂的,這麼多年心裡也一直不好受,她甚至連做夢都是夢見他們放棄奚拂將她扔在了爆炸現場……

奚拂轉身看著於亦,丹鳳眼中眸色清冷沒有半點感情:“於亦,事情已經發生了,你的對不起沒有任何作用,它可以換回的只是你的心安,而非我的釋然。”

“更不可能換回我的雙手,所以,這三個字對我來說,毫無意義,更何況,你這聲對不起還遲了這麼多年。”

於亦緊抿著唇,卻說不出半個反駁的字。

是啊,已成定局改變不了的事情,她再說對不起,並不能挽回那些對奚拂所造成的傷害,而是讓她自己內心好受一些。

“至於其他的,”奚拂移開目光,嗓音偏淡,“你是於鑑的女兒,生死攸關的時刻他選擇救你無可厚非。”

奚拂話音剛落,於亦就低低地道:“可當時應該救你的,我是上面派給你的警員,當時你的安全才是我們應該放在首位的。”

“所以,我也做不到原諒。”奚拂嗓音清淡地將話給接了過來。

“於亦,老實說,雖然於職責上你父親當時應該救出去的人是我,但你是他的女兒,他真的選擇救你我也不知道該指責你們什麼。”

奚拂看向於亦,長睫微垂掩去了眸底極為深重複雜的情緒,嗓音極為低沉:“但當時被放棄的人是我,傷重力竭被留在爆炸現場的人也是我,我做不到原諒也不想原諒,更做不到對這件事情雲淡風輕地揭過。”

當時如果不是奚鄞的父親,她就真的死在了那場爆炸中。

只是,他到底還是沒能安全逃出來。

所以她對奚鄞,一直是相當歉疚,因為她欠了奚鄞一個父親。

“我不追究這件事情,是因為你父親以前對我確實很好,但也止步於此,我不可能雲淡風輕地跟你們說一句沒關係。”說完,奚拂直接轉身離開。

“奚拂,我父親他活不了多久了。”奚拂沒走幾步,身後就傳來了於亦低沉的聲音。

奚拂停下腳步,不過沒回頭。

“胃癌晚期,沒幾天時間了。”於亦吸了吸鼻子,聲音中帶著隱忍的哭腔。

“讓他好好配合治療,你們多陪陪他。”奚拂道。

於亦看著奚拂單薄的背影:“可他心裡放不下的就是當年的事情,還有對你的虧欠,你能不能去看看他,我不想他到時候連死都帶著愧疚和遺憾?”

“不能。”奚拂直接給出了答案。

於亦沒想到奚拂會拒絕地這麼幹脆,聲音都有些沉:“奚拂!”

大概也是不想自己的父親帶著愧疚離開,見奚拂毫不猶豫地拒絕便有些急,一急說話就口不擇言:“奚拂,就算是當初我們對不起你,可你現在不也相安無事還活著麼?”

聞言,奚拂眸光一凜,看向於亦的時候眼中似淬了一層冷魅的濃墨,幽深無垠:“所以,因為我沒死,就合該原諒麼?”

一開口,連聲音都透著寒意。

“我……”於亦看著奚拂,連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讓我父親到時候能夠走得安心一點。”

“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奚拂看著於亦。

於亦一愣。

“於亦,無論是誰,無論做出了什麼選擇,都應該承擔選擇的結果。你父親當初在毫不猶豫地做出選擇的時候,他就應該知道是這個結果。”

說完,奚拂再未做任何停留地離開。

上京。

連夙剛下班,便有一封陌生的郵件傳了進來。

連夙漫不經心地點開。

郵件裡面是一段影片,正是奚拂去溫即月房間,以及謝如歌和盛晚相繼離開後的影片,影片裡面,很長一段時間房門都是緊閉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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