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拂看著連夙手上的傷口就能斷出傷口的長度和力度,在盛清曇手上劃出的傷口只能是更深更長。

盛清曇瞬間臉色蒼白地慘叫著,

鮮血濺到了奚拂的臉上,為那張白皙精緻的面容添了一抹妖冶之意,看上去有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奚拂看著盛清曇,話語幽幽魅魅,聽起來莫名危險:“盛清曇,我之前告訴過你,我不是什麼手不沾血的好人,讓你別來招惹我。”

“可惜你不聽啊!”奚拂似是惋惜的輕嘆了一聲。

殷紅的唇彎了彎,奚拂似笑非笑地看著盛清曇:“沒辦法,那我就只好換點讓你記憶深刻的法子了。”

話音剛落,就在盛清曇的手上又劃了一刀。

盛清曇疼得臉色慘白,額頭更是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就連唇都在哆嗦著:“奚拂,你、你竟然敢!”

奚拂竟然真的敢這樣對她!!!

她竟然真的敢!

奚拂微微一笑,反問:“為什麼不敢?”

手起刀落,又是一刀。

一刀。

又一刀。

……

連夙垂眸看著,並未阻止。

謝如歌和周鹿兩個人都完全傻了。

等奚拂收手的時候,盛清曇的左手上已經沒一塊好肉,因為奚拂每一刀都劃在了對方的左手上。

尤其奚拂學醫,即便是這樣刀刀下去,也沒有真的危及盛清曇的性命,只不過一刀又一刀的疼痛肯定是受了的。

盛清曇疼得身體都蜷縮在一起痙攣著,甚至連被匕首穿透後釘在地上不敢動的手,都因為身體的扭動而抬了起來,就連匕首上沾的泥土都已經被鮮血打溼。

身上穿著的小西裝外套,也浸染了鮮血。

就這麼一幅場景,盛清曇看上去狼狽而又悽慘,哪兒還有半點平日裡那種優雅的氣質。

而盛清曇看著奚拂時候的神色,也由剛才那種盛氣凌人,漸漸轉為害怕,乃至現在那種深深的恐懼,連看她一眼都止不住發抖。

“奚、奚拂,殺人犯、犯法,你要是殺了我,你也不會好過。”盛清曇確實是怕了,蒼白著臉哆哆嗦嗦道。

奚拂一歪頭,挺無辜地笑了笑:“殺你?你放心,這些傷還要不了你的命,至少得再來個幾百刀才可以,古代的凌遲聽說過麼,那可是三千多刀都不一定死呢,對比這個簡直是小意思。”

奚拂笑地挺單純無害,但手上正在滴血的匕首,臉上點點妖異的血跡,以及雲淡風輕地說出的這句話,確實有點兒令人膽寒。

盛清曇就更加膽寒了,臉上眼中都寫滿了恐懼,身子一點一點地縮著後退想要離奚拂遠一點:“奚拂,你這個魔鬼,你就是個魔鬼!”

她怎麼就生了這樣一個魔鬼!

她甚至感覺這種事情奚拂不是做不出來。

奚拂把玩著手上的匕首,完全不在意盛清曇話語地幽幽道:“這個詞兒都沒新意了,要不換一個吧!”

說著話,帶血的匕首在盛清曇臉上來回比劃著,都還沒動手,盛清曇就不知道是疼暈了還是嚇暈了。

溫即月和宋時水兩人趕來,看見這一幕都滯了滯,不過兩人都是護短的,看著奚拂和連夙問:“你們怎麼樣?”

“無礙。”連夙單手將蹲地上的奚拂扶了起來。

“我沒事。”奚拂也搖了搖頭。

連夙取出一塊溼巾,溫柔仔細地擦拭奚拂臉上的點點血跡。

溫即月看著兩人,擔憂地皺了皺眉,正準備問盛清曇要如何處置的時候,一隊穿著軍裝的小隊步履整齊嚴肅地走了過來。

為首的年輕男人蕭和看向連夙,態度恭敬而又禮貌:“連教授。”

目光落在連夙受傷的胳膊,他目光緊張地一縮:“連教授,您的傷……”

“我的傷沒事。”那人話還沒說完,就被連夙打斷了,目光從盛清曇一行人身上劃過,“他們……”

蕭和明顯也是個聰明的,連忙道:“一切危害連教授人身安危的人,都需要帶回組織嚴加審訊。”

奚拂沒說話,目光落在蕭和肩上的勳章,細長的丹鳳眼幽深了一些。

於亦以前是她警衛員的時候,也曾經是這樣的徽章。

不過也是,連夙是從事科學研究,以他的能力於行業內肯定也是數一數二的,軍方派人保護安危倒也正常。

不知道為什麼,奚拂此刻彷彿還特別有心思,她湊到連夙耳邊,壓低了聲音笑著調侃:“大佬哦!”

“那也是你家的。”連夙低聲回。

奚拂勾了勾嘴角,是啊,她家的。

這時,救護車和警車也相繼而來。

警局的人本來是打算將涉事的所有人都帶去警局,但在看見蕭和亮了身份之後,簡直是將震驚兩字都寫在了臉上,恭敬地打完招呼後,便不帶走一片雲彩地離開了。

連夙懶得去醫院,醫生在原地給他將傷口上藥包紮之後,便也離開了。

奚拂等人回了房間,至於盛清曇以及善後的事情,都留給了蕭和。

溫即月和宋時水兩人確認奚拂及連夙並無大礙之後,便也重新回去拍戲,畢竟兩人都是聽說出事了直接從拍攝現場趕了過來,連身上的戲服都沒來得及換。

“你是不是故意擋的那一刀?”回了房間之後,奚拂就半挑著眉梢看向連夙。

連夙沒有否認。

他受傷了,蕭和等人才能將回去審訊,屆時只要他不鬆口,盛清曇面對的可不是小懲小戒。

他連夙也不是什麼好人,盛清曇以前那樣對待奚拂,他現在肯定是要幫著奚小拂討回來的。

接下來幾天,生活倒是一直都很安生平靜。

奚拂的戲份不多,拍完殺青後導演徐放還給她封了個紅包。

連夙也一直待在瀾江,在奚拂殺青之後,陪著奚拂將這千年古都荼蘼之域遊玩了一遍。

最後奚拂似是想起了什麼,找出了一個在聯絡人中挺屍了許久的電話號碼。

備註是:摳門精。

懶洋洋地坐在陽臺的藤籃上曬著太陽,奚拂撥通了這個電話。

她和連夙好歹是打算結婚的人了,當初隨出去的份子錢還是要通知一下地收回來。

人來不來無所謂,禮一定要到。

畢竟一想到可以讓安隅那個小財迷出錢,她就……挺愉快的。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那頭傳來了安隅妖嬈的聲線:“今個兒這是吹了什麼風,你奚拂竟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奚拂彎彎唇:“也沒什麼,就是告訴你一件喜事。”

聞言,摳門精安隅忽然有了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就聽見奚拂道:“我過不久就結婚了,提前告訴你好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聞言,安隅連要隨份子錢都不大關心了,而是饒有興致地輕嘖了一聲:“我之前還以為你要單身一輩子呢,沒想到開竅了啊!”

“未來老公照片發我瞅瞅,讓我看看你眼光怎麼樣。”安隅又道。

奚拂單邊眉梢一挑,懶洋洋地回:“當初我和連夙的熱搜我可看見你轉發評論了,怎麼,還能不知道連夙什麼模樣。”

“姐姐我這不是擔心你換人了麼?萬一不是連夙,我擱這兒誇他那可就尷尬了。”停頓了一下,安隅緩緩說,“不過別說,連夙顏值還是相當高,和青璟都不相上下了。”

奚拂輕嘖一聲:“你夸人還買一送一是吧?不過這個都無所謂了,你還是早點準備份子錢吧,別人的我都不期待,就期待你和青璟的。”

安隅:“……”

小財迷這才想起來隨禮這回事。

沉默了一下,撥弄著修剪得漂亮的指甲,漫不經心地道:“隨就隨,大不了我去找青璟再要個二胎,到時候又能收一份禮金了。”

奚拂:“……”

這還真是她見過要孩子的最強理由啊!

她有時候都有些納悶,安隅和青璟這對夫妻資產絕對不少,但財迷這兩個字,彷彿是刻在骨子裡一般。

還特麼一刻刻一對。

這時,奚拂還沒說話,手機那頭傳來了一道淡若流泉的嗓音:“樂意之至。”

下一秒,說話的那人應該是從安隅手裡抽走了手機,對著電話這頭的奚拂淡聲道:“掛了,爭取早日讓你再把禮給隨回來。”

奚拂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手支著下巴一連嘖了好幾聲,甚至感慨地道:“光天化日,少兒不宜啊!”

“什麼少兒不宜?”連夙走進來就聽見奚拂的後半句感慨的話語,挑著眉梢問了句。

奚拂笑了笑,也沒有隱瞞:“我在瀾江的一個朋友,聽說我馬上結婚要隨禮了,隨口一說打算再要一個孩子又把那份禮金給掙回去,正好她老公回來了。”

“就……造孩子去了。”奚拂也挑了挑眉梢,笑地有些曖昧。

連夙將一碟新鮮蓮子放在茶几上,剝了一顆遞到奚拂嘴邊,調侃地道:“那要真這時候有了孩子,這孩子可也還得謝謝你。”

奚拂咬住那顆蓮子,在連夙坐在身邊的時候很自然地將頭枕在了他的腿上:“要真是這種情況,到時候那孩子出生我肯定包個大紅包。”

似是想到什麼,連夙垂眸看著奚拂:“對了,蕭和說盛清曇精神可能有點兒問題。”

奚拂不以為意地輕嗤一聲:“我從來沒覺得她正常過。”

畢竟一個正常母親也做不出那些喪心病狂的事兒。

不過當然,她雖然覺得盛清曇不正常但也沒認為對方是精神病,畢竟當初她這樣懷疑過,後被告知盛清曇一切正常。

而且,盛清曇在對其他人的為人處世上沒有任何問題,甚至是好得沒話說,也就只是……單單地針對她而已。

連夙也知道奚拂話語中的意思,沉默了一下,解釋道:“和你所認為的可能有些不一樣,盛清曇……瘋了。”

“嗯?”奚拂有些不可置信,低低地冷笑了聲,一開口話語帶著說不出來的嘲諷,“盛清曇那麼過硬的心理素質,她會瘋?!”

見連夙沒說話,奚拂反而來了幾分興致:“真瘋了?”

連夙點點頭。

奚拂修長白皙的手摩挲著下巴:“那還真是有意思,竟然瘋了?”

連夙沉默了一下,也沒瞞著奚拂:“我只是讓人告訴了她一個事實。”

“什麼事實?”奚拂有些好奇地坐直了身子。

連夙抬手親暱地揉了揉她的腦袋:“盛晚的身世。”

在奚拂疑惑的目光中,連夙細長的鳳眸微眯縫了一下,語氣有些莫名陰冷:“我告訴她,盛晚和你同父異母,也是奚淞雲的孩子。”

甚至在奚拂看不到的地方,眼眸深處極快地劃過一抹狠戾之色。

盛清曇不是因為奚小拂是奚淞雲的孩子而那般折磨她麼?盛晚不是她的一切麼?

那他就拿出證據明明確確地告訴盛清曇,被她收養了著捧在手心這麼多年的盛晚,也是她的仇人奚淞雲的孩子。

聞言,奚拂一愣。

如果是這個事實的話,以盛清曇如今將盛晚視作一切的情況,確實要瘋。

只是,她仍是不可置信地看向連夙:“我和盛晚,我們之間有血緣關係?”

雖說她外面不知名的兄弟姐妹可能不知道有多少,但也不至於這麼巧吧,盛清曇收養一位女兒,就也是奚淞雲在外的私生女?

“不是。”連夙給出回答,旋即又輕飄飄地解釋,“但我有的是辦法偽造證據,並且讓盛清曇這麼認為。”

奚拂:“……”

沒說話,只是看著連夙的目光有些深沉複雜。

這個方法……

她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被奚拂這樣的目光看著,連夙心頭沒來由地一慌,奚小拂會不會無法接受這樣的他?!

連夙沉默了一瞬,情緒不明地垂下眼眸,削薄的唇抿了抿,就連貫來清冽如泉的鳳眸都有些幽深:“奚拂,我其實,沒有看上去這麼光風霽月,我做事,從來都是不擇手段的。”

他沒敢去看奚拂的表情,只聽不出情緒地道:“就像盛清曇的這件事,我如果想讓她不好過,就會選擇對她而言最痛苦的事情。”

“奚拂。”連夙鼓起勇氣看向奚拂,目光定定地看著她,“我從來就不是什麼善類。”

他只是一直不敢也不想在奚小拂面前表現地太明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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