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鮮活的花朵，顯然比枯花的模樣更加的漂亮，更有生機，也更……惑人心神。
但土壤中的血腥味，讓張毓語不能正視這朵漂亮的花朵。移開視線，她觀察其他人的盆栽。
最後發現，這些盆栽果然都各不相同。其中有十二盆不同的花株，剩下的則是草株。
她還特意看了王子康那邊。他們的是草株，也不是別的，就是那個葉子細小，卻殺死好幾個玩家的枯草。
而云中無話，面前的盆栽看起來是一朵粉嫩的花朵，煞是漂亮。只不過，每個花瓣的頂端，都有一個血滴，看上去奇異的很。
可以說，這二十一個盆栽，就他那個最為顯眼。
張毓語湊近時墨耳邊低聲道，“他的運氣是真不錯。”
不管是映象人，還是傳承，或者是這個明顯就古怪的話，都可以看出他的運氣很不錯。
時墨聞言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輕聲一笑。要說運氣好，她的也不差吧。
只不過看她眼下的樣子，竟然還不這麼認為。
貞子似乎是看到盆栽已經完成自己的使命，繼續道，“接下來，就是我們遊戲時間了。”
她打了一個響指，一樓突兀的出現了音樂聲，還是偏向廣場舞的那種。
張毓語等人面面相覷，只聽見人家貞子繼續道，“現在，就請帶上你們的盆栽，開始跳舞搶答問題吧。”
所有人：“……”
跳舞就跳舞，搶答問題是什麼鬼！
貞子可不管下面這些人的心理反應，手又隨機一點，旁邊另一個貞子xiao jie在面前多了一個虛擬面板，第一個問題出來了。
“請問，血腥瑪麗是什麼時候去世的？”
在音樂的鼓動下，其他人就算多少有些不願意，也是抱著自己的花盆拉著小夥伴胡亂跳起來。
問題一出，他們還沒有想好怎麼強大呢，就見到時墨劃破手指滴在盆栽上，然後那朵花，自動扭轉著身體彰顯自己的特殊。
上面的貞子見狀，黑洞洞的眼眶看向張毓語兩人，沒有情緒起伏的問道，“請問你們的答案是？”
“1558年，”時墨回答。
貞子，“回答正確。請聽下一題？”
“等等，”張毓語出聲，臺上以及四周的貞子都看過來，讓人亞歷山大。
張毓語像是無知無覺，只是道，“我們回答正確了，沒有獎勵？”
貞子似乎頓了一下才道，“沒有。”
“哦，”張毓語笑了，“原來也沒有懲罰。”
貞子：“……有。”
其他人：“……”這什麼破機制，只有懲罰沒有獎勵，還進行什麼啊。
張毓語挑眉，一臉嫌棄，“你們這樣可不行啊。沒有丁點獎勵，還有懲罰，這遊戲本身就不公平吧。”
貞子明明是黑洞洞的眼眶，但其他人總覺得她似乎有一瞬間的無語。
“咱們界之柱將就的是公平公正，你們這麼搞，未免也太陽奉陰違了吧。”張毓語之前是沒有契機抓到遊戲中的遺漏，現在好不容易有一個傻缺送上門來，她不利用白不利用。
貞子沉默中，張毓語沒有受到任何干擾，就知道自己這個思路起碼是對的，所以就更加挑剔了，“咱們公平點。既然沒有獎勵，只有懲罰，要不這問題咱也換著來。”
“你們一個，我們一個，如何？”
聰明的玩家已經明白她的意思了，有玩家立刻附和，“就是啊。萬事都要講究個公平公正，尤其是咱們界之柱，最講究規則和公平了。這若是知道你們如此搞事，指不定為了殺雞儆猴，直接摧毀了呢。”
張毓語垂眸。從目前他們得知的資訊，界之柱至少已經有三個主觀意識了。這三個主觀意識不是同一個立場，所以它名下的副本，還真不能確定到底是以誰為主。
他們要想進一步瞭解界之柱，那就從根本上，即這些副本中深入。
貞子終於開口說話了，“我沒有這個權利。”
張毓語一臉笑，“好說，你沒有權利，那個總有權利吧？”
她指的是被貞子擋在後面的那個枯木盆栽。從下面的盆栽發生變化之後，枯木四周環繞的其他枯枝多少有了變化，但唯有那枯木，仍舊什麼變化都沒有。
一截啥都沒有的枯木被枯枝和貞子眾星捧月的守著，要說其中沒有貓膩，傻子大概都不會相信。
貞子似乎要轉頭，但她控制住了。黑黝黝的眼眶盯著張毓語，半晌兒似乎才接收了什麼指令，冷著聲道，“有獎勵，也有懲罰。”
張毓語玩味一笑。看來對方寧願給獎勵，也不願意讓他們參與這個問題提問，難道其中還有什麼貓膩不成。
圍觀的雲中無話這個時候說話了，“我們是否有拒絕獎勵，爭取參與提問的權利？”
貞子不說話，或者說她不敢隨意回話。
界之柱的潛規則之一。副本中的nc對於規則性的問題，不能撒謊。
所以，她的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
果然，雲中無話緊接著道，“既然如此，我們要求參與提問。”
他一說這話，他那邊的人也是這個意思。
張毓語本來就是這個意思，所以這個時候也表達自己想要參與提問的意思。
這下，玩家站在一條線上，對峙貞子們，那些貞子們似乎想要動作，但卻不能動作的樣子，盡收其他玩家的眼中。
其他玩家本以為他們是粘板上的魚，但現在看來卻不然，一個個興致還挺高的，就是想要參與問題的提問。
這下子，貞子們hold不住了，她們身後的那個盆栽終於有了變化。
一截枯木，煥發了生機。但若是細看枯木膨脹的表皮，那上面似乎有人的經脈交織，看上去瘮人的很。
個別玩家注意到那個盆栽的變化，心中警惕。
只不過，最前面的貞子擋住了大多數人的視線，且妥協了，“十道題中你們有兩道題的出題權利。”
“我們拒絕，”雲中無話冷聲道，“公平公正，那就公平點，別這麼小氣。”
張毓語斜靠在時墨身上，大有一言不合就罷工的意思，“你一道，我一道，淵源長流，這才是正道理。”
“對，你一道，我一道，別耍什麼花招，”其他玩家應和。
貞子抬起右手，拿著盆栽的幾個玩家色變。因為手中的盆栽突然變重了，差點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