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又疼惜的握住張毓語的手,道,“只是可惜了你,這事要耽誤你的親事了。”

本來張毓語就是庶出的,雖說是記為嫡出,但出身是改變不了的。外面能選擇的人家並不多,結果再出了這事,一耽誤,年齡不就大了。

這事真是……誤傷了她。

“母親,我不急的,”反正最終,就算是定了親,也是一個死。所以,在張毓語看來,定不定親都是一樣的。

但張夫人顯然不這樣想,直至張珂安進來,她還在為張毓語的親事曲折而心疼不已……

——

第三天,張毓語聽東府那邊傳來的訊息,說是大小姐病了。

緊接著,三皇子像張大人求親,想要迎娶張毓語為側妃,在都城鬧得沸沸揚揚的,將之前張珂芯和臻世子的事情壓了下去。

張毓語皺眉問愁眉苦臉的張大人,“父親,三皇子為何一定要將張家拉進他的陣營?”

就算張家兄弟兩是天子近臣,但下一代已經及冠的東府兩位嫡出少爺並沒有驚才豔豔之處。至於張珂昭更是無稽之談。他現在就是一個未及冠的少年郎,家中幾人知道他聰慧,但在外面他很低調,不見得三皇子會為此大費周章。

所以,問題還是出在張大人或者二老爺身上。

張大人踟躕了一下,終是道,“不出意料,為父就要被外調了。”

“外調?”張毓語轉念想了許多。最後只歸結於一個念頭,那張大人的外調職位估計很關鍵。

果然,他接下來的話印證了她的猜測。

“是青州巡撫。”

張毓語驚訝。

根據她的瞭解。青州是本國最為富庶的地方之一,而巡撫的位置不是天子近臣中的佼佼者,絕對不能勝任。

眼下,三皇子這般光明正大的舉措,實在是……昭然若揭。

若真是這樣,他豈不是太蠢了。

張大人又道,“三皇子可不蠢。眼下他可並不是打著自己的旗號,而是靠著二皇子。”

大皇子是庶出,生母位份不高,現已成年封王。

二皇子是先皇后的嫡子,身份也算是尊貴。但因為自幼失了母親,所以成長的頗為艱難。

三皇子是靜妃所處,身份算是不錯了。

畢竟目前後宮除了一皇后,一貴妃,就是四妃了。三皇子的生母佔據四妃之一,還有母族的協助,不應該這般湊在二皇子身邊,白白的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但,若他目前表現出來的就是一副簇擁二皇子的樣子,繼而打算聯姻張家,為二皇子爭取籌碼,明面上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當然。這個拙劣的偽裝,或許很多明眼人都能看明白。但有一點,生性多疑的皇上,他……會不會信了呢。

這是一個關鍵。

也或許,三皇子此番行為,根本就沒有考慮其他人的想法,而是隻為了讓皇上對二皇子有所提防。

於是她問張大人,“那皇上對幾位年長的皇子,態度如何?”

“大皇子已經成年多年,兒子都大了。皇上對他態度倒是一般,但對幾個嫡出的孫子倒是喜歡的很。”由於中間還夭折過三個皇子,所以成年六年的二皇子排名第二了。

“二皇子自幼失了母親,所以皇上對二皇子多了幾分疼愛。”

“三皇子的母妃善解人意,三皇子自身武功也高深,帶兵打仗也是個好手,也頗受寵愛。”

“四皇子……體弱多病,為父並沒有見過幾次。他一直在皇莊養病,很少露面。”

“五皇子和六皇子是一對雙生子,也剛及冠,正是意氣風華的時候。”

“其餘幾位皇子要麼未及冠,要麼就還是稚嫩。”

聽了張大人一番話,就算是有金手指的張毓語也一時無法判斷太子人選是誰。她索性不管這些,直接提議道,“既然三皇子要納我為妾,不如父親為我求一個恩典。”

“什麼恩典?”張大人問。

張毓語道,“祖母身體不好,我願陪祖母去太白庵居住三年。”

“瑜兒,你……”張大人心神一震,萬萬沒有想到張毓語竟然有如此魄力。

“三年之後,女兒才十八。若是遇到閤眼緣的人,那便嫁了。若是沒有,那可就要父親養女兒一輩子了,”張毓語安慰之詞隨手拈來,一點都不虛。

張大人一臉沉痛。

確實。他不想將張家與三皇子綁在一起,就必須拒絕張毓語嫁給三皇子。但皇家的人,是那麼好拒絕的。所以這個時候,必須要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而現在,張毓語親自提出來了。

但,他作為人父,只覺得很悲哀。

“父親,祖母身體不好,女兒一片孝心,願意陪祖母吃齋唸佛,永表孝心。”皇上最是重視孝道,張毓語這個提議,不僅可以打消他對張大人的猜測與懷疑,甚至會因此,更重視張大人。

張大人還想說什麼,但張毓語態度堅決,此事就這麼決定了。

所以在傳出三皇子求親之後的第二天,張大人就在朝堂上書了此事。且不說三皇子的驚怒,倒是皇上面上看不出表情,但對張毓語的嘉獎隨後而來。

緊接著,張毓語就招呼家中的奴僕收拾她和老夫人的東西,準備啟程去太白庵了。

張夫人驚怒,拉著張毓語的手,指著張大人的鼻子怒罵道,“你就是這麼做父親的!為了你的前途,就犧牲瑜兒一生嗎!”

張珂安紅著眼睛依偎在張毓語身邊,環抱著她的胳膊,不言不語。

張珂昭雙手緊握,最後一拳打在院子中的樹身上,手指都見了血了,可見他心中的憤怒與憋屈。

被指著鼻子罵的張大人不回話,只是沉默著。

整個院子,都是一片愁雲慘淡。

張毓語無奈,安撫張夫人,“母親,此事是我提議的,您別怪父親!”

“不怪他怪誰!一個做父親的,一家之主,連自己的孩子都護不住,還做什麼父親!”張夫人眼睛都紅了。一想到自己養了這麼多年的貼心閨女就要去貧苦的太白庵中待上三年,她的心都碎了。

張大人聞言眉頭皺的更緊了,張珂昭就差自閉了,更不用說一向和張毓語親近的張珂安了。

看著這滿院子真心實意為她擔心的幾個親人,張毓語笑了,道“母親,你要這般想。就這一幫紈絝子弟,我還真一個都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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