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夫人拉著張毓語的手一緊,盯著她的臉看。但除了言笑晏晏的笑容以及輕鬆,竟然半點愁緒都沒有,她見狀反而更加憂愁了。

鬧來鬧去,原來是她真的不想成親,所以才在事情發酵的第一時間就沒有阻止,反而使得其擴大,進而牽連到自己,然後又成了今天這個局面。

“母親,我現在離開,是最好的局面。”明眼人都會知道,她是不得不這樣做,而不是因為出了什麼醜事,進而連累家中其它姑娘。

與之相反,她這般做,反而會贏得那些重視家族的世家大族的尊重。

而且,張大人在皇上這邊也算是徹底成為了純臣。這樣一來,張家西府會更加的安全。

張夫人還想要說什麼,外面梅清來傳話,道,“夫人,老爺,兩位姑娘,少爺,主院那邊傳來訊息,說是老夫人身體不適,不適合啟程,問要不要再推延幾天?”

張大人本就因為張毓語自願去太白庵而喪氣,再加上此事都是東院引起的。現在一聽說老夫人臨到頭了還這麼折騰,他的心是徹底寒了。

張夫人一怒,就要說話,卻被張毓語攔住。

“梅清,去回了老夫人。父親為擔憂老夫人身體,早就向皇上請求賜了一位御醫同行。既然老夫人身體不適,也正好讓御醫瞧一瞧,順便看看大姐姐。聽說她前段時間摔了一跤,傷了肚子,也不知道要不要緊。”

“是,奴婢這就去回話,”梅清聲音清脆的回答,轉身離開了。

張毓語對張夫人道,“母親,老夫人此番前去太白庵,想必會時常想家。母親記得讓二伯父常常給老夫人寫信,尤其是說一說大姐姐的身體,老夫人肯定會高興的多吃下一碗飯。”

張夫人的憤怒隨著張毓語這一番一本正經的話,變得哭笑不得。

最後,張毓語還是在眾人的依依不捨中離開了。臨走之前,張毓語特意叮囑張珂安,“我知你聰慧,和小弟不相上下。母親身邊環境相比較而言要純粹的多,你得多盯著點,免得被有心人鑽了空子。”

“恩,我知道的,姐,”張珂安還是悶悶不樂。

張毓語又叮囑剛包紮好傷口的張珂昭,“你可別衝動。記得這次下場要取得一個好名次,我可是等著將來有一個三元及第的親弟弟給我撐腰呢。”

“姐,你放心,以後定然沒有人敢這麼逼你了!”張珂昭幾乎是用發誓的語氣說的,其中的認真,誰看不出來。

張毓語柔和一笑,道,“好,我等著呢。”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最後在家人的注視下,張毓語還是和老夫人走了。

而這一切,有不少人暗地裡關注著。當確定張毓語是真的離開之後,這一波折才真的落下帷幕……

“不放心又如何。我總得給兇手找一個下手的機會,不是嗎?”張毓語等的不耐煩了。所以,想要加快速度。

因此,在張珂芯的謠言四起之時不僅沒有加以遮掩,還在背後推波助瀾了一波,才有了今天這般局面。

認真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66是心服口服,有這樣的繫結玩家,它這次若是還不能衝上優秀系統榜單,它大概真的得回爐重造了。

——

四個月後,在太白庵居住的張毓語正忙著描紅呢,結果梅清喜形於色的從院子外面跑進來,高興的道,“姑娘,大喜啊!”

張毓語放下筆,不緊不慢的問,“什麼大喜?”

旁邊的丫鬟給她打了水,讓她靜了手。

就聽見梅清興奮的道,“少爺獲得了頭名,府中送訊息的人還在外面呢!”

“那這還真是大喜事,”修身養性四個月,張毓語身上的氣質更加的沉穩內斂了。就算是面對如此喜事,也只是稍微展露喜意罷了。

頓了一下,她又道,“讓報喜的人進來,我問問情況。”

屏退了無關緊要的人,只留下梅清伺候著,張毓語問這次送行的人,餘生。他是自小跟在張珂昭身邊的小廝,絕對可信。這幾個月,她就是透過他的眼睛得知外面的情況的。

她先是問了張珂昭的考試情況,又問了張家東西兩府的情況,最後才問及臻世子和幾位皇子的事情。

餘生來的時候不僅和張珂昭透過話,還和張大人透過話,所以這個時候能回答張毓語的問題。

“咱西院一切都好。不過東院那邊,大姑娘似乎病的不輕,時常能聽到二夫人驅趕大夫和太醫的聲音。至於三姑娘,一切如常,很低調。四姑娘現在已與林家三公子訂好了成親的日子,就在這個月的月末,六月二十八。”

“三皇子知道姑娘離開的訊息之後,也是神傷不已,專門去找了二皇子喝酒,還弄得人盡皆知,百姓們都在傳,三皇子對小姐您情根深種。”

“至於其他幾位皇子,還是老樣子,目前沒有動作。”

“老爺出任青州巡撫的訊息已經下來了,下個月初六走馬上任。”

“不過還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餘生難得遲疑。

張毓語問,“說。”

“四天前,二姑娘差點從冰封的池塘中摔下去。”

張毓語臉色一沉,“詳細說說,是怎麼回事?”

餘生低頭,不敢與氣勢更甚的張毓語對視,恭敬的回答,“奴才來之前聽說前一天晚上,二姑娘從漫萃閣回香草園的時候,路過花園小道的那個池塘,腿就軟了,差點從橋上栽下去。幸好青禾眼疾手快,拉住了二姑娘,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警告,”張毓語失算了。

本以為對方的目標就是她本身,但沒有想到,是居住在西府的張家女兒。

她離開了,所以遭殃的就變成了張珂安。

66始終疑惑。現在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了,誰還要警告誰什麼。

張毓語起身,對梅清道,“我之前吩咐的事情做的如何了?”

梅清道,“已經準備妥當了。”

“好。今晚讓她上來。”張毓語道。

梅清應是,然後離開了。

餘生聽得疑惑,但不會多嘴問什麼。他只是一個傳話筒,不該問的不會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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