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還有一點,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弄到關於這方面的道具。不說別人,就看看月子灣和楊釗,這兩人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成功,所以他知道,前路漫漫,他已經做好了與之長期奮戰的準備了。
見王子康態度堅決,張毓語也就不多說了,時墨這個時候對她道,“我們去一趟暗域吧。”
——
【叮!大姐姐我好痛啊,
我的腸子在哪裡?
我的腦袋在哪裡?
我的眼睛在這裡,
啊,
我看到你了。】
【叮!二姐姐我好痛呢
我的骨頭在哪裡?
我的腳在哪裡?
我的心臟在你的肚子裡
哈哈,
它還在跳動著呢】
“嗯?”張毓語意識迴歸之後,這次久違的沒有得到任務,而是聽到兩段滲人的歌謠。
所以,殺人堡的任務是做什麼?大姐姐和二姐姐指的是誰?後續要做什麼?
還沒有弄清楚這些,狹窄的房門被開啟。逆著光的黑暗中,一個壯碩的女僕站在門口,簇生粗氣的道,“還愣著做什麼?這次你要跟著三小姐嫁娶韋德公爵的城堡,不要耽誤工夫了。”
“……哦,”三小姐出現,大姐姐和二姐姐是誰的姐姐,似乎也已經很明顯了。
同樣穿著一身女僕裝的張毓語在行動間檢視了一下揹包和職業技能,發現這兩個沒有問題,就趕緊跟了上去。
走出房門,發現前面的老女僕並不是喊了她一個。同行的年輕女僕,還有十一個。等到了客廳,才發現還有八個侍衛僕從。
她一眼,就看到了似模似樣的時·侍衛·墨。
兩人不動聲色的交換了一個眼神,站在各自的位置。
十一個女僕外加八個侍衛,其中很明顯的玩家就有九個了。就是不知道剩下的這幾個npc中隱藏著幾個戲精玩家,或者說一個都沒有。
就在此時,二樓走下來一個漂亮的年輕姑娘。姑娘圓圓的臉蛋,圓圓的眼睛,穿著一身漂亮黑色的公主裙。
她走下來,站在一樓最後一個臺階上,先是看了眼女僕和侍衛,然後才對老女僕道,“都準備好了嗎?”
老女僕恭敬的彎腰道,“三小姐,一切都準備好了,您是否現在立刻就出發?”
三小姐鼻子一皺,不開心的道,“自然是出發了。”
她得出嫁了,嫁的還是先後娶了她兩個姐姐的韋德公爵。
就這樣,所有人因為三小姐一句話,開始忙碌起來。
女僕要收拾打包三小姐的衣物,順便還要帶走前面大小姐和二小姐還未來得及帶走的一些遺物。至於,侍衛,只是作為安全守衛的第一防線,目前只要騎在馬上等待就行。
很快,大家一切都收拾好了,要出發了。
張毓語奇怪道,“真奇怪。我剛問過一個女僕,三小姐的父母也在,但是為什麼他們沒有出來為三小姐送行呢。”
而且,出嫁這事,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需要兩個人吧。
三小姐不僅是嫁給兩個姐姐的丈夫,還是一個人,且穿著在西方來說不太吉祥的黑色,這就很奇怪了。
時墨道,“我們這邊的幾個侍衛全部都是玩家,沒有打聽到有用的訊息。”
張毓語遺憾。若是時間不緊張的話,她倒是想要去看看,這對父母搞什麼鬼。
或者說,他們知道這其中的內情,不敢見自己的女兒?
就是不知道,三小姐知道其中的內情嗎。不過就算是她不知道,大概也或許能多多少少猜出一些。自己的兩個姐姐,先後兩年嫁給了韋德公爵,也先後死亡。
這其中若是沒有貓膩,絕對不可能。
從這裡出發去韋德公爵的城堡,前後也不過是花費了一天的時間。路上倒是沒有遇到其它npc,就好像是這裡的npc特意繞開他們這支車隊一樣。
等到了韋德公爵家巨大威嚴的城堡,只有一個管家出來迎接。
一臉嚴肅到像是死人臉的中年男子管家頭髮梳的一絲不苟,衣服也整理的一絲不苟,他道,“夫人,您的房間已經整理好了,請這邊來。”
三小姐臉色比他也好不了多少,她問,“公爵呢?”
出嫁他不來迎接就算了,畢竟除了她大姐,二姐和她也是一樣的。但現在她都自己過來了,公爵仍舊不露面,這就很過分了。
管家不卑不亢,只是道,“公爵還忙著,請夫人跟我來。”
三小姐氣急,都想轉身離開了。
跟著陪嫁過來的老女僕勞辛連忙拉住她的手,垂著頭低語道,“三小姐,別忘了……”
張毓語正好站在旁邊,只聽到了這幾個字,後面的卻沒有聽到。她目光一閃,心知這場出嫁果然有貓膩。
等一切都安頓下來,天色也不早了。張毓語等女僕被這個城堡中面無表情的一眾女僕帶著分散到其它原來女僕的房間。她自己分到的舍友,是一個十八歲的女僕。黑黑的,人還木訥的很。
她嘗試的問到了三小姐的大姐姐,結果剛一開口,對方就瑟縮且開啟了門,而門外,站著一個面無表情的老女僕,比勞辛還要陰沉。
被她死水一般的雙眼盯著,張毓語淡定如斯。
老女僕米可垂眸,森森的道,“你,出來。”
被指的張毓語目光餘角瞥到自己的新舍友顫抖的肩膀,她目光一轉,起身,出了門。
跟在米可身後,穿過左側陰暗的走廊。她甚至看見第三個門剛好開啟,其中一個女僕和她的舍友表情差不多,另一個看到張毓語和米可明顯很驚訝。
兩人對視一眼,都心知彼此是玩家。眼神交錯而過,對方關上了門,張毓語仍舊跟在米可的身後。
四分鐘之後,走廊的盡頭有一條樓梯,是通往地下的。
張毓語挑眉。這種歐式城堡,似乎對地下室情有獨鍾啊。
昏暗的樓梯,外加陰沉的米可,十足鬼故事的開端。
還沒有將樓梯走完,地下室傳來了‘咚咚咚——’的沉悶聲音。聽起來像是菜刀砍在案板上的聲音,甚至好像是在剁肉,悶悶的。
張毓語身上感覺都起雞皮疙瘩了,不過面上穩得一批。
終於,樓梯的盡頭,地下室的情況盡收入眼中。
一個廚房,一個擁有一個正在剁肉的壯碩廚師的廚房。
但,為什麼廚房在地下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