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慕清?

不可能!

徐子吟不敢相信這個結果。

此刻的他腦子一片混亂。

隨即他又忙道。

“伯父,那醫生能治好姐姐嗎?”

“現在醫療這麼發達,只是一個病毒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重重一嘆,煙霧繚繞之中,徐威那威嚴的臉龐看上去了多了一許滄桑。

“如果僅僅只是普通的病毒,那也好辦。”

“可這病毒早就在曼曼體內潛伏已久,按照她現在這個情況,很有可能,很有可能……”

“可能什麼?”

徐子吟追問,臉色煞白。

“很有可能一覺睡著再也不會醒來,最好的情況是成為植物人。”

吐出一口濁氣,徐威低聲道。

轟!

徐子吟的腦子炸開。

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他一把扯住徐威的衣服,語氣顫抖道。

“怎麼可能,我不信。”

“不是有這麼多醫生在嗎,一定會治好姐姐的,一定會的。”

恰此時,會議室的門被人開啟,徐威隨行帶來的一個老醫生站在門口。

見狀,徐威拍了拍徐子吟的後背走了出去。

“你一夜沒睡了,先休息一下吧。”

——————

——————

“滴嗒。”

“滴嗒。”

會議室牆壁上的掛鐘滑向了上午八點。

徐子吟癱坐在會議室的椅子上,目光呆滯。

姐姐被人下了毒。

很有可能變成植物人。

這連串的話語在他的腦海裡盤旋。

而窗外的大雪已然是紛然不見五指的地步。

過了一會,一群白大褂再次集合在會議室裡,開始新一輪的商討。

徐子吟受不了這個氣氛,回到了徐曼的重症室。

………

姐姐睡的正香。

病房裡充滿著消毒水的氣味。

潔白的床單與窗外的白雪交相呼應。

看著姐姐那安寧的睡顏,徐子吟唇色發白。

如果自己早一點帶姐姐來醫院會不會情況會好一些?

可他也清楚這只不過是徒勞無功罷了。

既然已經確定姐姐被人下了毒,而且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自己就算提前幾天過來又有什麼用?

他看著病床上的徐曼,想要說話。

微微張開的嘴唇發白,滾動的喉嚨間發出嘶啞,吐出的字眼卻微弱而又混亂。

“姐……”

……………

上午十點。

徐曼再一次被推進重症室。

而這一次進去了足足兩個小時才出來。

有一些醫生已經年歲過大,熬不住了,去往了醫院附近的酒店休息。

徐子吟坐在重症室外的長椅上等待。

看見徐威出現,徐子吟彷彿一根即將溺水的稻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詢問道。

“伯父,醫生怎麼說?”

看著徐子吟這雙目血紅的模樣,徐威輕輕一嘆,向醫院外走去。

“出去說吧。”

…………

…………

院子裡孩童們在雪地裡玩耍,家長在一旁小心的呵護著。

大雪飄搖。

十年未曾落雪的蘇州在此刻換了顏色。

可徐子吟卻感覺不到絲毫的喜悅,心裡彷彿有一塊巨石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點燃一根香菸,徐威這才緩緩道。

“醫生給出了治療方法了。”

什麼!

徐子吟大喜,忙追問道。

“那姐姐能治好了?”

可此時徐威又是搖了搖頭。

“曼曼的體內病毒已經深入骨髓,可以說血液中都是病毒的因子。”

“想要治療康復需要換血,可這個過程很麻煩,起碼需要半年的時間一點一滴的推進,在這期間曼曼還不能陷入昏迷必須得保持清醒,身體機能正常調節。”

“可現在的情況,曼曼很有可能在接下來的兩三天徹底陷入植物人的狀態。”

徐威說完,身旁沒有了動靜。

他側過眸,就看見徐子吟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院落,整個人如同凋塑一般。

“小徐。”

徐威喊了一聲。

徐子吟回過神來,他動作僵硬的轉過頭,一字一句道。

“伯父,是不是姐姐只要能夠保持半年以上的清醒,她就能治好?”

嗯了一聲,徐威回道。

“原則上是這樣的。”

“可是事實卻是不可能,現在的醫療水平還無法達到讓植物人甦醒的地步。”

“那下毒的人顯然也清楚這種情況,所以可以說這件事根本沒有迴旋的餘地。”

“行,我知道了。”

說完這一句,徐子吟狀若行屍走肉一般走回醫院。

看著徐子吟那失魂落魄的背影,徐威長嘆了一口氣。

他知道這件事對於徐子吟的打擊有多大。

他雖然從來沒有見過徐子吟,但是也清楚知道徐子吟的身世。

更是知道他和女兒之間的關係。

如今發生了這種事,雖然自己心裡也很憤怒和痛苦,可是相較而言,這個少年絕對會比自己更加嚴重。

他兒女眾多,徐曼又不經常在自己身邊陪伴,可以說女兒這二十多年都和這個少年呆在一起,兩個人的情感早就已經超出了常人可以理解的範圍。

想到此處,徐威掐滅菸頭,撥通了一個電話。

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有嚴厲的一個字。

“查!”

——————

——————

姐姐醒了。

一直睡到下午五點左右方才甦醒。

“姐,你醒啦?”

見徐曼醒來,徐子吟連忙遞過去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

“小赤老,姐姐睡了多久了啊?”

呆萌的眨眨眼,徐曼看著窗外銀白色的世界滴咕道。

“哇,竟然屋頂都變白了,看來這次的雪下的很大嘛。”

“你不是早就心心念叨著堆雪人嗎,等雪停了,我們就可以去堆雪人啦。”

望著姐姐那雀躍的嘴角,徐子吟卻如何也笑不出來。

他吸了吸鼻子,勉強從臉上擠出一個微笑。

“姐,快吃麵吧,吃完我們出去看雪去。”

“好呀。”

聞言,徐曼麻熘的吃完麵條,隨即挽著徐子吟的胳膊走出醫院。

………

時值傍晚五點。

走廊裡的長椅上,徐曼靠在徐子吟的肩頭靜靜的看著院子裡的落雪。

忽的,徐曼小聲道。

“小赤老,姐姐是不是生什麼大病了?”

“沒有,一點小毛病而已,住兩天院就好了。”

“哼,你還想騙我,連我爸都來了,要是小毛病,我爸那麼忙的人可不會來蘇州。”

“真的。”

握緊姐姐那冰涼的小手,徐子吟柔聲道。

“真的就是一點小毛病,你乖乖配合治療,很快就能好了。”

徐曼不說話了。

以她的聰慧哪裡看不出來?

她自己也發現自己這段時間好像特別容易嗜睡,往往睡醒了沒多久又忍不住犯困。

兩個人默不作聲,安靜的坐在長椅上。

忽的,徐子吟小聲道。

“姐,這兩天我要離開醫院一趟,接下來幾天可能沒辦法陪你了。”

“怎麼,要陪你的小女朋友麼?”

“沒良心的壞東西。”

………

落雪壓彎枝頭。

潔淨的世界很快被黑夜覆蓋。

徐曼又一次陷入了沉睡。

徐子吟坐在病房裡安靜的看著她的俏臉。

他忽然就很想笑。

自己有這麼偉大麼?

應該有吧。

這還不夠自己臭屁的?

如果換作是自己,姐姐應該也會毫不猶豫的吧。

自己本就是將死之人了,能活這麼久已經是老天爺格外開恩了。

畢竟如果以後沒有姐姐在身邊,自己繼續活下去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也許這也是一種解脫吧。

其實自己早就過夠了這種玩弄感情的生活了。

徐子吟在心裡安慰著自己。

可是他真的好想活下去啊。

他還沒有和姐姐結婚呢,他們還有很多事很多事沒有去做,還沒有看她穿上婚紗,還沒有讓她給自己生七八個兒子。

還沒有………

可機會擺在眼前,徐子吟狠不下心見死不救啊。

這一夜徐子吟想了很久,想了很多。

兩天未曾閤眼的他此時整個人彷彿是糟老頭子一般。

面板憔悴,臉色蒼白,頭髮像雞窩一樣盤旋在頭頂。

直到黎明再次逐漸破曉,徐子吟才緩慢抬起頭來。

他費力的走到徐曼的病床前,附身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吻,隨即笑罵道。

“姐,我為你付出了這麼多。”

“下輩子你要是敢不做我老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

【宿主確定要對目標人物使用壽元贈送卡?】

【提醒宿主,一旦使用了壽元贈送卡,宿主將無法反悔。】

【確定。】

【壽元贈送卡生效,目標人物增加壽命六個月,宿主剩餘壽元三天。】

只剩三天了麼?

也行了。

這三天時間也夠自己做一些事了。

看著窗外被白雪吞沒的庭院,這一刻的徐子吟忽然覺得無比的輕鬆。

輕鬆的他忍不住想要仰天長嘯。

——————

——————

蘇州下雪了。

魔都同樣如此。

晌午之際。

秦非煙陪著同事一同走出公司準備前往附近的餐廳就餐。

主管的離職,讓秦非煙打消了辭職的想法。

新來的主管對她照顧有加,秦非煙本就需要這份不錯的工作,自然繼續在星辰動畫公司留了下來。

一行人剛走出公司。

其中一個同事指著公司樓下花壇前的某個人影好奇道。

“非煙,你說這個人是不是神經病啊?”

“下這麼大的雪,他怎麼傻不愣登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第二更。)

(什麼病毒亂七八糟的劇情就不多寫了,寫一些正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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