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越下越大,轉瞬之際,天地之間已經飄揚起了鵝毛大雪。

不過徐子吟此刻卻無暇欣賞美景,將姐姐抱上副駕駛又給她蓋好毯子,這才驅車前往市中心第一人民醫院。

………

看的出來下雪對於蘇州人的觸動確實很大。

剛行至醫院門口,徐子吟就看見不少護士小姐姐站在窗邊好奇的向外面張望著。

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左右,醫院裡的病人並不多,顯得很是安靜。

掛完號,徐子吟帶著姐姐來到一個老中醫的診室前進行等待。

徐子吟也不清楚徐曼這嗜睡的症狀到底是什麼原因誘發的,所以他也不清楚應該掛哪個科,思來想去選擇了一箇中醫。

等待片刻,診室裡的病人出來,徐子吟連忙帶著徐曼走了進去。

老中醫名叫趙磊,年約六十來歲,看上去精神奕奕面色紅光絲毫不顯老態。

見病人進來,趙磊習慣的詢問病人有哪裡不舒服。

“醫生,我姐這幾天特別容易嗜睡,前幾天還好,這幾天一天能睡十五六個小時,睡醒了之後還是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

聞言,趙磊想了一下回道。

“是不是感冒了?這個季節確實容易感冒發燒從而導致產生瞌睡。”

搖了搖頭,徐子吟狐疑道。

“應該不是,在家裡用體溫計量過體溫了,並不是感冒的症狀。”

“是麼?”

趙磊咦了一聲,隨即示意徐曼張開嘴巴給他看看舌苔,徐曼照做。

繼而又伸手睜開她的眼皮用小手電看看她的眼睛。

做完這一切趙磊發現病人一切正常。

隨後他又拿過徐曼的小手將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進行把脈。

把著把著,趙磊的眉頭緩緩皺了起來。

而一見趙磊皺眉,徐子吟本能的內心一個咯噔。

要知道在這個世上最怕的幾件事之一,其中就有醫生皺眉和嘆氣了。

壓抑住心底的慌亂,徐子吟問道。

“醫生,有什麼問題麼?”

趙磊沒有回話,只是奇怪的咦了一聲。

“不對。”

“病人的脈搏怎麼這麼微弱,而且跳動的頻率也是極為緩慢,一般人脈搏一次跳動的頻率為秒到1秒一次,而病人卻是兩三秒才跳動一次。”

“脈搏和心臟跳動的頻率是一樣的,我建議病人先去做個全身檢查,很有可能心臟方面出了問題,這個可馬虎不得。”

啊!

徐子吟一聽就傻了眼了。

心臟出問題了?

這可不是什麼小事啊。

匆匆離開診室,徐子吟帶著姐姐連忙去做全身檢查,而徐曼此時已經是昏昏欲睡,眼皮子開始止不住的打起架來。

…………

…………

等待的過程是漫長的。

走廊裡靜悄悄的。

三三兩兩的病人家屬坐在冰冷的長椅上沉默不語。

終於,CT診室的大門開啟,負責檢查的醫生走了出來,徐曼無精打采的跟在她的身後。

“一個小時後在二樓映像機列印片子。”

撂下一句,那醫生轉頭離開。

徐子吟則是攙扶著姐姐在長椅上坐下。

“小赤老,姐姐好睏啊,我不想檢查身體了,我想回家睡覺。”

靠在徐子吟的身上,徐曼難得的撒起了嬌。

徐子吟當然不可能同意。

在沒有搞清楚姐姐嗜睡原因的前提下,他寢食難安,而且剛才看老中醫那個反應似乎情況很是嚴重。

見徐子吟不同意,徐曼哼哼了一聲,隨即枕在他的大腿上呼呼大睡起來。

………

雪勢越下越大。

這次的雪和雨夾雪不同,短短一個小時左右,地面上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積雪。

按照這個程度下去,明天一早很有可能就能看見白雪皚皚之中的蘇州古城了。

一個小時後,徐子吟在映像機裡列印出了片子,隨即又馬不停蹄的抱著姐姐來到負責心臟科的診室之前。

心臟科的醫生看了半天片子沒有說一句話,隨即撥通了手邊的座機。

“劉主任,你過來一趟。”

………

不一會兒一箇中年男子走進診室。

“劉主任,你看看這個病人的片子。”

在徐子吟焦急的神色中,兩個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說著一些徐子吟聽不懂的話。

他只能聽懂一些零碎的名詞。

心臟衰竭,潛伏已久,脾胃代謝功能失常……

半晌之後,那個看上去頗為權威的劉主任看向徐子吟凝重道。

“我建議先把病人安排在病房,然後再去做一遍深度的複查。”

“啊?我姐到底怎麼了?”

見徐子吟一臉急切,想了一下,劉主任也沒隱瞞。

“我懷疑病人被人下毒了。”

“不過這只是初步判斷,具體還得看後續的診斷。”

什麼?

下毒?

這句話可謂是晴天霹靂一般直接轟在了徐子吟的腦門上。

………

………

高階病房裡。

徐曼躺在床上睡的香甜,徐子吟坐在一旁坐立難安。

而此時的醫院已經召開了一場會議,數十位權威的病毒科醫生濟濟一堂,他們的手上皆是拿著一份徐曼的ct報告。

煙霧繚繞之中,其中一人轉頭看向手邊之人詢問道。

“老張,你見過這種情況麼?”

搖了搖頭,老張一臉費解。

“我從業幾十年也是頭一次見,這種病毒似乎從沒有在市面上出現過,也沒有這種病例的發生。”

“病人的其他功能都很正常,唯獨脾胃代謝失效,從而導致心臟供血不足。”

“按照這個情況下去,估計有些不妙啊。”

“…………”

——————

病房裡。

就在徐子吟焦急等待之際,之前那個姓劉的主任走了進來。

徐子吟一見,連忙跑了過去抓住他的胳膊詢問道。

“醫生,醫生,我姐到底生什麼病了?”

劉主任面色有些為難,少許柔聲道。

“病人家屬不用著急,已經可以確定病人是被人下了毒。”

“既然知道病因,那就趕緊治療啊!”

“目前具體治療方法還不確定,我們也在開會討論,一有結果會立馬對病人進行醫治。”

聞言,徐子吟搖搖晃晃的癱坐在椅子上。

醫生寬慰的話他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也就是說現在還沒有治療的方法?

徐子吟第一時間想到換醫院。

可是轉念一想,這裡已經是蘇州最大的醫院了,連這裡都沒有辦法,他還能帶著姐姐去哪?

忽的。

徐子吟不知想到了什麼,他連忙跑到床邊從姐姐的手提包裡拿出了她的手機。

發生了這種事,本來以為只是小毛病,可現在來看似乎姐姐已經到了生死攸關之際,徐子吟自然不可能將這件事繼續瞞著。

況且,姐姐的原生家庭應該很不凡,也許她的親生父母會有什麼辦法。

開機密碼是自己的生日,徐曼從沒有更改過。

開啟姐姐的手機,徐子吟找到了上面的通訊錄。

撥通電話。

片刻之後,徐子吟的耳邊響起一聲中氣十足的笑聲。

“曼曼,你可是好久沒有給爸爸打電話了啊。”

剋制住心中的心慌,徐子吟沉聲道。

“伯父,我是徐子吟。”

聞言,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少頃才傳來那中年男子複雜的語氣。

“哦,是小徐啊,早聽曼曼提起過你。”

“什麼時候來燕京伯父家裡做客啊?”

徐子吟沒有功夫和他寒暄,快速將徐曼現在的情況告訴了他。

…………

三個小時後。

一架私人飛機在蘇州降落。

徐威,也就是徐曼的親生父親帶著數十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下了飛機。

一下飛機,徐威就馬不停蹄的趕到了第一人民醫院。

而徐子吟也是在今夜頭一次和姐姐的親生父親見面。

兩人見面,也根本沒有心情聊天,徐威對著徐子吟點了點頭帶著數十位醫生走進病房。

…………

…………

徐曼被推進了重症室。

徐威帶來的數十位病毒領域的權威醫生和第一人民醫院的醫生彙集在一起。

這些人隨便單拎出來一個,都是在全世界範圍內有著無比顯赫的履歷。

徐子吟也是在此刻知道姐姐的原生家庭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龐大。

在短短的幾個小時內,徐威能找到這麼多的權威醫生並且一同帶來蘇州,其實力可見一斑。

兩撥人來來回回的進出徐曼的病房。

一股壓抑至極的氣氛籠罩在醫院上空。

………

不知不覺間天際破曉。

下了一夜的大雪依舊沒有停止。

整個世界徹底的變成了銀裝素裹。

揉了揉漲紅的眼睛,徐子吟找到了在會議室獨自抽菸的徐威。

“伯父。”

看了徐子吟一眼,徐威掐滅手中的香菸。

“坐吧。”

看著一旁一夜未眠的少年,徐威說道。

“小徐,早聽曼曼在我耳邊說起你,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來了,沒想到我們第一次見面會是在這種情況下,抽菸不?”

說著他將手邊的煙盒推到徐子吟面前。

見徐子吟菸頭,徐威也沒堅持,自顧又點了一根塞進嘴裡。

徐威年過五十,看上去和四十多歲沒什麼區別,渾身散發著一股上位者的氣質。

“伯父,醫生怎麼說?”

聞言,徐威長嘆了一口氣。

“目前來看,曼曼可以確診確實是被人下了毒。”

“具體是什麼毒素不清楚,不過可以知道的是病毒在曼曼體內潛伏多年,直到近期才爆發出來。”

“應該是透過食物傳播,也就是說這下毒之人是她最親密的人。”

下毒之人是最親密的人?

聽了這話徐子吟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自己。

可是怎麼可能?

可是除了自己,還能有誰?

以姐姐的性格,一般人給她的食物她根本就不可能吃。

能讓她不設防的人自然是她最信任不過的人了。

想到此處,徐子吟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道人影。

(第一更。)

(今天會多更,爭取把這段劇情一次性寫過去。)

(所以還有月票嗎,這個月馬上截止了,碼字姬還沒有體會過一個月月票突破兩千的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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