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山看著那展櫃裡的田黃石,不由得感嘆道:“若不是這拍賣行我信得過,不然這麼大塊的田黃石,我還真是怕其中作假!”

“作假?剛剛薛老講的那些作假的辦法還不夠嗎?”劉夜不由得問道。

“那哪夠啊。”謝山擺了擺手,指著那田黃印章說起了這造假的門路。

田黃石自問世以來,就有人採取各種手段,假冒偽制,作假手法日趨成熟與高明,花樣百出。對於那些不熟知田石的、鑑識經驗不足的人,往往上當受騙。

最常見的是利用壽山石中一般品種,色近田黃,似有蘿蔔紋的石材,將其整成卵石狀,並用硬器點鑿或置於硬砂中翻滾,然後再沾上土或色,或再加蒸煮,使其外表色形似無皮的田黃,這樣就能或多或少遮掩肌理的破綻。乍看,酷似田石,細加觀察,則其外表密密麻麻,鑿痕新著,終不自然。而且,只要透過外表悉察肌理便知其為何物。

另外,常見的還有,假造石皮,或用顏料塗染,或用膠水調石粉塗抹其表。諸如假的黃皮、白皮、也有黑皮,磨亮後,就像緊裹著石皮的田黃。造假者還故意稍露出部分質好、色佳,又好像有紋的肌理。

然而,這種假石皮,皆松且脆,顆粒粗大,渾濁不透,乾結如疤,難以受刃,遇刀即脫。還有用更“高明”的手段,即使原石改變色澤,類似田黃,又“巧妙”地使表層肌質變換成田黃各色“裹皮”。此石不但是偽造的烏鴉皮田而且連作品也是廢品。其皮層淺薄如紙,且皮色過於透明,皮質也過於細柔,分明為高石類的肌質,內心特徵更是顯然。

有關地質研究部門,從研究角度出發,他們在實驗“福壽田”中發現,用某種科學的方法,已能將一些石材的分子結構改變,使其色澤與內部結構接近於田黃,但終不能溫潤其質,增其絲紋。可見田黃的麗質並非人工所易亂。

另外還有用掘高山或掘山石作原坯,在其某些部位粘上或鑲嵌一小片或數片真田黃石,以作幌子,騙人耳目。

“一說到這田黃印章,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說到此處,薛劍不由得憤慨,在他當年他就曾遇到過這樣的騙局。

有人在掘山石印材的朱文印底部,順邊線內的下刀處,整圈挖掉後,幾乎絲毫不差地嵌入一片同樣形狀的田黃石薄片,然後再刻印文,使之與印邊渾然一體,不著痕跡,讓人以為其石表雖無蘿蔔紋,質地差,而其裹乃貨真價實的田黃。初遇此石,見其外層肌理無蘿蔔紋,外表微有土壤酸化痕跡,又時溢山石氣、頗疑、隨即置燈光下透照,始見其心白而不泛黃,內心含渾渣點,明顯為掘性山石。

在旁某友不解地指著印底問:“其心為何有蘿蔔紋?”那麼一石之中,怎會有山石與田黃兩性同存呢?即疑石底有詐,一經細察,就真相人白。

另一例,山是掘山石,在底座下橫貼一塊有皮的田石片,其正面與兩側再粘接數片有皮而形不規則的田黃薄片,粘接的縫隙均按裂格凋制處理,巧妙地使石身大部份顯露出田黃的“肌質”,又有“皮”、也有“紋”、可謂貨真價實的田黃,使人一時難以分辨真偽。但是,粘與嵌者,必有平直的縫線,與自然裂格迥異,接縫再密山總有破綻,有的會露出膠痕,有的因刻飾過程要加深其縫,雖再刀巧,也不可能毫無痕跡。

故檢驗田黃印章,必先檢驗其材質.極品田黃印章已達一兩田黃萬兩金之水平,不可不慎之!

田黃石的歷史悠久,古人很早就已經開始使用,絕不僅僅是清代開始。

明代壽山石中的田黃石已御定為宮廷之印璽。到了清代,皇帝更是喜愛田黃石。

相傳乾隆皇帝曾經做過一個夢,夢見自己受到玉皇大帝的召見,玉皇大帝賜給他一塊黃色的石頭,還賜給他“福壽田”三個大字。乾隆夢醒之後,覺得這是一個祥瑞之兆,但是卻對“福壽田”三字百思不得其解。於是,次日他在上朝之時,將夢境敘述出來讓大臣們給自己圓夢。一位大臣聽後連忙跪倒稟告,稱“福壽田”三字應以“福州、壽山、田黃石”為解,玉皇大帝賜給皇上您的一定是產於福州壽山的田黃石。

乾隆皇帝聽後極為高興,認為這確實是老天爺對自己的恩賜,從此,每年元旦祭天大禮中,乾隆皇帝都要在供桉上供一塊田黃石以祈求上蒼保佑。足見乾隆對壽山田黃石的喜愛。現如今收藏在BJ故宮博物院裡的國寶田黃石三聯璽就是乾隆的喜愛之物。

這件三聯璽是用產自福建壽山田坑的上等田黃石做成,其原石據記載,在康熙年間就來到了清宮,在庫房裡一待就是近百年。乾隆年間,機緣巧合這塊石頭被呈到了乾清宮,乾隆皇帝對其一見傾心,命工匠精心凋琢,於是乾隆三聯璽就此誕生。後來,這件三聯璽被末代皇帝溥儀縫在棉衣裡帶出了紫禁城,之後又隨其輾轉長春、遠東、撫順,直到抗美援朝時期,溥儀將這枚珍貴的田黃石三聯璽捐獻給了國家。

田黃三聯章由三枚印鑑組成,一條田黃石鏈與之相連,是不可分割的一個整體,無論是構造還是印章的文字都很有考究。

三枚印章錯落有致,非常符合古代的對稱美,左側印章為正方形,上書“乾隆辰翰”,運用標準格式佈局;右側印章同樣為正方形,用迴文的方式刻寫“惟精惟一”四字,飽滿大方;中間印章為橢圓形,上書“樂天”二字,並以螭紋裝飾,造型別致。

三聯章上的“惟精惟一”和“樂天”都出自於儒家經典《尚書》,乾隆之所以將這些東西鐫刻在私人印章上,為的就是表達自己居安思危、順應天命的施政思想。

不僅如此,田黃三聯章因為其開創性和創造力顯得更為珍貴。因為在此之前,從來沒有一條鏈子連線三枚印章的物件。而且田黃三聯章採用的是鏈凋技術,就是用一塊石材鏤空,凋刻出一整條活動的石鏈,田黃石珍貴無比且材質較軟,所以稍有不慎就可能會斷裂,而田黃三聯璽的工藝更是難上加難。

而對於溥儀來說,田黃三聯章的意義或許不止是老祖宗的心愛之物或是工藝技巧高超的一件藏品。對於從小在紫禁城長大的溥儀來說,田黃三聯章本來是皇帝溥儀的一個身外之物,他也許也曾細細把玩,也許不屑一顧。但當他要倉皇離開這偌大的紫禁城時,那個鏈條印章,成為溥儀絕望中最後的一絲希望。

帶著老祖宗的心愛之物離開紫禁城的溥儀,最後的自尊心或許就在這個田黃三聯章上。所以即便是多年的顛沛流離,所以即便是生活拮据,他也守住了那個田黃三聯章,守住了最後的一絲尊嚴,守住了家族最後的一絲血脈情懷。

劉夜看著眼前的田黃印章,不由得想到那枚具有傳奇意義的田黃三連章,畢竟那枚印章陪著這位末代皇帝顛沛流離,輾轉多地,見證了那段最光榮又艱辛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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