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是一個大晴天,陽光很足,只是有一些微風,不過當風兒掠過湖面,裹挾著冰面上的寒氣擦到人的臉頰時,還是讓人感覺到了陣陣清冷。

駱堔和胡娜娜已經在湖邊坐了很久,他將胡娜娜的臉放在自己的懷裡為她取暖。

胡娜娜笑著說:“放心吧,現在我有了你,不會再跳湖了。

以前唸書的時候,因為我是她的女兒,同學們都欺負我,其實老師也看不起我。

直到遇到你,我才有了安全感。

謝謝你,堔哥。

是你一直保護著我。

因為我,你也背了不少的閒話……”“好了,不要說這些,難道我是那種在乎別人閒話的人嗎?對我你還用說謝謝嗎?”

胡娜娜看著亭子下的冰面說:“堔哥,你知道嗎?那一回我被她打的太慘了,腦子一熱跳進去了。

當時我真的害怕極了,我拼命地掙扎,叫喊……”“後來呢?”

“後來有人聽到聲音把我撈上來了。

這事當時還上了咋們小古城的新聞,不過你一定沒有留意,也不會想到以後會認識我.”

駱堔笑了笑,“還上新聞了?”

其實那件事當時在小古城鬧得沸沸揚揚,駱堔自然也聽說過,只是這些年來,駱堔從來沒有提起過,現在也佯裝不知。

胡娜娜接著道:“嗯。

回去的時候我身上還粘著蓮葉呢,我以為她會打我。

但是那次她沒有,她也嚇壞了,後來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沒打過我。

也就是自那以後我開始喜歡來這裡了,看到湖裡的蓮花,就會想起她那天的眼神。

那是她這輩子唯一為我著急過的一次.”

胡娜娜說到最後眼中已經盡是淚水了。

她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轉問駱堔:“堔哥,你的那件事處理的怎麼樣了?”

駱堔淡淡的說:“嗯,算是處理完了吧,老頭子把房子都賣了.”

“堔哥,你也別太難過,人這輩子難免會出點意外的.”

駱堔苦笑,“連駱淺那小子都出來賣畫了,都是因為我的那場事故。

他的攤子就在那邊.”

駱堔指了指橋下的方向。

“今天下午他去新城了,可能一會兒就會回來.”

“啊?都到了這種地步了嗎?他不去唸書嗎?”

駱堔說:“那兔崽子離家出走了兩次,老頭子拗不過他。

說讓他出去體驗一下也好。

老頭子說少年貧對他的將來有好處。

三月份兒開學之後總是要去的。

再怎麼困難也不差他那一點學費。

讓他玩過這幾天新鮮,他也就不鬧騰了.”

胡娜娜說:“駱淺能有你這樣的哥,多幸福,我連一個兄弟姐妹都沒有。

要是有個哥哥也不會這麼糟心了.”

駱堔長嘆一聲:“哎,有人可不會這麼想.”

胡娜娜輕笑一聲,突然問道:“堔哥,那你今年還娶我嗎?”

駱堔身體一頓。

“呃……我,今年我出了這麼大的事,你還願意嫁給我?”

“難道我嫁給你,還會和你要什麼嗎?我自己也攢了一些積蓄,你要是用我都給你。

我想和你一起渡過眼前的難關,這樣你家裡人也會更容易接受我.”

駱堔的眼睛微微發紅。

聲音有些哽咽。

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堔哥,你說你家人會不會介意我的家庭?”

駱堔一時沒有答話。

胡娜娜本來對這個問題極為敏感,臉色突然變得難看。

“我爸是明事理的人。

我相信他會同意的.”

駱堔嘴上這麼安慰胡娜娜,心裡卻打著鼓。

也正因為胡娜娜的家庭,他一直沒敢告訴家裡人娜娜就是那個女人的孩子。

但是這種事也不可能永遠瞞著父母。

父親的人品街坊四鄰都是要豎大拇指的。

而那個女人的浪蕩名聲在小古城也是出了名的。

尤其在舊城,可謂是家喻戶曉了。

這樣的婚事駱堔不用想也知道其中的難處。

“如果他們不同意,你會和我私奔嗎?”

“私奔?”

如果是以前,胡娜娜問出這句話,駱堔會毫不猶豫回答——會的。

但是現在不同了,他成了家裡的頂樑柱,怎麼可能扔下一個家不管。

胡娜娜等了幾秒,見駱堔不答話,她已經知道了駱堔的想法,淚水又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駱淺這一天下午終究沒能趕回蓮園賣畫。

田筱君沒有放他走,留著他一直吃了晚飯。

回到老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他不見駱堔,父母正在看著電視。

駱淺順嘴問了一句駱堔,賈華說今天他情緒有些不對,早早回屋裡睡去了。

駱淺也深刻感受到沒有人吵架的無聊,隨後也回到自己的房中。

躺下來想心事。

下午田阿姨硬是問出了他的感情狀況。

他的話匣子一開,竟然和一個阿姨輩的女性傾訴了一番。

回想起來自己也覺得好笑。

同時也證明了自己的內心一直壓抑著的痛苦,一點也不比任何一個失戀的人少。

米初蕾畢竟是他的初戀。

而初戀無疑最拌人心。

他和米初蕾的分手說起來很滑稽。

不過是兩條簡單的簡訊。

米初蕾發:“駱淺,我媽媽知道了我們的事了,她讓我全心全意準備高考。

所以……”駱淺發:“我明白,我也會好好學的,努力和你考進一個學校.”

兩人和平分手,馬上迎來寒假。

其實駱淺感覺他兩之間更像是小情侶鬧矛盾。

在他的心裡,對米初蕾存有的一點點怨氣早已經煙消雲散了。

只是他們分手的時間趕巧了,他還沒來得及好好哄一鬨米初蕾,家裡就出了變故。

一時間駱淺心情沉鬱,而且忙的焦頭爛額,倒是沒顧上和初蕾認真的和好。

時隔幾天不聯絡,米初蕾也沒有任何訊息,他們就那麼稀裡糊塗的分開了。

現在駱淺覺得自己更沒有資格和米初蕾在一起,他心裡不由得自卑。

他多次拿起電話又放了下來。

他家裡發生的事不知道怎麼和她說起。

生活本來已經極壞了,駱淺的內心產生了一種自虐的心態,索性讓更壞的事情降臨吧。

他願意讓失戀的痛苦暫時填充著自己,而不去想家庭裡的那些事。

這種想法很複雜,駱淺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只是陰差陽錯的,兩個人突然斷了聯絡。

駱淺翻著手機裡的一些米初蕾的舊照片,一張一張看的很仔細。

而此時此刻,就在小古城的另一個屋子裡,米初蕾也在手裡轉著手機,她仰躺在床上,眼神中充滿了埋怨。

她本來也是個倔強的人,駱淺不聯絡她,她心裡鬱結,賭氣也不理睬他。

可耐不住心裡總是堵得慌。

儘管分手是她提出的,而且當時也絕對不是鬧著玩的。

可是她始終沒想到那個傢伙真的就那麼認真。

這麼些天連一個電話都沒有!他不是那麼絕情的人啊,在米初蕾的心裡駱淺總是由著她的,寵著她的,即便是分手,他也一定會聯絡自己才對。

同齡的女孩要比男孩子成熟的,米初蕾對他兩的感情冷靜的分析過。

她承認駱淺的優秀,至少在繪畫方面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天才。

兩年在一起的時間,她也將駱淺當作自己的一部分了,她喜歡他。

但是畢竟高考就要來臨,將來是否能在一起上大學也是他們馬上要面臨的問題。

再礙於來自媽媽的壓力,她也是有些神經質了,這才說出了分手,但心裡卻下意識的認為這分手也不過是個緩兵之計。

至少米初蕾相信駱淺不會真的離開,而當她覺得條件成熟的時候,駱淺一定願意回來。

不論如何,他覺得和駱淺至少應該是朋友,這是她的一種自我保護。

可是如今駱淺突然就那麼消失了,她才感覺到彷彿丟了一件重要的東西,而且永遠找不回來。

似乎自己的心也不再完整,又如身體的某處肢體被剝離。

可是難道要她再去找他嗎?告訴他自己後悔了?米初蕾想過給駱淺低一次頭,只是她總覺得那樣的話,自己在這一場較量中就徹底輸掉了。

她不怕掉面子,也不會覺得委屈,但她怕輸,自小她就沒有輸給過任何人。

米初蕾又看了看手機,顯然今天駱淺發訊息過來的可能不大了。

這一晚她感覺到自己快要繃不住了。

她手裡轉著的手機停了下來,準備檢驗一下那傢伙是不是停機了。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

她的媽媽端著一盤水果進來。

“吃點吧,咦?我還以為你學習呢,躺在這兒幹嗎?”

王林說著將水果放在米初蕾床前的書桌上。

米初蕾坐了起來,從果盤中拿了一個蘋果,坦然的說道:“我突然想到駱淺了.”

王林的臉色頓時拉了下來,“怎麼?你們還沒分手嗎?”

“分是分了,但是他這些天連一個電話也沒給我打。

媽,你說他至於嘛?小肚雞腸的.”

王林這才鬆了口氣,說道:“我看駱淺做的對,既然分手了,就應該徹底一點。

別藕斷絲連的影響學習。

再說你們才多大?我堅決杜絕你早戀!”

米初蕾無奈道:“媽,我們都高三了。

這些事情我心裡有數的。

這個時代不是你們那會的時代了.”

王林嚴肅說道:“我是個搞教育的,很瞭解你們這一代人。

你們自認為早熟,其實是晚熟!”

王林說完,將桌上的果盤推到邊角處,“起來學吧,別胡思亂想了。

書中自有黃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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