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有大價值的崔三娘自然願意和顏悅色,對於價值一般的當然沒什麼好臉色。

她和柳二爺抓來的這幾個姑娘,崔三娘內心裡很不滿意,從模樣、身段到言談舉止樣樣都不滿意。

那小畫眉還好,就是膽子比米粒還小,身子骨又弱,要精心養個幾年才能出來接客,那還不如給了柳二爺。

其他的姑娘膽子也不大,像耗子一般畏畏縮縮的模樣,說話都打磕巴直哆嗦,都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有個出身自農家的姑娘,手腳都粗糙,只能做那最下等的皮肉生意,好在年紀夠了,等拉回去便能賺銀子,回頭教怎麼勾人再放到花樓裡,看看錶現如何,若是籠絡不住客人,那便直接發賣了賺一筆。

想到這裡,崔三娘凌厲地瞥了她們一眼,惹得她們又是一個哆嗦,渾身瑟瑟發抖。

除了十歲左右的小畫眉外,其餘三個姑娘年紀在十三到十五歲之間,其中以年紀最大的小翠為首,另兩個姑娘圍攏在她身邊。

她們自被拐來被折磨怕了,崔三娘對她們非打即罵,柳二爺則總用色眯眯的眼盯著她們,時不時揩油,這樣的一雙豺狼虎豹讓她們心驚膽寒。

之前發生過一件事,讓她們打心底對這兩人感到懼怕,在小蓮花上車前,其實她們有五個姑娘的,後來有個姑娘試圖逃跑被抓回來。

崔三娘實行連坐,用竹鞭將她們幾人狠狠打了一頓,至於那個姑娘,被柳二爺拉進了房裡,此後她們再也沒見過了,她們暗中猜測人應該是死了,興許是被折磨死的。

此時她們三人被崔三娘嚇得低了頭,低下頭去的小翠對著小蓮花的方向,眼神中滿滿都是妒忌。

大家都是被拐來的,憑什麼小蓮花能獲得不同待遇,柳二爺和崔三娘對她簡直千依百順,說是供著也不為過,而她們幾個連個笑臉都沒得過。

不過……

小翠想到柳二爺骯髒的癖好,不由升起一股惡意的快意,等著瞧吧,小畫眉快不行了,下一個就該輪到這丫頭了。

看小翠幾個柔順地低下頭,崔三娘這才別開眼看向小蓮花。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蓮花柔順的秀髮,只覺得哪哪都順眼,大戶人家的女孩養的就是好,憑著這一頭烏黑柔順的頭髮就可見一斑,即便人流落在外一陣子,沒幾日就養回來了。

對小蓮花有事時總習慣性地喊她依賴她,崔三娘心中更加滿意,這才是姑娘對媽媽該有的態度啊,兩相信任才能長久。

她和藹地道:“小賀兒,不想在外頭坐了?”

對於這個寄託了她全部希望的小姑娘,崔三娘十分耐心,願意展現出她僅剩的友善。

小蓮花忍著不適,搖了搖頭,她要看的看過了,想知曉的柳二爺也與她說了。

她道:“累了呢。吊梢娘你香了,沒先頭臭。”

崔三娘不由更高興了,小姑娘是有話便說的單純性子,雖說往後要著重調教對外人不要那麼直來直往,可對她這個媽媽就該這般真誠。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她儼然忘記了當初小蓮花說她臭時的火冒三丈,對此時小蓮花的誇讚十分滿意。

對於小蓮花,崔三孃的感受並非全然是糟心的,還有可人之時,就譬如有回忽然發覺小蓮花不在身邊,柳二爺也沒注意去哪了,她大驚失色,以為人一直在麻痺她,趁她不注意逃了。

誰知還不等他們去找,就見小蓮花回來了,手裡拿了許多花,說是特地給她摘的花,要給她做香膏,讓她香香的,她這才放心下來,便是那時起她換了用的香料。

還有一次給店家付賬算錯了銀子,是小姑娘扯著她的袖子提醒她,她才知曉算錯了,小姑娘是把他們當成了自己人啊,豈能不讓她高興?

會做香膏算數又很好,這才是富家嬌養的小姐,到了年紀當家主母就教怎麼管家管賬,不像那小門小戶的。

此時的崔三娘,怎麼看小蓮花怎麼順眼,和小蓮花又說了幾句後,便到馬車外坐著。

柳二爺有特殊的癖好,對年紀小的女童十分迷戀,像小蓮花這樣的小姑娘,對柳二爺有致命的吸引力,崔三娘實在放心不下,就怕防不住人。

若是一般的小姑娘讓柳二爺玩玩也就罷了,這樣的小姑娘若是苗子不好,還得養個幾年才能出來接客,費錢又費力,還不如給柳二爺玩。但小蓮花可是他們翻本的本錢,萬萬不可讓柳二爺得逞。

到了馬車前頭坐著,崔三娘用警告的眼神看著柳二爺,看得柳二爺鬱悶極了。

馬車內,小蓮花抽抽鼻子嗅了嗅,很滿意地點點頭,先前在馬車裡哪哪都不舒坦,吊梢眼老孃們身上的味道實在太燻人了,她還想去摘花給吊梢娘改善改善來著,不過自己就換了香料,好聞多了。

覺察有敵意,她扭頭朝著車裡的幾人看去,就見小翠三人盯著她,眼裡滿是敵意。

小蓮花想不明白,為何這幾個人那麼不喜歡她,自她來了後,聽說大家境遇還好了許多呢,可便是如此這幾人還越來越不喜歡她,看她的眼神一天比一天不善。

想不通便不想,小蓮花也不太在意,她看向小畫眉,卻見小畫眉面色越來越不好了,病了許久都沒得到醫治,還受了不少折磨,能扛這麼久已很難得。

小蓮花很擔心,她還是頭一次遇見這種情況,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以前她三哥哥病了都有孃親管著的,還有黑鬍子伯伯幫治。

可她不是大夫,她能想到的法子,就是想讓吊梢眼給小畫眉請大夫抓藥看看,可吊梢眼只是笑著讓她別管,就沒別的說法了。

坐過去挨著小畫眉,她拿手碰了碰小畫眉的額頭,又碰了碰自己的,還好不熱,可是好涼啊。

小畫眉下意識縮了縮身子,從不安穩的夢中驚恐地睜開眼睛,見到是她才放鬆下來,嘴裡輕聲道:“小賀兒,我冷……”

她往小蓮花身邊挨緊了些,彷彿想汲取溫暖一般,聲音很細很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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